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183;创造永久和平B (第5/6页)
中老大不快,却无可奈何,暗暗祈祷上帝保佑。
记者们蹦蹦跳跳地钻进了他们的采访车——一辆豪华中巴,飚风牌,没有标字样,属于暗访的车辆。尼采多把夫人推进车里,朝记者们那边轻轻骂了一句:“这帮全天候报道的家伙!”“嘭”地一声,重重地拉上车门,启动起来,紧跟着,向外开去。 天色越来越暗,车儿开得越来越慢。渐渐地,夜幕将天空和大地包裹起来,扔进了一团漆黑之中。只见车灯的光柱,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地晃动着,给人以前途如此颠簸的感觉。“咕咚”一声,车子上了土路,拐上了一个大坡。又行驶了一会,目的地便到了。 那位很像阿娜的姑娘,跑过来对阿超说:“这儿是勃朗峰旅游区的一个夜游景点,可迷人哩,请下车吧。” 下了车,四周如漆,伸手不见五指,这有什么迷人的呢? 记者们说笑着,点起了篝火。顿时,火光熊熊,照亮四周。哟,原来,这儿是勃朗峰半山腰间所开设的景点——夜间篝火岭。看着篝火,又张望山间,阿超阿娜都有些忘情了——他们在月球村10几年,仅仅同家人们游览过一次10大景观,地球上的自然风光几乎与他们隔绝。突然间来此,恰似阔别多年而返故乡的游子,又像饥饿许久的饿汉,陡然有了从小就馋的菜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享受一饱再说。 记者们言而有信,就是唱歌跳舞,在享受大自然的阔气和冷静之中,满足与新世纪最伟大科学家同甘共苦并欢度良宵的自豪感和荣耀心。 这是阿超阿娜渴望已久的。拉托和尼采多夫妇也一样,喜不自胜。浸泡在大都市的喧闹和官场的角斗之中,围着那锅台、写字台、电视台和网台,熬得人都枯黄了。这儿的一切多么自然、纯朴,恬静而又爽气。他们暂时忘掉了所有烦恼,和记者们唱着跳着,感觉没有了天地万物,唯有自己在超凡脱俗地生活着。 欢快的时光如流,不知不觉淌了过去。夜,深深地,万籁俱寂。大家有些累了,也觉肚皮里空了。不知是谁早就在篝火堆上架好了铁杆,烤上了干鱼和野兔。啊,好香啊!众人垂涎,围拢过来,扯了一块鱼,挑上一块兔子rou,大嚼起来。只有那位像阿娜的姑娘一直cao持着摄像机,要把这难能可贵、销魂摄魄的晚会全程记录下来,献给D国民众,也献给全体地球人民。 阿娜扯下一只兔子腿,递给她,心疼地说:“快吃,别饿坏了。”姑娘连忙接过,咬一口嚼着,说:“谢谢,我叫劳拉。”说完,又去看了看摄像机的荧光屏,稳了稳机身,回转身,到阿超跟前蹲下,悄悄地问道:“华先生,你真能把希特勒再造成圣徒吗?” 不知是忘乎所以还是受到刺激,阿超吼道:“这有啥怀疑的,你干嘛非要怀疑?” 记者们误以为他火了,连忙劝解,阿娜也说阿超几句。阿超哈哈大笑,猛地跳起来,举起一只手,发誓似地喊道:“勃朗峰作证,华宇美智超一定会把希特勒再造成圣人,就用华氏基因人配方。假若不能,我将自杀谢罪!” 大家都愣了。只听阿超的“誓言”在山间回荡,回荡。 突然,一声狂吼传来:“住口,疯狂什么?”大家猛吃一惊。 随着这声狂叫,就像是从泥土中钻出来似的,一下子冒出来二十多个头戴黑色面具,手握铁器的人来。 尼采多见状,机敏地扑向阿超,护住他,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可别乱来!” 一个中等身材的人走上前,怪声怪气地说:“别害怕,会长先生。你闪开,我们同大科学家有话说。” 见尼采多不动,那人立即抓住他的衣服,一把将他拎起来,扔到一旁,“嘿嘿”两声,对阿超说:“华先生,快向我保证,别把希特勒再造成圣人,要再造就多造些希特勒。”他的声音很像希特勒。 “你做梦去吧!”阿超斩钉截铁地说。 那人没发火,晃到阿娜跟前,皮笑rou不笑地说:“你向我保证,也一样。” 阿娜假装害怕地说:“好,我保证,你别伤害我们。说还是写,要不,我给你写。” 那人得意地笑了:“还是我们D国的美人儿对我的味口。”他朝身后一招手,“拿笔和纸来!” 旋即,一个瘦猴样的人将一张苍黄的大纸和一支毛笔放在阿娜手中。 阿娜说声“谢谢”,摊开纸,拿起笔,蘸饱墨汁,就挥洒起来。 阿超急了,吼道:“沪莫玛柏莎,你不能写。要写,就不是我妻子。” 尼采多夫妇、拉托夫妇,记者们都急不可耐地喊起来:“不能写!不能写,你不能食言……” 蒙面的人们围拢上来,挥舞着凶器,吼道:“吵什么,小心宰了你们!” 阿娜很快写好了,狠狠地将毛笔扔得老远,正色对那人说:“拿去看吧!” 那人jianian笑,从地上拾起那黄纸,一看,勃然大怒:“混蛋!”一把掐住阿娜的脖子,举起她来,“我摔死你!” 原来,阿娜写的是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 阿超和尼采多急忙扑过来,大家也都冲过来,去救阿娜。阿娜被掐的直喘。那人狞笑着,吼道:“都别动!不然,我马上拧断她的脖子。” 大家不动了。他将阿娜放到地上,但仍不松手,威胁说:“要想这女人不死,你们就乖乖地跟我们走!” 大家一时没了主意,只得暂且不吭声。 那人“嘿嘿”一笑:“这就对了。走,都滚上车去!” 蒙面的人们随声而上,推推搡搡,将这些主张消灭法西斯的男女们弄上了他们来时的中巴车,每辆车上派三个蒙面人看住了。 尼采多又惊又急又气,一时忘了给自卫队员打电话。拉托呢,在心里一直怒骂着市警察局长津巴提特。任他怎么骂,警察们影子也不见闪一下。 两位夫人脸上愁云满布,眼泪汪汪地,身子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阿超和阿娜互相微笑着,但心里一样着急,觉得有些倒霉。 记者们迭迭连声地喊叫着,请求他俩原谅,说都怪他们任性,弄出了纰漏。 阿超烦了,怒道:“你们别吵吵了,好不好。啥时候了,想想怎么应付吧。” 那个cao着希特勒口音的人一声令下,四辆中巴车便开动了。 劳拉回头望望,那堆篝火还在烧着,不由心酸,捂住脸哭了起来。 记者们谁也没有劝她。 “听天由命吧。”“愿上帝保佑我们!”大家都在心里祷告着。 车子开了一会,来到一个狭窄的路口。 突然,路口闪出一队火把,冲出一队人马来,也蒙着面,是红色的布,手中端的不是铁棒,而是长枪短枪。领头的如雷般吼道:“停车!” 四辆车儿都停了。那人又吼道:“都下来!” 四辆车上的人们都下来了。 那人又吼道:“都站好了,别动!谁动就叫谁脑袋开花!”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