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人生_1-0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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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 (第1/2页)

    有多少眼泪,

    藏在了黑夜。

    又有多少眼泪,

    假装一脸笑意,

    被当成了开心地模样,

    指尖却偷偷承受了它的冰凉……

    如果,

    生活是眼泪化成的海。

    我们游弋其中能做的,

    必须是,

    不去悲伤和迷茫。

    一

    手机,好歹是接通了……

    “您好,您是哪位?”

    奇怪!是个稚嫩沙哑的女声,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电话号码没有错。

    “咦,隋老板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我是……他朋友。”

    一阵抽泣声响起,“叔叔,他是我爸……我爸……我爸去世了……”

    心,骤然被人以雷霆万钧之势,夹着电花劈去老大一块。手机里哽咽地抽泣还在继续,不由分说地抽空了顺子身上的力气,让人心里越发生痛,紧接着就碎成了渣。

    顺子,这名字老土老土了。

    在那个缺乏创造性的年代,比与起名狗蛋或者是狗剩的时期,已经好了很多。相比较于,被呼唤着“大嫚二嫚,麻溜的回家吃饭了”,只能依靠声音来判断是不是自己的老妈,更是好了太多太多。

    很幸运,没有成为一个更加老土小名的丫头片子。

    可顺子这名字,明显与顺顺当当严重不符,着实让他心里气恼……

    这不是?又特么摊上事了!

    趁着身上还有那么一点,没被抽走的气力,沮丧地问:

    “什么时间的事?你现在在哪?”

    “夜…里…,现在……在殡仪馆……”

    心碎的稀里哗啦。仿佛,都能听到声响。

    手扶到了桌面上,双脚不足以支撑崩塌的身体。实际上,顺子感觉,举在耳边的手机更重!重到,必须坐到椅子上把胳膊支撑着,却只能有气无力地说出一句话。

    “我……一会…过去。”

    非常严格地说,顺子跟隋老板根本就不能算是朋友。

    隋老板欠顺子八万块加工费钱,是朋友怎么会一直拖着不付钱呢?虽然,前者得了肺癌需要大笔开销支撑治疗费用,总不能拿着别人养活妻儿老小的钱,心安理得住院吧?!

    更何况,顺子发完工资,扣除部分费用,也就能剩个两万多块钱。

    都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到了目的地,又赔上了一个花圈的钱,听着隋老板的女儿一声谢谢,顿时热泪盈眶。

    顺子知道,他不是为死去的隋老板英年早逝,而伤心所致。是为自己命苦,是为自己本该得到却又赔上了一个花圈的钱。

    逃跑似的,开车走出老远。

    下车,颓废地一屁股坐到了马路牙子上,自觉的这鬼天气,才刚进五月没几天,竟然比盛夏都显得闷热难挡。烦躁躁地一只手扇风,一只手拨出手机给他表哥说:“老隋死了。”

    “开什么玩笑?死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以往这样说倒也罢了!这时,无疑于一把辣椒面塞进了顺子的肺管,大吼道:“我他妈刚送完花圈出来,你说容易不容易,你说容易不容易?”

    电话里,明显闷“呃”了一声,“真……真死了!?舞草!我那两万多块钱岂不是瞎了?”

    “我是你三倍多!赶快想个法子,总不能就这么打了水漂吧?”

    “快快快……到工厂,我马上就到。”

    没挂断手机之前,顺子听到了杯子碎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心里说,这时间知道慌张了?“死个人哪有那么容易”老是挂在嘴边,怎么就不想想死个人就是两个早晨之间的事?

    实际上,近段时间,顺子每天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跟隋老板通上一个电话。

    唠上几句家常,期望他病情能够好转?实在话,心里着实不安。倘若不是有了这样一个举动,隋老板死后多长时间能得知,还真是未知。

    工厂就在市郊工业园,一个合租的厂房,是私营个体小公司。县级市升了半格,面积还是那么大,用不上半个钟头就到。

    碰过头的哥俩,就像是电影里刺探敌情的特务,探头探脑。

    按照顺子表哥的想法,趁现在多数人不知情,趁早把值钱的东西尽可能搬走。

    有过疑问,不走法律程序是不是不合法?

    那家伙脑瓜子一歪愣,“诉讼保全那得多长时间?就算是执行了,那么多人分到手也剩不下几个籽儿!”

    顺子一听,有道理!

    想法是挺好,不能说是不错。可车间都是铁将军把门,真要砸开门抢东西,哥俩真是没有那个胆气。谁知道会不会被人告成抢劫?谁又能担保,法庭上就会维护你属于经济纠纷的不当举止。

    “他妈的!去找我那在法律救助站的同学问问。”

    顺子的表哥气急败坏地扔下一句,慌慌张张开车走了。

    “嗳……我怎么办?”顺子在冒着烟的车屁股后,一蹦三尺高。

    显然,他表哥这时间没工夫搭理他,破普桑幸灾乐祸地吭哧吭哧嘲笑着,撅着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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