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第2/2页)
江修笑的有些尴尬,他摸了摸头,想了想,又给夜沧澜满上一杯酒,自嘲地道:“想不到,我渡江修……也有想要借酒壮胆的时候。” “既是如此,想说的时候,再说。” 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天知,地知,眼前知。 “我总觉得,似乎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你?” 渡江修无奈地叹了口气,究竟是她在北隅也有人脉,还是说……她的观察力当真如此敏锐? “只是猜测罢了,不确定的事,在浮出水面之前,永远都是秘密,只是……你要如何保住这个秘密。” 风吹草动,蛛丝马迹,毕竟……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酒楼市集之所,三教九流之处,平民百姓之间,总是会流传着谣言与八卦,但谣言和八卦中,往往隐藏着不容忽视的真相。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借这件事做出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可以把命交到他的手上。” “那就用你的命,来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夜沧澜说的很平静:“吾并非北隅中人,吾只知道,吾之立场在哪里。天下与吾无关,吾只要一方安宁。”若是有谁,想要动到她身边的人,便用命……来付代价。 有些人,当保,另一些人,不值得。政治下的牺牲品,永远都是输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政治,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渡江修沉默半晌,忽然展颜一笑:“我明白,只不过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说出来,便好了很多。多谢你,沧澜。” 他顺手抄走桌上酒坛,向外走去:“我去做该做的事,出手相助,不言谢,他日有事,渡江修万死不辞。” 比了一个很是洒脱的手势,渡江修清楚,夜沧澜会对他说那些话,便是她决定……去做那些她明明不喜欢做的事,原因,只为了两个字。 如期登基的北辰元凰显然这些天精神不这么好,一来是忽然多了一大堆的政事要处理,二来么,那后遗症自然也是有的。 只是他在听说了萧然蓝阁的状况第一时间后,便觉得,就算他也中招了……其实没什么。起码太傅和泓jiejie突破了最后那一层窗户纸,也总该有些进展了。太傅这些年来为北隅皇朝劳心劳力,虽有红袖添香秉烛夜读,但若是红袖仅仅是红袖,守礼守到让人哭笑不得的份上,那怎么说也是对身体有害。所以么,适当的运动有益身体健康,这个是正解……过头了当然会吃不消。但意外只会有一次! 北辰胤瞥了一眼已经正式入宫,但穿着打扮依然故我,行为举止依然照旧的白露君,不觉有些头疼。这位的后台……太厚了些,当真是谁也不敢动。万一热闹了隐居在阴川的某个人,铁定会给北隅皇朝带来麻烦。 白露君才不管北辰胤有多头疼,反正这是后花园的私宴,而她也确确实实与北辰元凰有要事相谈。 譬如,她总该回一趟阴川,找她那位守财奴师兄要点嫁妆……没见她都把自己推销出去了么,顺便也可以刺激一下哀怨媳妇脸的某师兄,某个招数……其实或许大概应该挺管用的哦,就是不知道师兄有没有那个胆子。 “沧澜,你跟我去阴川好不好?” 歪着头,白露君有些期盼地看着夜沧澜,搞出这么档子事儿来,说她不怵头面对师兄那是假的。虽说师兄平日里一副被她欺负着玩的可怜样,可真摊上正经事……她那个师兄还是满可怕的,其实,她最应该做的,是先去找阿月姐…… “自是可以。” 她很清楚白露君在怕什么。举凡一个正常的师兄,在发现师妹和某个男人一夜XX后私定终身……作为监护人,总该有权利知道,至于会不会暴走……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何况,北辰胤玉阶飞和师九如这两天谈的全部都是她没兴趣走脑子的事,而她要做的事,也正好与白露君有关,不如顺水推舟。 贼船已经上了,不好下去,便该推船到岸,免得一船人折在海中,谁也无法生还。 这世上,当真是……越大的家业,基业,越是有这种无谓的纷争。然而……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看开,有多少人没有私心?那就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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