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青帝孙仲谋_第一百零二章 虞翻游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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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 虞翻游说 (第1/1页)

    利益分割既以定下分配规矩,孙权拜刘璋、张鲁、赵韪为伯爵,迁入秣陵安置,又使伐蜀之将虞翻游说益州大小士族。

    虞翻往见蜀郡大族,张家之主,张松之兄张肃。张肃以礼相迎,叙礼已毕,各自分宾主落座。虞翻心直口快,笑问张肃道:“君等兵戈齐备否,又准备何日起兵,驱逐我江东兵马?”

    张肃被这突兀的一问给吓得面如土色,虽然他们确实在这么做,可这事只能暗地里悄悄准备,非到准备周详之时,万不可宣之于众,否则大祸顷刻而至。想到这些,不由地拿余光往外瞧,期盼能有下人领会他的心意,到府外暗自打探一番,是否暗藏了许多江东兵马。却是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心,虽然有心将虞翻掐死,却是害怕让整个家族一起陪葬。

    张肃被虞翻这么一吓,又是确有实情,不由的慌张掩饰道:“仲翔,你可不要乱说话,这可是诛族的大罪,我等岂敢这么做!”

    虞翻嗤笑道:“勿要再隐瞒了,吴侯远在秣陵,都知道你们有此心思,更何况我这个近在咫尺的人,我江东四十万大军早就严阵以待,个个都摩拳擦掌,修治铠甲兵器,准备再立新功,封官加爵。你们如果要起兵,还请快点,勿要让我们久等!”

    张肃谄谄一笑,道:“仲翔,这玩笑可开大了,我等真无此心呀!”

    虞翻却是面色一肃,一拍案几,厉声呵斥道:“可我怎么得了细作来报,公等这段时日以来,悄悄聚集乡里勇士,购入了大量精铁,山中秘密庄园里打铁之声更是日夜不绝,此乃何意呀?莫非各位想要聚集勇士、打造器械献给吴侯不成?”

    话说到这个份上,等于双方都撕开了脸皮。照理来说,张肃应该最后的垂死挣扎,呼左右先把虞翻给做了,然后登高一呼,聚众造反。

    可是,张肃却没有。

    若是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么做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关键是,他的身后,老老小小,有数百口人。自己一死了之,倒是轻松了,可连累他们一起下地府,那就真是无情无义了。故死者,易也;生者,艰也。

    张肃为一族之主长,理所当然的肩负全族命运的重担,舍死之慷慨,求生之大辱。

    于是,张肃吓得纳头便拜,道:“公既肯入我府中,必有教我之策,还望公垂怜!”

    虞翻上去搀扶起张肃,笑道:“非我有策以教公,乃是吴侯仁义,念公等同为治下子民,不欲相迫也!”

    张肃见虞翻如此说,心下松了口气,但亦不敢怠慢,请教道:“还请公赐教一二,肃不敢忘公之德。”

    虞翻却不直接回答,反问道:“公乃天下智士,可知当今之世,谁可安定天下?”

    张肃小心道:“唯吴侯一人可也。”

    虞翻却是摇头,直爽道:“公勿生疑,言不对心。吴侯心胸豁达,如天像地,可容日月山河,又岂能容不下你一句实言。以我观之,当今之世,能安天下者,非吾主、荆州刘备、中原曹cao。至于幽州袁绍,苟延残喘,终将为曹cao所执。此三人者,皆为世之英雄。今荆州刘备已学我江东之政,于三郡之地行之,废除徭役,摊丁入亩,其税五取其一。据我观之,以刘备之能,不日将通行于治下。而中原曹cao,亦有此心,中原士族于此,亦是心知肚明。今我主广施仁政,亦是其税五取其一,且凡愿为我主效力者,不论官职大小,皆十税其一。又忧官职不足,特裁州设道,多置官职,以待益州之士。吴侯仁义若此,公等犹且生出异心。那我不知公等叛吴侯后,又将归于何人麾下。若投曹刘,所失更多,徒引世人耻笑。若投关中马腾、韩遂,彼等皆是虎狼之辈,那马腾尽逞勇,那韩遂竭其智,用智勇以逐利,舍仁义而忘本,公等若投之,如富人投贼xue,恐终为所害矣!若是自立,又无外援,自身实力又是不足,且江东四十万大军顷刻而至,恐玉石俱焚矣。言已至此,如何抉择,还望公细思之!”

    正在鲁肃和虞翻二人交谈之间,忽有一人自屏风后而出,对鲁肃毫不保留地直言道:“公此言大善,我等益州之士皆服,只是尚有一惑,还请公为我等解答!”

    虞翻视其人,个头矮小,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有些丑陋。却是行为放荡,说话直白,言未出于口,身已见其意。虞翻本就是个爽快人,心直口快。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虽然来人相貌不显,虞翻还就是喜欢他说话直白,有什么说什么。

    于是,虞翻不仅不见罪,反而拜问其姓名。

    那人自言道,其姓张名松,字子乔,乃张肃之弟,现为益州别驾从事。

    虞翻请其入座,待其坐定,方才问道:“公方才自陈,有疑惑未解,不知此惑为何?”

    张松道:“前者,益州只有纳赋之户数八十万,吴侯得益州后,将我等门客、奴婢、庄丁都纳入统计,得四十万户。如此,方才有益州六百万人之计。如此,我等即使得免田租,又用何人耕种?”

    虞翻不答,反诘问道:“若为奴婢、庄丁,公纳税乎?”

    张松不假思索道:“纳税。”

    虞翻又问道:“若为民户,公纳税乎?”

    张松实言道:“不纳。”

    虞翻再问道:“其等无地,公若用之,其等不种公之田地乎?”

    张松无奈,只好答道:“不得不为我所用。”

    虞翻问到这儿,就奇怪道:“既然地有人可耕,何以言无人种地。况且,我江东皆是如此,唯有爵位在身者,方才有官府提供的奴仆,免收一切口赋。其余者,不论官职大小,皆要登记门客、奴婢、庄丁,按人数缴纳奴婢税,是以江东之人皆不用,尽数放还为民户,尽皆转为雇佣,何以益州之人要开此特例?莫非公等非真心来投,乃是欺吴侯仁义,阴生异心,欲借江东之仁政,私下积聚力量,假名为门客、奴婢、庄丁,实为聚众造反耶?”

    虞翻说道最后,声色俱厉,大声叱问起来。

    张肃闻言,不由面如土色,冷汗直冒,唯唯道:“岂敢,岂敢!”

    那张松虽然不改颜色,可只看那僵硬的脸庞,也知是强自撑着。良久,方才吐声道:“若如此,也只能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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