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手端两个饭碗 两个姓大有渊源 (第3/3页)
常会因为腹部被向上翻起就变得一动不动任人宰割,十分容易对付。这事乍听起来有些难以想象,其实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生物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大抵都会表现出这种行为特点,我小时候就曾见过一个人,当被人不停的搔痒时就会处于类似于昏迷的状态,再对外界的任何动作都无反应,十分的神奇。
想那僵尸既是人死后魄所幻化,自然也沿袭了这一属性,能够被人加以利用,只不过不同的门派分别有不同的应对方法,比如茅山道士擅长用墨线或者符文,湘西赶尸的苗人则使用巫术和蛊毒,不过归根结底,都是以“强直静止”作为最基本的原理,以此来最大限度的控制和对抗僵尸。 当然,这个道理早就被行内所共知,临到当口上还真没几个人能善加利用,道理是死,人是活,摸金倒斗的高手之所以谓之高手,就是比较常人更能够审时度势,继而在最恰当的时候做最正确的事情,也唯有如此才能在险中求胜,永远立于不败的境地…… 夏侯水听得传神,不由得啧啧称奇道:“怎么看你都比我更加适合这行,不如打个商量,干脆就由你来重振咱们夏侯家的声望吧,反正老爷子生前就一直是这个意思,他可从来都把你当成亲生儿子一般,还管他什么发丘必须一脉单传的规矩呢……” 正衡知道夏侯水这番话全都出自真心,可这事不但是做人原则那么简单,还有很多更深层次的意义,一时也很难说个明白。这些年在江湖上飘泊的经历,愈发使他产生了某种超越年龄的宿命感,就好像所有人的命运从来都不受自己所掌控,反而在暗处有只无形的大手,cao纵着小到枫叶的飘落,大到世界的运转一样,任凭你的身份再高或是能力再强,也不过是海中一滴仓中一粟,毫无存在的意义可言…… 如果连世界的运转都失去了他本来的意义,那么包括发丘夏后氏家族在内的一切虚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然,这只是正衡闲暇时偶尔袭上心头的感觉而已,甚至都不足以称之为一个“想法”,更何况现如今的处境虽然说不上凶险,却是难得一刻的安宁,也就很难将这些游离不定的感觉,去向夏侯水去加以倾诉了…… 正衡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阵,就看见于峰终于折返回来,却没有立刻就说麻脸老太是否肯与他们见面,反而先问正衡,先前在后院到底有啥发现? 正衡略微想了一下,认为先前所见不管有多神秘,毕竟都是于家的私事,若想加以求证,总归绕不开于峰这个当家,没有必要费力隐瞒,于是他就把他和夏侯水在后院山洞里的发现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最后还补充说既然后院一向是于家分家的住所,那山洞中的尸骨和牌位可能与他们大有关系,以此观之,分家或许有着不少鲜为人知的隐情,甚至连宗家都不知晓。不过逝者已矣,如果那些遗物真的隶属于家,就不该让它们尘封在一个促狭阴暗的洞xue中。自己最初是奔着寻找僵尸而去,机缘巧合下有所发现,便觉得是该将此事告知给你们,尤其是辈分最高的太奶奶,至于包括寻找僵尸在内的事该如何安排和处置,也有必要一并征得老太太的意见,以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触犯了于家的禁忌…… 于峰闻言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太奶奶正要让俺告诉你们呢,如果要问的是这事就没必要非去见她不可了。她老人家说了,后院并不是一直由分家居住,早在于宅刚刚修建的时候就有一个小小的山头,于家只不过是借势略加雕琢,修成了个有山有水招财望族的流水格局。至于山下的那个洞xue,早年间的确曾有一个于家的前辈在那里打坐清修,只不过这事太过久远,就连太奶奶也只知道那前辈仙逝以后,家人为了纪念才在山洞里设立了牌位。其后因为于家宗分之争的关系一直都由分家承担供奉她的责任,不曾想时间一长竟然疏于管理了,明儿个一早俺就安排下人前去打扫上供,这次全仗你们提起俺代表太奶奶一并感谢了……” 正衡和夏侯水相互对视了一眼,心底都觉得于峰的说法有些牵强,不过又不好质疑,只说既是于家的先人自然应该好生供奉,不过看牌位上的写法怎么她不姓于却姓封呢? 两个人本以为于峰会推说自己不知道,却没想到他丝毫不以为然,立刻就回道:“那位先人本就是外姓嫁进于家的,据说娘家地位尊贵,所以在下嫁之初就定下了保留自身姓氏的规矩——其实要说起来,她娘家的来历你们也该知道,正是古时候生活在川蜀巫山之地一个封姓的风水世家,在咱们行内算得上是泰山北斗,只不过自从明初观山太保之后,封家开始逐渐衰落,后代四散迁徙难觅踪迹,而俺家的那位先人,应该就是这些移居外地的某个旁支别支吧……” 正衡暗地里想,只听说当年封师古将所有族人都带进了地xue之中陪葬,哪来的迁徙外地的后代?退一步说,于家和封家都是风水世家,他们之间既然存有这层关联,若是传出去必定另整个行当都为之惊诧,说是件天大的事情也不为过,然而此时的于峰却如此轻易的娓娓道来,就好像他所说的只是寻常的家长里短一般,毫无半点忌讳,怎么看都像是丢卒保车的伎俩呢! 如果说,于封两家存有关联这样惊动天地的事情,还只是可以被舍弃的“卒”的话,那被着力隐藏的“车”,到底又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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