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入狱 (第2/2页)

初的爱情里。在大二时，一个英语培训班上，见到一个男生，感觉好像是梦中的那个人。他总是四处顾盼，像是心在远方。她愿意看那个暂且说成是同学的男生，说不出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她有时斜视他一眼，发觉他也在看她，像是已经看了好久。她努力专注教师的讲课，却总感觉到那个男生还在一直看着她。她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感觉，再斜视，发觉那个男子在看天花板。他是有意躲避的，她想。

    几天过后，她的心，萌动了爱情。她渴望接近他，毕竟不是梦，她实现了。

    高雨在一次课前早早到来，徘徊在教室外。她像是很专心地把眼睛盯在手中的书上，作背单词状。时走时停，仿佛不是故意地，来回于教室门口。她满怀期待着，他的到来。她眼睛在书上，余光里，打量自己精心修饰的衣着，眼角眉梢飞扬起青春的色彩，内心里起伏着兴奋与sao动。

    他走进教室，她稍稍停留片刻，跟进来。

    “可以坐在这儿吗？”她看他一坐定，来到他桌边，一边轻问一边落坐。

    他望着她。她想：一定是自己秋波含春、浅笑带媚，把他迷惑了，不然他怎么半天没说出话。

    她站起身，打开包，拿出笔记，放在桌上。她知道他一定看清楚了她身材的优美曲线，干脆让他彻底晕了吧。

    她听到他嗯了一声，她看到他身体僵硬，失去了平日里四处张望的灵活。他暂时的大脑缺氧，使她得意精心设计的巧遇，没有白费心血。她有种成就感，悠然自得，放松了刚刚还紧张的心弦。她正士气高涨，怕他难堪，开口为他松驰神经，“今天的很热的！”说着无意地把小裙摆往上拎了拎，一截美腿晃动了一下。她感觉到他的身体的晃动，连同着桌子。她听他回答着：“是，是－－”像是梦呓。

    课上，她装作跟不上教师的记录，恰到好处地伸过头看他的笔记。她的玉臂碰在他有些颤动的手臂的上，不忍蜻蜓点水，逗留了好一会儿。

    她感觉他在用心体会她。她托着香腮，适时地凝望窗外，不想打断他的欣赏，给他充分时间，同时也把自己最有艺术效果的侧影留给他去想象。不动的是眼神，她血液流速又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光阴，身上有微微地颤抖。

    下课后，高雨若无其事地起身，收拾东西要离开。走出两步，他还坐着，她回头笑了笑，说：“谢谢你的笔记。”他马上回答：“不客气。”忙收拾完书本，起身跟她走出校门好远。他说：“你这是去吃东西吗？”她不动声色地说：“也不是，只是没什么事，散散步，平时也很少有时间专门出来走走。”他热情地邀请她说：“一起吃点什么吧。”她像是思考着，好长一会儿才说：“好吧。”

    街头一家简易的餐厅里，一张简单的餐桌边，两人坐下后，不觉有几分尴尬。

    他们要了两份炒面，一瓶汽水，一瓶啤酒，开始了他们的爱情。他端起酒杯，在她手中的饮料杯上撞一下说：“真像梦一样，来我们干杯。”三碰两撞，他们的话多了起来。胡乱地讲了些无关痛痒的学习的事。他喝了大半瓶啤酒，满脸通红，显现出醉态。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喝酒，以前虽然也喝过，只能算是品味。

    他们不久就熟悉了，不再有拘束感，敢于手拉手走上街头。他们在一次吃饭时，两人共同看到邻座的一对男女正在亲热，像是世界末日到来了似的，无所顾忌。她的眼光在他们身上，心却乱乱的，想不起来自己应该想起什么。他们的吃得支离破碎，匆匆结束后，他伸出手拉着她的手，走到一处僻静处，两人同时抱住对方，吻了起来。

    大学要毕业时，他来到她的宿舍，两人坐在床边在谈着什么。他突然搂住她，边吻着，边含糊不清地说他想要她。她被突如其来的强吻震住了，怔了半天，才有意识。她推开他说：“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吧。”

    他们的爱情是纯洁的。高雨每当回忆起他说他想要她时，会轻声地叹息。她想不明白怎么就走着走着走进了监狱，罪名还是“卖·yin罪”。

    高雨出狱后，还是孤身一人来到了她熟悉的深圳，也只有深圳在此时能容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