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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化魔 (第1/3页)
“何事在外喧哗!”就在双方将拔弩张之际,大帐中传出的怒喝声适时打断了这紧张的气氛。 上官震远猛地掀帘而出,手握剑柄,一双虎目径直扫过正自防备着的李公公等人,最好有停留在了明显一脸不善的杨硕身上:“杨将军,方才可是你在外寻衅滋事!”他压低声音喝问道,语气中充满愤怒。 见上官震远出面了,杨硕虽然很不甘心,但知此事只能就此作罢,遂一抱拳道:“正是末将!末将擅自在营中闹事寻衅,有违军规,还请上官将军责罚!”军中万事以纪律为先,哪怕你再有理,如有违反军规军纪,也必不得侥幸。上官震远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幸亏杨硕反应及时,先行请罪,要是被那李公公率先发难,即使以其皇室宗亲身份,也难免从重责罚。“既然知罪,便去领二十军棍以作惩戒。”趁李公公尚未回过身来,上官震远立刻把杨硕打发走了。 待到杨硕与任博走远了,那让任博倍感纠结的李公公才回过神来,瞟向上官震远,颇有些生气的质问道:“上官将军,这便是你治军之法?怎会容得属下在军中作恶?” 上官震远亦是淡淡的瞟了李公公一眼,答道:“我等皆属宇文大人麾下,治军之法自是严谨非常,有功必赏,有恶必罚。适才杨将军多有冒犯,我已着他前去领罚了,想来李公公应该消气了吧?” 听上官震远将宇文拓的大名搬出来,李公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将心头的怨气强自咽下,看了一眼被杨硕打成重伤的兵士,回身对上官震远道:“今日所说之事便有劳将军了,这些民女暂且安置于营中,有将军看押我便不用为此cao心了。待到船队抵达大梁之时,我再遣人来将她们带走。” “公公只管放心。”上官震远回礼道。 深深地望了下杨硕离开的方向,李公公招呼起侍卫们抬起那受伤的兵士头也不回的出了营门。 上官震远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腰间的佩剑,鼻子里生硬的挤出一声轻哼。 “来人,传我之令,命杨硕将军速到大帐!” ………… 杨硕重重一拳砸在桌案上,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一条裂痕几乎将桌案撕裂。 “上官大哥为何对那太监如此容忍!”他实在是看不惯那李公公趾高气扬的样子,仗着是郡主府亲随,又是陛下亲派,便不将自己等人放在眼里,更可恨的是,这伙人名为征集民女,实则坑蒙拐骗,强抢硬夺,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自己的忍耐底线,是以才会一怒出手,把那名仗势欺人的官兵打伤。 相比起杨硕,上官震远就显得老辣多了,他微眯着眼,待得杨硕稍稍冷静下来,才开口道:“对方乃是郡主府之人,又是陛下派遣来的,我等又怎能与他争执?现下太师大人尚需独孤郡主为其解围,此时得罪他们绝无好处,是以必须忍耐。”在涉及宇文拓的事情上,上官震远可谓公私分明,虽然本人很不喜欢独孤宁珂,但想到目前似乎只有她才能助其一臂之力,便是有再大的气,有再大的不服,也只能强自按捺住心中之火。 听到上官震远的解释,杨硕一下子泄气了,一屁股坐回案前,犹自不甘的道:“难道就这么眼见他们如这般肆意妄为?还是说……这就是陛下所愿乐见的?” 上官震远的瞳孔猛的紧缩,不露声色地瞟向帐门,见四下无人,才道:“莫要妄自非议陛下,若为人窃听,大人的处境将会更加难堪。” 杨硕咬咬牙,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些被征来的民女呢?上官大哥将她们安置好了吗?” “都安置好了,她们身上多有伤损,我派了大夫前去救治,权当尽人事吧。”提到那些强征来的民女,上官震远也很是无奈,有心将她们放归,怎奈都是要献与皇上之人,如果只为逞一时之快,届时陛下降罪,怕是连太师大人都无法脱身事外。 沉默了半晌,上官震远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刚才我看你身边的侍卫任博似乎有点不大对劲,他看着那李公公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而且,他抱着的小狼也对李公公非常敌视,一直吠个不停。你可知这是何原因?” “我也很纳闷,与任博相处一月有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今日这样,还有,满月平日极为乖巧,并未见它对谁表现过丝毫敌意,可今日他们的行为都是反常至极,着实让我摸不着头脑。”说起那一人一狼,杨硕一脸的疑惑。 低头思索片刻,上官震远说道:“你猜,他们会不会是与那李公公有关系,或者是同为郡主府之人,借你之名混入军中的?” “这个……不会吧?”杨硕愣住了,经过与任博的初步交往,他认为任博并非那种内心阴沉之人,这个人虽然在某些事上不大坦率,有许多东西瞒着自己,但其为人友善,待人真诚,不失为一个热血男儿。这样的一个人,杨硕实是无法想象他会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自己,借以接近太师大人,以图不轨。 “是与不是,日后便知。”上官震远不愿在此事上多做纠缠,补充一句后就不再说话。而杨硕也因为他的话陷入了沉默。 这时,帐外传来兵士的通报声:“报两位将军,杨将军侍卫任博求见!” 上官震远与杨硕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异。 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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