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外围的应对 (第2/2页)
件事在大王和相邦之间很容易猜出来,这也正是赵奢最为担心的,不过牛翦虽然不肯对他讲明实情,但是却已经给他吃下了定心丸:有他在,朝廷里乱不了…… 乱不了就好,至于剩下的事确是是一团乱麻,就算是天塌下来,在行兵之时也万万不能为其扰乱。赵奢紧紧地抿了抿嘴唇,连忙郑重的拱手应下。 牛翦笑微微的注视着赵奢,等他答应以后又道:“那个许历原先就在你手下,这次你也带着去。这是员虎将,你要好好用。” “诺。” 许历不就是从平原君府出来的么……赵奢并不敢多想,但是还是不由自出的联系了上去。他不敢当着牛翦的面把心思表现出来,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这同时,牛翦同样是思虑万千,暗自叹道: 许历是虎将不假,只是他知道的太多,如今朝堂上又乱成了这副模样,把他留在邯郸恐怕只会更乱了。去,都去,朝廷这里已经到了只能挥剑斩乱麻,将不安定因素尽量的都排除出去,以便用最简单的方法去求那不圆满结局的时候,说是让你们去立功,但老夫又何尝不是想让你们离漩涡远一些呢…… ……………………………………………………………………………………………… 范雎来到平原君府的时候心里已经完全安妥了,虽然赵胜那份奏章里还透着为了大事而压制赵造,以求将烦扰往后退的意思,但至少与以前相比,他已经不再只是一味忍让了。 不再忍让那就是不肯放下手里的大权。这就好,不论范雎是赵国人还是魏国人,他都清楚从公从私来说,也只有赵胜控制住全局才能保证赵国复兴的势头不会逆转。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纠缠赵胜有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呢。 在乔端那里关起门来细细的说了一遍今天朝堂上的事,捋着胡子一直不做声的乔端迟迟疑疑的说道: “这么说来,徐上卿也已经知道大王绝嗣的事了?” 范雎笑道:“何止是徐上卿,我看连平阳君也已经知道了。” “平阳君?” 乔端右眼皮连连跳了好几下,下意识的说道。 “范先生看准了么……若是平阳君也知道了此事,必然是宜安君的人递过去的话。以范先生观察,平阳君对此事是什么态度?” “态度?” 范雎“哧”的笑了一声,小声说道。 “平阳君怕是做梦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今天在朝堂上,范雎见他实在纠结得紧,恐怕心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也拿不出什么明确的主意。”
乔端叹了口气道:“这情形是最麻烦的,平阳君若是有准主意倒还好说,若是如此,只怕别人怎么说他便会怎么听了。” 范雎笑道:“我也正想着这件事,不过平阳君府不是我说进去就能进去的。怕是……咦!” 说到这里,范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脸上接着便完全舒展开了,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口问道, “夫人那里这些rì子情形如何?” “唉……” 乔端愁肠百转的叹了口气,咂了咂嘴道, “夫人下个月就要临盆了。老朽生怕她受了此事影响,已经让邹大管事禁绝外头的仆役去见她。也不许她院子里的仆役随便外出,另外还专门嘱咐冯蓉这些rì子不要回来,以免夫人相问。唉,冯蓉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大王对公子生了疑心,如今正是心里难受的时候。却又不能回府,更见不到公子。老朽虽然不得不这样做,这心里却实在是……唉,不过夫人确实心大,这些rì子从来不问外事,老朽虽然知道她这是自己瞒着自己,其实心里明镜一般,可知道又能如何,也只能随她去了。” 乔端一边说一边叹气,却怎么也不肯去提自己那个同样怀了孕的孙女,不管是因为乔蘅还是赵胜,他都已经与平原君府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可面对眼下的局面他又能怎么办说到了季瑶,乔端忽然有些担心了起来,连忙说道: “老朽倒不怕别的,就怕有人被逼急了来个狗急跳墙,拿公子没办法便打府里的主意,以此来乱公子的心神,要是那样的话只怕有些麻烦。” 范雎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嘴唇,抬头说道: “不会。乔公放心,虽说屠尽政敌全家的事先前也不是没有过,不过先别说动平原君府只会让那些人更孤立,就算他们当真狗急跳墙乱了章法,府里的护卫再加上时时暗中守在一旁的云台墨者们也不是吃素的。即便他们拿着大王的手谕来诈门,咱们拖他个一两rì也绝不是问题,到时候只要把大王绝嗣的消息往外一宣扬,自有人会来护持。” 乔端叹口气道:“最好是如此。范先生刚才说牛大将军态度明显有些松动,若是真到了那一步,牛大将军或许会成重中之重。只是公子这份奏章依然还是在行拖计,固然是为家国好,但何尝不会添下太多变数。” 范雎道:“公子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确了,绝不会任由那些人胡为,也绝不会轻易放下相权。而且以公子的秉xìng,必然已经料到那些人下步要怎么走,他不肯让你我参与进去,只能说是不想对大王逼得太紧。唉,现如今去劝公子这样做那样做完全没有必要,而且也丝毫起不了作用,不过公子既然已经明确的跟他们杠上了,我们心里就算有了准谱,下一步还当好好地去劝几个人。” “你是说……” “嗯,删繁而就简,说不准这简反倒能成用。” 范雎和乔端相互看了一眼,都心照不宣的不吭声了。 ………………………………………………………………………………………………… 天已黑,夜无月。 平阳君府里,赵豹拱着头趴在榻上,他心里一阵一阵的憋屈,却又不能对任何人说。就在昨天,原阳君赵谭还对他又拉又打,但刚刚过了一夜,似乎一切都变了,当赵胜那份向赵造宣战的奏章在朝堂上宣读出来以后,仿佛所有人都忘了他,他已经变成了一枚弃子。 赵豹并没有什么明确的野心,但是他也需要别人看重,也需要自尊。就在昨天,当赵谭将赵何绝嗣的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心里确实闪过了一丝相争之念,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并没有相争的能力,那一瞬间他感觉到羞愧无比,他不知道该站到赵何一边还是应该站到赵胜一边,甚至连为什么要选边站都不清楚。他几乎完全懵了,极度的渴望能有个人给他指点指点迷津,可是,可是谁又会来呢。 没有人会来,这时候赵豹突然觉得就算自己府里的人也未必看得起自己,正当他已经陷进了绝望里的时候,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一个内院的仆役小心翼翼的向里探了探头,见赵豹依然在榻上保持着拱桥的架势,干脆连门也不敢进了,只在门口小声禀道: “公子,徐韩为上卿求见。” “徐韩为?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赵豹猛地支起了身子,但只是略略一想却又接着失望了。他不能不失望,来寻他的居然是徐韩为,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那个仆役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如实禀道: “徐上卿也没说有什么事儿,只是说,呃,是奉大王之命来见公子的。” 百度搜索阅读最新最全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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