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国家机器巧运转 以一敌二落下风 (第2/3页)
。 先前因为段连祥想要讲述机密,所以将所有手下都从大厅里斥退了出去,再加上原本就在外边的若干守卫,总计有不下二十个荷枪实弹的士兵,一直都伫立在大门内侧的左右。然而此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在他们之中产生了不小的sao乱,开始还只是喧哗和吵闹,继而演化成了拳脚武行,最后甚至响起了几下凌乱不堪的枪响,直传到了大厅里,令得包括段连祥在内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一股脑地冲到了台阶前居高临下地向着事发地张望…… 但见得人群中不知什么时候混进来两个中年汉子。其一长相粗鄙,端着一把九环大刀,虽然兵器沉重却如同村妇手中的绣花针一般被他使得游刃有余,行家打眼一看就知他应该是个外家功夫的高手,闪转腾挪间已经连着挑断了四五个守卫的手筋脚筋,令得他们瘫坐在地上“哇哇”地叫个不停…… 另外一人则是眉清目秀,一副俊美的模样,但眉宇间透漏出来的杀气则是远超过他的同伴。他手持两把德国二十响的镜面匣子,枪法如神,但闻枪声响起便立刻就有人应声倒地,无不是被命中了面门一抢取了性命…… 转眼间二十几个守卫已经死伤过半,好在听闻到喧闹之声后,更多的士兵从两侧蜂拥而至,将那两个闯入者团团围在当中。眼看着俩人虽然本事通天,终究无法扭转人数上的劣势渐渐落了下风。 正衡正看得兴起,不想身旁的段连祥却忽然大喝一声,那些士兵虽然都杀红了眼睛,可显然都是受过严苛训练的老兵,一听到喝止立刻就都停下了手,纷纷向后退了几米,只是手中步枪的枪口仍旧齐刷刷地对着当中,各个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 来人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毕竟还仗着武器在手,互相倚靠着找寻退路。正所谓“困兽犹斗”,现在才是他们最具威胁的时候,然而段连祥却偏偏选在此时叫停了手下,并且毫无顾忌地迈步下了台阶,走近上前分开士兵孤身站立在了战圈之内,如此胆识倒让正衡等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段连祥此时赤手空拳,万一对方率先发难,纵使他武艺再高,终究躲不过镜面匣子的子弹。然而他好像全无惧意,反而冲着来人拱了拱手喊话道:“二位可是张真人的挚友亲朋?” 那个长相粗鄙的汉子恨恨地叫道:“既然知道,还不快放他老人家出来,免得再让我们兄弟动手——老子平生杀人无数,也不在乎再多上一个半个,你若识相最好,如若不然,信不信我眨眼之间就能让你人头落地?” 忽然闯入的两个中年汉子,竟然把崇岛上戒备森严的院落搅得天翻地覆,不得不说大大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待到数十个侍卫从四面八方赶来一拥而上,才算勉强控制住了局势。眼见着那俩人背靠背互为犄角,显然已经转入了防守的状态,即便还能负隅顽抗上一阵,可比起先前早就已经落了下风。 正衡和夏侯水于岭一起,从前厅迈步而下,径自走到了距离战圈不远的地方,驻足观望起来。适时那个身材魁梧长相粗鄙的汉子,一直冲着段连祥叫嚷不止,同时还不忘挥舞手中的大刀,一副誓要与人拼命的架势。 正衡看在眼里,心下忍不住窃笑了一番——他多年行走江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就像眼前这个汉子,虽然有股子蛮力并且身手极好,可心智上显然还远远够不上沉着,一被众多荷枪实弹的士兵围在当中,立刻就先慌了手脚,只能嘴上胡乱骂上几句借此提振士气,却在无形当中暴露了自己的慌乱,如此之人顶多也就是个草莽jianian雄,不足以成就大事…… 然而他身边那个就不同了,自从进得院子双枪左右开弓,招招致命毫不手软,即便是此时身陷重围,却也丝毫看不出有半点慌张,反而一如先前那般满脸杀气,让旁人骤看之下忍不住会生出错觉,还当他是个长相俊美却又毫无感情的行尸走rou呢! 随着前面那个汉子的一番叫嚷,正衡就已经知道,他们是为了张克易而来。刚才在后堂小屋的时候,张克易曾故意卖过关子,现在看来,他早就已经知道会有人来解救他了,难怪自始至终都表现得那般镇定,只不过他显然是过分高估了来人的实力,依着当下的形势来看,这两人自己尚且还难以全身而退,更别提将他一起带走了…… 局势如此,在众多荷枪实弹的士兵的簇拥下,段连祥也表现地出奇的镇定,只冲着先前那个汉子淡淡地说:“既然是张先生的朋友,就和他一样是我们的客人,两位远道而来想必也都筋骨劳累了,又何必跟这些下人们浪费气力,倒不如随我上到厅里,自有享之不尽的佳肴和美酒,岂不快哉!” 依着正衡的判断,段连祥绝不像表面显露出的那般慈眉善目,在他只需一声令下就可以将来人制服,却一反常态地如此客气,莫不是还有什么后续的花招?又或者是他根本就对己方的实力有所怀疑,不敢轻举妄动,这才退而求其次地示弱求和?不管怎样,正衡都觉得这段插曲的发生显然有利于自己在其中浑水摸鱼,权且冷眼旁观看看事情到底会向着什么方向发展吧…… 对面的那个汉子见段连祥竟然如此示弱,开始还不由得一怔,随即好像被灌入了无限的自信一般,立时就有了底气,开口吼道:“少他妈废话,既然怕了就速速释放了张天师,免得惹怒了我的这个兄弟,他要是真要大开杀戒,就你们这群臭当兵的可都不够看……” 眼见着对方放出狠话,段连祥刚才还一副陪着笑脸的表情登时就变了颜色,阴沉着说:“既然如此,我倒要领教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