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云飞扬_第二十五节 大战长安(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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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节 大战长安(三) (第4/4页)

地取下弓箭对着郝锗的背上连续三箭射去,二十步不到的距离,一箭将郝锗从马上射了下来,连郝锗的战马都给射到在地。看的我目疵欲裂,大喊道:“放箭,立即放箭!”

    闻声,弓弩手们从刀牌手后面走出来,平举强弩对着吕布和后面的二百骑兵开始射击。“蓬”的一声巨响,两百支强弩射出的箭很快就穿越了一百五十步的距离,穿进了吕布亲兵的身体,对吕布带来的飞熊军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一大半的人落马,剩下的人拼命向吕布靠拢,掩护他回城。这时高见等也到了郝锗倒地的地方,高见俯身将郝锗提上马背,转身即回。李奇、杨干等则挽弓射击进行掩护。双方都无意继续厮杀,对射中互相脱离。

    箭雨和血雾中,人员混杂,我根本看不清吕布这家伙跑哪里去了,再说现在我关心的也不是他的死活,而是郝锗的安危。哎,当时真应该顶住他们的压力的,白白损失一员大将。就是骗吕布说单挑,等他出阵时乱箭射死也好啊,现在闹得,哎,一念之差,丧我良将啊!

    蒲俨的弓弩手对吕布飞熊军骑兵队的伤害是十分大的,这两百人都是他精选的,通常称为材官蹶张,人人开得力达十二石的蹶张弩,箭射二百五十步,前几天对城上守军狙击的主力就是他们。而且强弩使用的箭也和弓使用的不一样,簇重二两,以铁叶为羽,在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上可以射穿步兵的彭排巨盾。刚才第一次射击就杀死了吕布两百名骑兵的大半,很多人都是被同时洞穿。当然这种强弩张开是非常费事的,但虽只一次射击,就给吕布亲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他带来掠阵的飞熊军损失太半。我心说:吕布小儿,你伤了我的心腹爱将,我射死你大部分精锐亲兵,咱们也算打平了。

    “阿见,郝司马怎么样?”一看高见驮着郝锗回来,我赶紧迎了上去。

    “吕布射穿了他的肩膀和和肺部,不知道能否活命啊!”

    “哎,他娘的,赶紧找最好的大夫进行治疗!”我的亲兵们赶紧用矛杆和旗帜做了个担架,将不省人事的郝锗放了上去,飞快的抬着向辎重营跑去。

    “可恶!蒲司马,加派弓箭手,不分昼夜不停地对城头进行射击,只要露头,立即射杀。同时用床弩射火箭入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止。”说完我瞪了一眼旁边的庄灿、杨芳等人,看的他们个个矮了半截,都把脑袋低了下去,命令道:“各位司马立即回去加紧填壕,不得有误!”郝锗的伤气的我两眼发黑,不停地下达作战命令,旁边诸将也不敢吭气,大家都知道我在气头,谁也不愿触这个霉头。

    “是,是!”蒲俨瞪答应一声,赶紧策马跑远。

    在众将的拥护下,慢慢地向大营撤去,回头看看远处的安门,心里暗道:不攻下你这座破城,老子不姓杨了!

    回到大营,不及卸下甲胄,立即策马直奔辎重营所在。

    在一座军医大帐里,几名军医正在里里外外的忙碌。我也不好进去,只是对他们命令道:“一定要救活郝司马,我重重有赏!”

    我一个人披着甲胄在军医大帐外焦虑的走来走去,亲兵人等辎重营的将校们也不敢吭气,围在大帐周围静静的站着。

    过了移时,几名军医从里面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来到我的面前,一看我就知道怎么回事,登时火上心头,骂道:“你们这群混蛋,如此不尽力,老子宰了你们!”抽出刀就准备劈死他们几个。

    “将军,非是小人等不尽力,实在是伤势太重,一只箭射穿了肺部啊!”几个军医赶紧跪下。

    “混蛋!”我低声的骂一声,正要砍死打头的老军医,正神一看觉得挺熟悉,才发觉是那个卫会介绍的杨县大夫,人家曾经救过我的命呢,再说这也不能怪他们,长叹一声,举起的刀又放了下来。

    “将军,将军,郝司马要见您!”郝锗一个小亲兵从里面跑了出来。

    一听这话,我也不理会几位军医,把环首刀往地上一扔,飞步入内。

    待坐在郝锗的病榻旁,看到他虽然用布层层包裹,但血液还是不断从里面渗出来,整个床榻上到处都是血,郝锗脸上的紫红色也已经变成了灰白色,血不断从嘴角流出。看到中垒营这员曾经叱咤风云的第一虎将竟然成了这个样子,我不禁的泪水滂沱而出,低声抽噎,不能自己。

    “将、将军!”郝锗听到我的哭声,慢慢挣开了他的双眼,哆嗦着要举起手来,我赶紧一把抓住紧紧握在自己手中。

    “末,末将为人狂放不羁,跟了这么多将领,也只有将军不计较我的狂放,还大力提拔重用。呵呵,小人本待要追随将军建功立业,好生报答你的知遇之恩,不想。。。。”郝锗一下说了这么多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我赶紧安慰说“别说话了,郝司马,你没事的!”

    郝锗缓了缓,继续低声道:“小人自知大限已知,将军不必安慰。想我郝锗一生杀人无数,又能遇到将军这样的知己,也算此生无憾了。”

    “唯一可憾者,我那徒儿文崇,现在不知身在何处?临死前也难得见他一面!”郝锗说到这里眼睛望向帐篷顶,一声长叹,没想到因此而咳嗽连连,血液不断从口中喷出。我一看赶紧大叫:“大夫,大夫,都死那里去了,赶紧进来!”

    眼看着大夫刚进帐门,没想郝锗一挣扎坐了起来,仰天大叫:“大丈夫当持弓刀纵横天下,建功于当代、流名于万世,奈何今日死矣?”

    长吐一口血,轰然而倒,两眼犹自望着帐顶。

    我举手轻轻阖上了他的双眼,控制不住悲伤的感情,双手掩面,大声哭了出来。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吊儿郎当的郝锗迎面象我走来,似乎又看到了他故意逗弄裴绾比武的样子,似乎又看到了黑着脸和典韦对决的样子,不禁抗声高歌: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遥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帐外的士卒应声而和,一时间真个大营里都传来慷慨激昂的歌声。

    哎!人生真如朝露轻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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