捻军风云_第三十章 无果会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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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无果会议 (第2/3页)

  芦老照伸长脖子无奈道:“既然大趟主发话了,那大汉明命王就暂时不提,再说五孩也没有回来,没他这个足智多谋的大汉明命王世子在,咱们也不能强加给他吧。但是大汉盟主李贡生没有反对,大家伙同不同意!”

    “双老汉,你别技痒了,坐下吧。”张乐行心里有从泥地蹦至云端的感受。对于大家今天的态度,可谓是十二万分的高兴,虽然他称五孩为世子心中多少有些不忿,不过能够提出世子这个名号出来就等于确定自己这个王是要远远高于那几个叫嚷着要称王的人,而且亲生儿子才五岁,五孩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长子,又是二趟主的小儿子,加之确实有能力,芦老照一时想不周全也是应该的,自己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改变这一切。

    张乐行认真地打量了众人一遍,他们当中不乏翻墙越屋,上阵拼杀的好手!不乏满腹诗书,胸有韬略的大俊才!只要有他们在自个儿身边,不管黑暗多黑多暗,就能弭祸消灾!寻思着,张乐行也动情了,度量恢弘地朝众人几乎是一个一个地拱手:“大家伙拥戴,这是看得起我张老乐,咱们大捻不讲高下尊卑,咋称呼都可以,还是叫‘老乐’吧。称呼那些好听的干啥?那是不亲不热的外人才动辄称呼好听的。双老汉,就从你打头起,还老样子称呼‘老乐’。”

    芦老照腾身起座:“既然如此就按李贡生所说,就称呼大汉盟主,平日里就喊盟主,怎么样?”

    “在座的都不是原不相识,偶然萍聚的,不打紧这称呼那称呼,沽名钓誉不好,还是称呼耳朵熟悉的。”张乐行接道。

    “老乐业崩客气,哦,俺一时改不了称呼,嘿嘿······”韩绣峰用手紧捏自个儿的鼻子,模样实在是滑稽,“大盟主,你先前不在,大家好议论了,都久旱望云霓,巴着你领头占下京师,撵走咸丰小皇帝!你大盟主坐龙椅,咱们这些人一个个业跟着弄张老虎椅坐坐!”

    屋里瞬时寂静,往地上丢根线针都能听得出声,众人都把目光聚在再联系脸上。

    再联系似淡泊无为第微笑,叼上烟袋,嘴里吧嗒吧嗒。

    “冯锤手!韩老万已经起了个头,你杂不吭声了?”芦老照猴急了,“你冯锤手先前说的话时代表俺大家伙说的,换了别人嘴里也说不出这样豪气的话来,再说一遍给老乐听听,快说呀!”

    “说呀!”众口尽皆附和。

    “大家伙叫我说,那我就说了。”冯金标大联庄会桑殿元时立下大功,他代表众人说话大家也服气。冯金标心头涌起一股激情,激情里带有一丝酸楚,在战场上天不拍地不怕伤不怕死不怕的硬汉子,此时此刻出言有点儿迟钝了,“我,我冯锤手一直想说这句话,今天,就向大趟主当面说······说多了那就是代表大家伙说,要是说错了,那就怪罪我冯锤手一个人!”

    苏天福先前虽然不在场,但非常信任一只跟自个儿并肩作战的冯金标。他首先站起来:“冯锤手代表俺说!”

    “也代表俺!”“也代表俺!”······

    李月、刘永敬等人纷纷站起来说道,就连有两张凳子被带倒都没有人去扶。

    “大趟主!我冯锤手打仗死过多少回了,从来没有落过眼泪,今天,我眼里湿着就要落眼泪了。”冯金标情绪激动起来,“大家伙要我冯锤手当代表,那我再加上代表死去的立棱眼张凤山,代表那些跟老牛会、联庄会打仗打死的捻子兄弟们,向大趟主说一句先前我说过的那句话:我们这些人都是捻子大汉国的栋梁!都巴着封妻荫子,钟鸣鼎食,立祠配庙,千古流芳名!大家伙说哦,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作为!”说完,显露机敏的老衙役冯金标落下了眼泪。

    再联系眼睛发热,鼻子发酸,取下叼着的眼袋,说话略带些鼻腔呼吸:“冯锤手的话······真代表大家伙?”

    “代表大家伙!”喊声齐整,千金一诺。

    从众人的脸上,可以看到他们此言出自肺腑,一股感激的情绪,油然第生出来,张乐行站起身子,颤着嘴角:“好!好嘛!”

    众人像一根根木头站着,沉静无声,等待什么,然而最终并没有等到张乐行下定决心。

    “大家伙们,一切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天道自然吗?”龚得树此时也激动万分,说话声音有点打颤,他知道想让张乐行下定决心仅仅还需要在压上一根稻草,。

    “天道自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龚得树的脸上。

    “‘天道自然’是春秋时候老子出的题。‘天道’就是天走的路;‘自然’就是和顺而自在。比方说,春天过去了是夏天,夏天过去了是秋天,秋天过去了是冬天······这就是天要走的路。天为啥要这样走路?是谁要它这样走路?别人没法强迫它,它自个儿也没有对自个儿强迫,那是它自个儿自自然然地去这样走路。再比方说,早晨一过去是上午,上午一过去是下午,下午一过去是夜晚。早晨一过去为啥要接上上午,再接上下午,然后是夜晚?这是天要这样走路,别人没对它强迫,它自个儿也没有对自个儿强迫,这是它自自然然地去那样。”

    众人听得入神。

    “一个生在天底下的人,少年过去是青年,青年过去是壮年,壮年过去是老年。少年过去为啥是青年,再接上壮年,然后是老年?这是甜要这样走路。为啥要这样走路?是谁要它这样走路?这是它自个儿要这样走路,没谁对它强迫,它自个儿也没有对自个儿强迫,也是自自然然地去这样。这就是‘天道’,这就是‘自然’。有时候、天道、后面没有写上‘自然’,那是‘自然’化入了‘天道’当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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