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埋藏的过去(6) (第2/2页)
的粉白屏风移开,顿时一股与此地格格不入的森然寒意如洪流般冲刷着身上每一根灵息,就如被捆缚的囚鸟般拼死想挣脱阻隔外界的牢笼。 “……” 当凯文微灼的左眼将视线移至那安插在房间中央的一并灰暗巨刃的时候,一个个动作迟缓的身影正缓慢从自己身后经过,那残破的衣衫早已被染成赤红,裸露的肌肤更有无数深可见骨的伤害盘缠在上面。 “你…你这个骗子……快快还我命来” 在众人的不堪入耳的唾骂声中,出现在灰暗巨刃后面的男子用那堪比女性容姿的美貌朝聚拢而来的人们勾出一抹邪魅至极的讥讽之色。 “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想与你再见了……” 男子从宽大的黑纱袖中伸出那白皙的手臂,细长的手指往栓挂在剑托上的两个血色圆环拨弄着,那首凄绝哀怨的歌谣第三次回荡在凯文耳际。 “无法逃脱被恒咒命运,回首之时却独留我一人承受,锻骨铸魂,饮血缚灵,万人之死只换取一人而生,当澄明的皎月被夙怨之猩红燃尽之时,湮世之果便在凋零的朽木上破土而出。” 憾入灵魂的歌声给人一种无以言表的决绝,趁歌谣的余韵未散之际,男子单手拔起那与身形所不相称巨刃,雕刻在剑面那张绝美容颜此刻却在无声哭泣,双眸涌溢的泪水化作漫天血箭射向包围上来的人们。 “不……” 不等凯文的呐喊,倾覆的箭雨便无情地将一切贯穿,一朵朵仿若榨干生之精华才得以凝结的魂血之花在这一刻极致绽放,然而眼前这片用血腥描绘的华彩,却难以用美丽却形容。 “呆瓜……凯文……” 伊文关切的在凯文眼前晃荡着手掌,这才将他从陷入的景象拉出,凯文对安插的巨刃定睛一看,明显感觉到这把饮尽族人之血的凶器似乎与适才景象所带的气息完全不同。
织梗看到凯文深邃的紫眸闪过一丝狐疑,旋即说道:“看来先生已经看出来了……” 在场的所有人将目光集中在凯文身体,只见盯着巨刃的凯文只是微微摇头 “这是假的,应该说在那日降临的时候,一切已经不复存在了。” “小哥能好好说话么,听得我……咳我们都摸不着北啦。” 一旁伸着懒腰的凌丝蒂尽态极妍地向凯文抛了个媚眼,同时抱以玩味的笑容扫过一旁的伊文,但那令人想入非非的神色所流露出的,却是对未解之事的狂热渴求。 “想必在座各位都听过数百年前,本族在一夜间覆灭的惨剧吧” 织梗如此淡然的神态,显然对自己氏族的倾覆之日并无很深的感触,这时门外的屏风突然拉开,只见织渊带着利耶治与舒曼缓步向内走来,而舒曼本已断掉的右臂竟以装上了一副精巧无比的机械手臂,从手臂的缝隙还能看到内里机簧与轮轴在有序地活动着。 “那是因为小梗还只是刚出生的婴儿,对那个罪月之漆夜的降临并没有任何记忆。” 织渊挑了挑细长的柳叶眉,抖了抖青白劲装的下摆走到一旁的茶座前,随手开始为在场的诸位沏起热茶来。 “舒曼先生,这机械臂要给小苏看到,肯定要研究一番呐” 维诺尔好奇的打量着这条机械义肢,内里构筑的零件精度眨眼看去已然超越了帝国现有的最高技术,看来古籍上述说婴月氏族有着超越时代的机工造诣真的所言非虚。 “那是当然,要不是适才织渊先生为我粗略的讲述一番,我可能还是那只坐井观天的井底蛙呢” 连这位帝国名声在外的天才机工师都感动自愧不如,众人也不禁将目光微微从那柄灰暗大剑上转移过来。 “小朋友,你以为断了一条手臂很好玩,要不你去试试” 看到维诺尔如此好奇的目光,舒曼一如既往的保持那张臭脸,没好气的向众人说道。 “额,这个嘛…...我看还是,别的” 维诺尔略微尴尬的摊手远离这位老战骑,在众人侃聊的时候,一阵淡雅的清香已然弥漫整个房间。 “织梗,难得有远方的友人到来,我们岂能怠慢。” 织渊轻轻旋动茶桌上的那根用樱花木雕琢而成的鸣铃鸟雕,典籍相传此鸟继承了三莺的血脉,以能够模仿数种东大陆上的古乐器的声线闻名,其高歌吟唱的地方,必然能为此带来好运。 “然而书籍上的东西都是拿来骗人的,这鸟正是在前一晚才鸣长了适才你们所听到的曲子呢。” 话音刚落,本是空旷的大厅顿时从地上升起一排长椅,椅面还覆盖着一张绣有樱花月夜图的锦帕。 “各位请坐,趁还有时间,就把氏族倾覆的缘由和大家说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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