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崛_第八十七章 相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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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 相聚 (第2/2页)

,有没留下半点消息,真是生生担忧死我等了。”

    前番崔硕因出手教训那嚣张的徐衙内、被公差锁拿至山阴县衙正堂,刘牧禾事后才得知此事。最近这些天来,他一直觉得心里有所愧疚,觉得在山阴县的地盘让崔硕受了委屈,他这个县令家的衙内竟然还没能帮上崔硕的忙,实在是不够义气。

    要知这刘牧禾虽然平日为人甚为倨傲,但对其敬服之人却是颇为讲义气,虽然只是文弱书生,但是那义气却自认为不比那些江湖人士弱上多少。而面前的崔硕,正是令他深为佩服的少年才子。

    这不仅仅是因为崔硕的诗才,更是因为崔硕对今岁秋闱科举之判断。直到数日前,刘牧禾的父亲刘县令才隐隐约约地打探到了一些小道消息,据说是来自朝廷大员的消息居然和崔硕数月前的判断惊人地一致:今岁秋闱科考,进士科废诗赋,而专注于经义。

    这样一个令他如此敬服之人,居然差点在山阴县衙大堂上受那刑杖之苦。每每想起此事,刘牧禾无不大觉汗颜,甚至有些不知日后该当如何面对崔硕——这个令他颇为敬服的少年才子、这个引以为至交好友的少年。

    瞧着刘牧禾那尴尬的神色,崔硕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灿烂地笑了笑,向着刘牧禾拱了拱手,诚恳地言道:“有劳刘兄台牵挂,这份情谊,崔硕记下了!”

    崔硕这灿烂的一笑,瞧得刘牧禾心头暖洋洋的,积在心头已是的多日的阴霾,竟是在这一刻间烟消云散。就连那本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也变得平顺了许多。

    刘牧禾毫未居功,只是拱了拱手,歉意地言道:“惭愧,惭愧!连日来用功苦读,对外间之事几近一无所知。今日若非吕蒙兄台相请,牧禾犹自不知崔兄台之事。”

    毕竟乃出自官宦之家的衙内,刘牧禾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暗含着两层的歉意:一者,是那字面的意思,为不知崔硕意外消失致歉;二者,便是那话里嵌着的意思,为那日未能在山阴大堂上出手相救致歉。

    崔硕听着刘牧禾语气颇为郑重,心思略略一转,便明白了他这话中暗含的意思。当下也不托大,又是向着刘牧禾拱了拱手,笑言道:“刘兄台哪里的话来,今日能在清风楼为崔硕cao心者,皆是崔硕之挚友。得友如此,崔硕幸甚!”

    “崔硕老弟平安归来,我等自当高兴才是,哪来这么多虚应客套。”徐勿天笑呵呵地插了一句,只是他那笑意盈盈的目光中,竟是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自打崔硕进得门来,徐勿天一直眯着双眼,默默地观察着。仿佛他今日来到这清风楼雅间之内,为的不是寻找崔硕的行踪,而是特意来此观察崔硕的一言一行一般。

    瞧着面前这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那举手投足间尽是满满的自信,徐勿天心下有种甚为怪异的感觉,但这种感觉来自何处,他一时却是捉摸不定,更是说不清其中的缘由何在。

    如此少年老成之人,缘何那日在大街上公然出手结怨通判府的徐衙内

    一个自幼生长在农家的少年,为何能与徐通判的父亲平辈论交?

    只是随着身为保正的父亲学过些文字、粗通文墨的他,怎有出口成章、甚至窥测科考天机之才?

    心底满腹疑云的徐勿天,此刻联想起“醉风”之秘方实为崔硕所创之传言,越发觉得眼前满脸灿烂笑容的崔硕,令他看不透了。

    生长在绍兴大族之家的他,各色人等见识过不少,自以为有些识人的本领,但对面前的崔硕,他只能勉勉强强地得出一个令他不太满意的结论——怪才,他生平所仅见的怪才!

    面对这沉稳且颇有城府的徐勿天,崔硕却是一时不明白人家心底到底在寻思些什么,更是想不到人家已经在心底默默地给他打上了一个“怪才”的烙印。

    崔硕依旧灿烂地笑着,向着徐勿天躬身施了一礼,话语里满是歉意地言道:“勿天兄,崔硕谢过了!”

    “妙哉!三位兄台,今日因了崔硕贤弟之事,竟是难得地凑在了一起。三位兄台少待片刻,吕蒙这就命人准备酒宴,上等的‘醉风’美酒,今日管够,我等不醉不归!来人呐——”瞧着崔硕平安归来的吕蒙,一时竟是心怀大畅,他一边豪爽地邀请着崔硕三人,一边高声将侯在雅间门外的小二唤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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