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暴力之都 (第3/3页)
刀疤脸带着两个小巨人到了。当这一屋子男男女女瞧见铁塔般的黑衣人板着脸,不由往后退了退,似乎被吓着了。不过速射枪在这地方,还挺受欢迎,不少*都在他身上又捏又摸,敲起拇指夸其身材棒。
他自然感觉良好,嘴角露出笑影,顶着一身鸡屎上了楼,黑人老大赶紧找来两个助浴女工,带着他们去洗澡,去去晦气。当刀疤脸坐下,开始为我们相互介绍起来。眼前这个人,是他在法国玩得最好的三个人之一,我们不必拘束,爱干嘛就干嘛。 正说着话,速射枪光着身子跑了出来,对我们一摊手,说钱包被扒窃了,证件都在里头,怎么办?那个老大勃然大怒,伸手对楼底挥了挥,顿时黑哥仨追出门去,不消五分钟,扭着一个金发女孩拖到楼上,逼其跪下,开始自扇耳光! “这些女的都是扒手,她们会故意装得很热情,专掏陌生人钱包!”老大一脚踢在女孩头部,霎那间算是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那女孩缩得像只瘟鸡,浑身颤抖,不住求饶。但老大冷冷答她,今晚上自己不打下五颗牙齿,就直接躺到后巷垃圾箱里。 速射枪一看,也顾不上围起毛巾,光着腚跑出来,扶着女孩将钱包内大票面都给了她,开始帮着求情。这一举动,让刀疤脸面色有些难堪,他忽然cao起一个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砸过去,这女孩“哇啊”一声惨叫滚翻在地,吐出两颗破牙来。 望着满地的鲜血,我不禁毛骨悚然,既不敢劝也不敢拉,只得东张西望。本以为刀疤脸还会发疯,岂料他只是说了句滚蛋,就让速射枪带着她下楼出门了。这个老大这才露出笑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他竭力喝起酒来。 “这种事,是道上的规矩,在别人地头,千万别自作主张。别看扒手恐惧得要命,如果不揍她,这女的就会轻视你,觉得罩这片地面的老大没威望。一直继续的话,就渐渐没人再听他吩咐了。”刀疤脸趁着上厕所,对我暗暗说道:“也是不得已,由我打她一顿,远比女孩落在他们手里强得多。我已经叫速射枪给她几百块医药费,你就别管这事了。” “老刀你出手也太。。。毕竟是个女人。”我牙齿打着战,浑身一激灵,道:“刚才那老大说了好多人名,我一个都不认识,他如果再问怎么办?” “这种女的,也都在道上混,你觉得她可怜,回头她就会冲着你兜里几张票子,把你捅死在任何地方,都是渣滓一群,没有好人。小锐爷,你实在是太善良了。”他冲我一笑,抖了抖拉上裤子,说:“那就是盘道啊,道上的人都爱说这些,例如你认识谁谁,我结交了谁谁。有时候他们所说的人自己都不认识,反正就是扯淡呗。这哪像我们意大利黑帮,掷地有声,说谁就是谁,没有噱头!” “那他一会儿再跟我说话,该怎么办?这个老大好像把我当成逃犯了。”我尾随着他,开始往回走。 “那就吹呗!最好是吹到连你自己都不信,那样最好了,哈哈哈。小锐爷,我是故意带你们来这种地方的。总有一天,你和Besson难免会遇上这一类人,倘若我不在咋办?你得学着点,就当普及社会知识好了。” 一回到沙发前坐下,那个老大果然开口找我攀谈起来,说他听老黑哥仨说我是个不懂日文的日本人,这条腿被枪子打了,要我揭起裤头给他看看,这里有专给人取弹头的地下医生。我只得点点头,不能冒犯他,抬起腿给他看。 “没有枪伤嘛,这腿怎么回事?”他看了一会儿,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道。 “他在豺那汤跟人打架,平了20个人受的伤,”正在我努力想要编制谎言时,刀疤脸替我解围,扯了个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大话,面不改色地夸夸其谈起来:“我今儿带来的一票,都是顶级杀手,就这俩刺头拳脚差点,洗澡的大个,都背着一身血债哪。” “有意思,要不,练练?”黑人老大歪着嘴,干笑起来。 “行啊,只要你摆得平,地方随你。”刀疤脸“咕嘟嘟”喝干一瓶酒,站起身,问:“上哪?” “我的人可不跟你干仗,连杀手都是你跟班,咱们就跟他们练,如何?” 十分钟后,我被Alex扶着,跟着人群来到后巷街尾。帕顿表示他开了一天车累坏了,让速射枪迎战。黑帮老大让手下开来四部厢式车,将两头街道全堵上,不放人随便出入。 车前灯随着他挥手被打开,顿时将阴暗的街面照得雪亮!速射枪光着膀子,开始热身运动,随后手插西装裤,冷冷地站在中央,就像一只雄狮,在等待狼群四面扑杀。 黑人老大一扬手,从人群里走出15、6个混子,将他团团围住,只等他发号施令。 只见速射枪冷峻的双眼,透过冰冷的夜视墨镜镜片,缓缓打量着他们。刀疤脸跳上厢车挡栏,啃着牛rou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怎么练?”Alex将速射枪的话翻译给老大,问。 “三分钟,能干趴几个算几个,所有人都别痛下杀手就行。”老大将蛇皮外套提给手下,开始抡着胳臂过来,喝道:“黑帮规矩,别记仇,该怎么就怎样,回舞厅咱们还是好兄弟。行了,废话少说,开干吧!” 速射枪不等他站稳,飞起一脚就直奔老大面门,这黑人看来孔武有力,但远不是前铁拳特种部队突击兵的对手,一声惨叫就被踢倒在地,其余人一看,开始打四面八方袭来。速射枪冲着最近的一个扭住衣领就是三个直拳,借着惯性将人一顶,顿时撂倒他背后一群。跟着左踢右踹,将其右边一路以最快速度扫倒,转身开始速攻左路七个人! 我看见的不是打群架,而是野兽般的发泄,速射枪如同玛尔斯附体,专挑拿着铁棒的几个揍,哪怕这些人倒在地上,依旧不停猛踢。而面对矮他一截的打手雨点般拳头袭来,连头都不回,任其扑杀。 “行了,打差不多了!”刀疤脸这才从挡栏上跃下,扶起老大,嬉笑道:“你丫可真叫酒色掏空了身子,越发不行了。” 那老大面色极差,望着一地*的手下发呆。我本以为他必将怒不可遏,谁知他竟仰天大笑,指着速射枪,开始鼓起掌来。 那一晚,我们四个,成了继刀疤脸外,这黑老大的铁哥们,这可真是世事难料。然后他安排我们下汤,又找来一大堆女人,扶着大伙进了房。。。 事后我问速射枪,这打架有什么诀窍?他抚着光头,一脸为难地说也没什么诀窍,他的战术方针就是盯着自己判断最有威胁的几个猛揍,一直揍到对方爬不起来为止。至于其他小角色的那点花拳绣腿,他扛得住。至于为什么先对老大下手,是因为扒窃的那女孩,他早就看他不爽,记在心里了。 “这和你眼睛一样,也需要天赋。”速射枪愉快地微笑,随即倒入温柔乡,和女孩们卿卿我我起来。 我们四人在花都待到天麻麻亮,老大躺了几小时床,稍微缓过来一些后,吩咐黑哥仨开车送我们回酒店。临分开时,与我们分别握手,祝愿英国一行有所斩获,往后再来法国,没事就跟他打电话。 小酒店底厅里,发言人背着手和杜兰站着,他脚边是整理好的行李,见我们下车,也不多问,一扬手示意上路。 差不多六小时后,我们抵达了他的故乡——柴郡切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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