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离开河内 (第1/1页)
“敢有恒舞于宫,酣歌于室,时谓巫风……” “敢有殉于货色,恒于游畋,时谓yin风……” “敢有侮圣言,逆忠直,远耆德,比顽童,时谓乱风……” 在曾今去过的曹cao奋武将军府之外的另一座府邸内,袁泽换上了初春的衣裳摇头晃脑的念着曹cao给自己的教材。 身后跟着两个小娃子,一个十多岁了,长的已经颇为壮实的是曹昂,还一个边走边流鼻涕的小屁孩则是曹丕,教导的教材自然是尚书中颇为有名的那一篇《伊训》了。 一边大声朗诵着,一边袁泽自己也感到相当自豪。 教授尚书,这是当代名儒才能干的事,而自己一个小年轻,小小年纪就拥有了尚书中这17篇商书的最终解释权,真是要多厉害就有多厉害。 他在这里上着课,丁夫人则是带着卞夫人环夫人和几名侍女在一个小角落里偷听。 丁夫人很不放心的对卞夫人道:“这位袁先生庖厨出身,年纪还那么轻,也不知道夫君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他来教授昂儿他们。” 她膝下并没有儿女,因此对于生母早逝过继给她的曹昂相当重视。 作为曹cao长子,未来曹家的继承者,丁夫人自然想要给他最好的教育。 就算现在兵荒马乱找不到多少名家大儒,至少也要找个年纪大有才学的,让袁泽教,教的还是帝王之书《尚书》,简直是疯了。 卞夫人倒是对此没什么意见,她是歌姬出身,平时也对曹cao言听计从,闻言便笑笑道:“jiejie不要担心,夫君他这么做必定是有他的理由,咱们女人家,就不要参与他们男人的事了。” 丁夫人摇摇头,“昂儿可是夫君长子,教育方面不能这么随便,这件事我要和夫君说,跟着袁泽学,那不得变成厨子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道很有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女人家到底头发长见识短。” 丁夫人和卞夫人闻言,知道是曹cao,慌忙转过身来要行礼,却见曹cao做了个嘘声,然后探出头来往袁泽那边偷瞄了几眼,见曹昂和曹丕都学得认真,没有偷懒,这才笑意盈盈的道:“刚刚是不是有人又要说我老糊涂了?” “夫人真是神算子。”卞夫人嫣然一笑,而丁夫人则是瞪了曹cao一眼道:“曹孟德,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你,但是这件事你不给我说出个头头道道来,我可不依。” 曹cao道:“昂儿是我长子,丕儿是我次子,他们两个的教育我敢落下?袁泽能来教书已经是非常难得,我现在只嫌他来的时间太短,不能长久的教下去。至于什么理由,你们以后就懂,此时昂儿和丕儿受到的会是尚书商书篇最正统的解释和教育。” 伊尹的传人,不但会上古料理,还知道武王伐纣的秘典,这样的人如何不能解释尚书? 听了一会儿,曹cao便带着丁夫人和卞夫人走了,留下袁泽继续教了一会儿书,随后这个懒惰的家伙就让曹昂慢慢背书,自己则是抱起曹丕到一边睡觉去了。 尚书这种文章,绝对不适合三四岁的小孩子,所以对于曹丕,他是相当纵容的,甚至有的时候希望这小子自己跑出去玩去,这么年轻读什么书。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曹丕这小子既聪明,而且从小就好学,让袁泽差点没有汗颜死。 好在三四岁小孩子的体力和成年人的体力是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现在也只有靠这个取胜了。 年小的曹丕,一身锦缎,抱上去rourou的,很是舒服。 就像抱着一个抱枕一样将他抱在怀里,袁泽心中很得意,因为他知道,他怀里抱着的是一头幼年的狮子,前世历史上曹魏的君王。 这样子,真有大魏元勋的感觉。 睡了一觉后,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做了份点心,然后去调戏调戏陆若雪,最后回到将军行辕睡觉,一天就这么很愉快的过去了。 这种悠闲美好的生活一共持续了几天,随后河内的军势整束完毕,袁绍拔营,全军开始向冀州行进。 袁泽自然也是收拾了行礼,跟上前往冀州的队伍。 袁绍这一走很有标志性,代表着反董联盟的彻底解散,不过纵是这种带有那么明显负面影响的举动,还是吸引了一大批世家们假惺惺的欢送。
他们派来了各自家族重量级的人哭哭啼啼的让袁绍王师别走,其中不乏有袁泽认识的人,比如司马朗。 可是司马朗并没有站在那些世家的队列之中,只是一身布衣,卓然立在寻常百姓之中,目送着他的离开。 前来河内的八厨,尸骨无存,这个消息他已经得到。想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袁泽或者他身边的人动的手,能做出这么多种强大的料理,袁泽本身就不是一般人吧,更别说还有袁绍曹cao保护着他。 这些问题仅在脑海中停留了一会儿就被驱逐得一干二净,如今,司马朗可没空关心这些,他不想再给任何人找麻烦了,当今世界,厨道问题的解决,已经不能单单靠嘴巴,当然也不能过分的相信他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如今的八厨,早已萌生了一些有悖初衷不该有的心思。 能信任的人在哪里? 恐怕志同道合的人,就只有镜子里的自己了,强大的孤独感笼罩了他的全身,司马朗叹了一口气,骑马倒行而走,形单影只,孤独彷徨。 袁泽也没有将目光往司马朗身上看太久,八厨的人是不是司马朗引来的,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 原先的历史上,司马朗死于建安二十二年,当时军队里发生严重的瘟疫,已经贵为刺史的他亲自去巡视士兵病情,给士兵们医治药物,自己却感染了疾病,因而病死,时年四十七岁。死时,穿的只是平常的布衣素服。 这样的人,这样的品德,没必要要去怀疑。 袁泽宁愿将那当做是一场美丽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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