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第2/2页)
,怕不是被打骨折了? “哎呀,小二哥,你怎会无故摔倒?在下粗通医术,让我为你诊视一番吧。”那青年故作地检查了一番,随后道:“腿骨断裂,怕是有残废之险,不论如何还是要先找大夫接骨才是。” 夜沧澜分开众人,看也不看那青年一眼,在小二‘哎呀!’‘啊!’的声音中拼好断裂骨茬,随后取出外敷之药裹在伤处:“去寻大夫上一副木板,三十天之内,不要做剧烈运动,三十天后,自会如常。” 将剩下的药粉送与小二,夜沧澜转身回到座位之上,还没等她坐稳,只觉背后一道劲气似是长了眼睛般绕过她,直取蝶湘泪下盘,不禁动了怒气,她一声冷哼,指尖冷光闪过,正正将劲气震飞,随后数道剑气毫不收敛地直扑那青年周身,封死了他所有去路。 “!!” 这是铁板! 此人乃是千飞岛少主燕子丹,平日甚少行走江湖,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气量狭小眼光短浅惯了,哪里想得到这古古怪怪一身黑衣背着长剑的女子是个高手,看她出手接骨治病,还以为她不过是个行走江湖略通功夫的医生,谁让那个口出妄言的女人如此不懂江湖规矩出口伤人。 “阁下好气量,既然有心出手,夜沧澜便与你一试!” 话不投机半句多,夜沧澜这句话本就多余,只是她见燕子丹出手无状,火气上升,便要给他个教训。这种浮华无实小肚鸡肠的公子哥,她向来看着生厌。 夜沧澜,那个被人称为夜武天绝的夜沧澜,竟然是个如此年轻的女人! 燕子丹这些天在外行走,多少也听到过些江湖传闻,对一页书素还真这等耳熟能详的武林名人他多少还是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不能与其争锋,可那夜沧澜又有何能为被人如此传唱,所谓新起之秀,该是他这样的人才对。 脑海里还转着念头,夜沧澜已攻近他身前,等交上手,燕子丹才明白,自己的剑路在此女面前没有半点用处,各种破绽皆被对方堵住,只有招架的份,没有还手的余地。若非突然闯入的一个声音及时解救了他的危机,那他今日将会出了大丑。 “哈哈哈哈哈哈!夜沧澜,想不到你从那悬崖坠落,当真未死,我说过,你若不死,这妖刀诀,你便非学不可!” 熟悉的变态笑声,熟悉的狂傲身影,只是看在夜沧澜眼中,实在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阴魂不散说的便是此人么,炎熇兵燹,他自从出了封灵岛,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么!何必缠着她学妖刀诀!
“再说一次,夜沧澜不屑与妖后修习同一种刀法!炎熇兵燹,你不要太过逼人!” “哈哈哈哈,你看妖后不爽,与我无关,妖后学艺不精,我已将妖刀诀收回,她从此再无使用资格,所以,你必须要学。” “你非通神,她若背着你使用妖刀诀,你又将从何得知?天下之人何止千万,你另请高明吧!” 争谈间两人已交换不下百招,炎熇兵燹这次不想用取她性命的方式逼她学习妖刀诀,是以手上留了几分未曾吐实,夜沧澜本是全力相拼,但见兵燹此次出手有所保留,自是也放松下来,这倒像是两个人在切磋,而非搏命。 燕子丹早趁着两人拼斗间唤过方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手下,以一副不屑于参与到此种斗争中的高傲姿态离开,茶寮中闲人也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不知道是傻大胆还是缺根筋的蝶湘泪托着腮帮子看得津津有味。那个叫炎熇兵燹的刀法好厉害,连她都看得出来,夜沧澜处在下风,不过夜沧澜的态度真是有够帅!宁死不屈什么的,最威武了! “看着学会妖刀诀的人将自己传授的刀法用在自己身上,那才是无上的快感,夜沧澜,你有一副好底子,或许,我可以换个方法来问,你要怎样才会学妖刀诀?