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这事还没有完 (第3/3页)
力量,不过还不是我们的对手。” 大家就都高兴起来,说:“特木尔都说没有问题,那就没有问题了。”
特木尔说:“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事都不准跟阿布和额吉说。还有,明天我也去,我开这个面包车跟一组作支援,另外,去他们老窝的那组,也抽出一个人来,开一辆车作机动支援。还有,无论如何,都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 王嘉禾说:“特木尔,我也去,你们放心,我一定不给你们添乱子。” 特木尔看了王嘉禾二分钟,才说:“好,一起去。” 特木尔又看了一下晏扬清,说:“你就在家等我们,我们会很快就回来。” 晏扬清觉得手心里都是汗,说:“好,我在家等你们,要不然我去也是给你们添乱子。” 呼日乐苏和、那日松、古力巴哈尔阿不力米提看着晏扬清,都觉得有些不屑。晏扬清自己只当没有看见。 特木尔说:“一会儿大家吃完饭,早点休息。” 库尔班江和古尔邦睡在一个房间里。古尔邦回到屋里,很快就扯起了齁。 库尔班江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库尔班江来自喀什克孜勒博依乡。克孜勒博依乡经济相对落后、人口众多,这里的年轻一般都家境贫困,汉语能力较差,就业困难。年轻人的就业渠道狭窄:第一,摘棉花;第二,进工厂;第三,做小贩,成为城市里的游荡者。 在城市里做小贩,大多是卖烤馕、切糕和羊rou串。 库尔班江在广州打了二年工,因为语言和文化习惯,就离开了工厂,在天津投靠老乡卖了一年的切糕。 在天津把名声卖坏了之后,他就回到了喀什。 在老家遇到了吾尔开西,就被他说动了,又出来卖切糕。 库尔班江现在不想再卖切糕了,他觉得如今这种卖法,是没有出路的。 在喀什,切糕保持着朴素而原始的售卖方式——商贩们将切糕切成2厘米宽的大小,整齐摆放,并按照不同的干果种类明码标价:核桃7元1块,杏仁5元1块,瓜子、花生等则1元1块。 然而当切糕进入城市,却发生了奇异而微妙的变化:原先的切糕,都是使用云南个小仁白的核桃,再用木板压得紧实。最近几年,每斤核桃由20元涨到了45元,制作者就只使用花生代替,只在表面铺一层薄薄的核桃。 新疆人还学会了迎合城里人的口味的喜好,用葡萄干、果仁等在表面铺展成花纹,“城里人喜欢花哨的”。 最大的改变则来自售卖方式。 由于终日游走、东躲西藏,将切糕切成小块不再便于搬运及保存;相较南疆百姓而言,城里人显然更具购买力,“一小块一小块地售卖,赚钱太慢”,依据顾客需要来切割售卖遂成习惯。而这一售卖方式随之又被“发展利用”了,变成了强买强卖。 但是那糖稀裹着核桃的“玛仁糖”呢,那渗入唇齿的香甜呢?没有了,它们现在只有一个硬邦邦的名字:“切糕”。 这一切,都与维吾尔人的诚实是那样地格格不入。 与***教义也是不合的。 所以,库尔班江想,这次不再去西宁,他要回喀什。 他想参加一个乡里的培训班,学习种植和养殖技术。 他知道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两三个人也与他的想法一样,不想这些赚钱了。 就这样东想西想的,快到天亮了才迷迷糊糊地入了睡。 德令哈的早晨,还是很有点冷。 现在是9月份,在内地还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可是在德令哈,已经是要穿上厚厚的外套了。 8:20,天才亮,古尔邦就起了床,然后就是喊同一组的几个人起床,简单地吃了饭,大家就把大块的节糕搬上了三轮车,向着城里骑去。 对他而言,城里就是花花的钞票,不管用什么方式。 有了钞票,就可以战斗。 他是吾而开西发展的。 在他们这一批****人里面,目前他还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加入那个组织的人。 他骑得很快,他觉得自己的全身都有力量。 他不知道,前面其实路不好走。 当他们二辆车子快来到德令哈城的时候(另两辆三轮车去了火车站和飞机场),前面就出现了十几个蒙面的年轻来,没有任何的话语,动手就打。 古尔邦甚至没有来得及抽出他的维吾尔长刀。 库尔班江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他早早地就举手投降。 战斗基本是一面倒。 两辆三轮车被砸毁,切糕被仍进了污水中,手机被摔坏,最激烈反抗的古尔邦被打伤在地上,肋骨断了三根。 之后那帮人就一眨眼不见了。 库尔班江将古尔邦送到了医院,在医院里遇到了另一组两个受伤的人,还有受伤吾而开西。 他们没有报案,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报案。 再说,他们本来就不想报案。 治疗了一天,几个维吾尔人就全部从医院消失了。 从此,德令哈再也没有人见到****。 王嘉禾与晏清扬告了别,她觉得,这个喜欢拍照与旅行的阳光男孩,也永远告别了她的短暂的情感。 也就是在这一天,王嘉禾在蒙古研究论坛上,看到了无锡聚会的邀请函,同时接到了一个来自无锡的叫李北进的人的电话。 王嘉禾调整了自己的行程,她决定国庆节期间到无锡参加聚会。 后记:《史记乱弹·切糕传》:贩切糕者,多为西域人也。富可敌国。其业暴利,因有民曰:“一两八十,一刀三斤。”更有甚者曰:“一刀杨幂上床,两刀帝都买房,三到兰博到手,四刀盖茨认娘”。故欧美人遇奢侈品且无力购买之物时大多惊呼:“哦,卖糕的!(Oh,My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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