要杀了妖后么?” 兵燹纯粹就是对夜沧澜那悍野拼死的作风产生兴趣,他越是有兴趣的事,就越要达到目标,如果杀掉妖后会让夜沧澜学妖刀诀,并从而达到妖刀诀上层用在他身上,那他不介意为之。摘掉白玉面具,唇型勾出一抹邪佞,他兵燹要做什么……谁也无法掌控。 杀妖后?这念头她之前有过,但现在,妖刀界沉寂不动,想必是被什么事务缠身,又或者是妖后打算按兵不动,等待中原和欲界拼个两败俱伤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妖后固然可能打的是这个念头,但中原也是在想让妖刀界拖延欲界脚步。再者她听素还真讲过,之前在妖刀界与欲界交手遭遇为难之际,曾有两团光球将她救走。妖刀界实力未明,贸然杀了妖后,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若能杀波旬,我便学你妖刀诀。” 心知这话兵燹绝不能同意,夜沧澜剑风一收,停在原地,冷淡地看着兵燹,对方的面孔被面具覆盖,看不到表情,但他若真能杀掉波旬,她一学妖刀诀又有何妨? 杀波旬?你当我是傻瓜?你让我杀波旬,那我让你学妖刀诀干什么。我还想看看妖刀诀在除了我以外的人手中施展出能对波旬造成多大的危害呢。 “对付波旬是素还真的事,你想借此要我给他做事?太难吧。” 早知他会如此回答,夜沧澜面色不变:“我已退了一步,既然你做不到,我还是那句话,你杀了我,我也不学。” “换一个。”若再换一个他还是做不到,那他干脆杀了她算了,免得麻烦。兵燹突然觉得自己吃错了药,一个劲的逼着夜沧澜学妖刀诀,当初对妖后也没这么费劲,妖后根本就是顺顺当当干脆利落受宠若惊地学妖刀刀谱,可惜未能得到精髓,让他失望。 “鬼隐杀人夺弓,天君丝下落不明,再退一步,以天君丝相换,再有相逼,玉石俱焚。” 兵燹给她的感觉很是古怪,明明是功夫深不可测到恐怖的高手,可行事作风却又极度怪异,与其说他是惯于剑走偏锋,倒不如说他更像个凡事任性的小孩。 “可以。”关于这点,兵燹完全可以做到,鬼隐本就欠他一份长生不老药,那jianian诈之人想要在各方得利,这世上又怎有这等如意之事。天君丝只是鬼隐想要拿来向欲界要挟的筹码,他去索要,若是不给,抢过来便是。 “在那之前,你不要死了啊,哈哈哈哈!封灵岛十人之中,只数鬼隐最为狡诈,这是附赠的忠告,这炎熇之火你拿着,天君丝到手,此火自会燃起。到时候,你等着学妖刀诀便是了!哈哈哈哈哈!” “好帅的笑声!” 一直坐在一边,很是粗神经地观察这二人的蝶湘泪突然蹦出这么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她神经太粗了,兵燹那已经与他融为一体的杀气,对她没有半点影响,也是到了此时,夜沧澜才发觉到蝶湘泪的不同之处,寻常人对上兵燹,单单是近身在他多远之前便会忍不住心生战栗,这蝶湘泪竟能生受。对此,兵燹也有所察觉。若蝶湘泪在夜沧澜面前隐藏武功或许有效,但在天生杀戮的兵燹面前,纵然修为比他高,他也会觉察到。此女……身手在他眼中蝼蚁不如,竟能平静如斯,有趣,有趣,他在封灵岛中被封这许多年,武林……当真变得有趣啊! 但那好帅的笑声是个什么评价?兵燹转瞬间消失了身形,想来是去寻鬼隐得天君丝了,夜沧澜古怪地看着蝶湘泪:“罢了,你方才惹上那人,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这段日子,你跟着我便是。”此女虽是磨人缠人,但眼中别有一番清澄干净,这也是她放心的缘故。至少,她无法将人就这么随便丢下。唉……还是先去寂山静庐吧,也不知道夜阑刃铸的如何了。她突然有些期待……金子陵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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