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血墙之暗面 (第3/4页)
也有些不满起来。 “照你这样晃荡过去,警员们准保出事!”前警界之花大声叫道:“他们对底下毫无概念!” “诶?难道你们就没注意过?原先横行在山里的那些鹿人,现在都不见了踪影?”烈犬等他凑近,忽然大喝一声:“没准现在,这堆草丛里就藏着一个,轰!!” 杜兰一时无防,受此惊吓几乎坠下马去。我见玩笑开大了,慌忙策马奔去,一把拧住笼头止住马匹狂躁。 “哈哈,开个玩笑,别气得沸腾,我瞧你快冒烟了。”烈犬哈哈大笑,缰绳一拐绕到他外侧,道:“那些鹿人,早让我一头不剩全部清除干净了。你们往底下瞅瞅,那是什么?” 在峭壁底下十余米处,是废厂外围的那个深水潭,此刻已被白雪掩盖大半,但依旧可以看清,在那稠厚墨绿的脏水里,满是支离破碎的尸骨,它们个个瞪着腐败的灰色眼球,似乎在为自己被横刀夺命而愤愤不平!细数之下,这样的鹿人残尸,不在二十头以下! “这都是你干的?”我不由瞪大双眼,望着他发问。 “我只是出了极小一部分力,实际上,这底下浸泡着更多,深潭便是森都利亚人专门掘的埋尸坑!起先他们还很敬业,将尸骨融了灌入里头,后来越来越懒,直接就抛尸下去!”他不屑一顾地点点头,说道:“不那么做不行呢,如果他们受到惊吓,很容易就取消上山这档子事,我保证过,也办到了。” “你对谁保证了?我不计较你适才突然咋呼这事,诶?不过作为大家是一组的,你自己不是也说要互通消息吗?”杜兰也扫了一眼,问。 “还能是谁?当然是条子们,一点没保障的事儿,他们又不傻,敢冒险来爬山?在你们吃喝玩乐的时候,我整宿整宿都在忙活着办事。甚至包括今早,天还没亮我便带着他们来逛过这里。”他手指废厂,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厂区那么大,猜猜他们又是怎么发现口子的?” “我懂了,你故意弄了条鹿尸搁在设备前。”前警界之花听完不由浑身哆嗦,一夹马肚子开始加快脚步,扭过头叫道:“或者是你泼了一路污血,故意让他们找寻到那里。底下危险重重,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别他妈装得正义凛然,他们什么危险也没有,”烈犬目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说道:“我一直以来,就住在那底下!” “什么?!”我们俩个被他这句话,震撼得不由停下脚步,嘴张得再也合不拢。 通过他的描述,我们这才闹清,为何自打他出现在镇上,就没有一天待在炮局楼上鞋店睡过觉。这是因为他每晚都睡在那座叫做“肛”的尸槽厂内。令他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是他想方设法要找到山精的藏身之所,二是在地底停留时,他无意中发现有人正停留在地下的某一段!而这个人的真正身份,就是矢野教授! 这件事大概发生在我们首次夜访育狗场当天,他在尸槽厂里四下查看,猛然间听到有个微弱且怪异的声响。细细辨别之下,才发现那是条砖石所彻的通风口,有人藏在地底废品区隔墙背后,并且已经躲在那里许多天!通过对话烈犬才明白,这个叫矢野刚的人,也是首次跑进植物金心房,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寻半年前约定中的火炬舱成员!岂料一到山里就发现两人早已被人谋害,正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察觉到有人正在追踪他,情急之下,不知通过什么办法,只身夜闯火葬场,通过坑道进入核心内部! 这种种迹象让烈犬立即醒悟过来,所谓的隐影流所真正对付的人,并非我们这支势单力薄的小分队,而是活捉矢野刚带回日本,为了掩饰他们曾到过山里,不惜冲击火葬场强横夺尸,至于银河八介破等一伙受雇于何人?一切都是未知数! “可不是我打算刻意隐瞒,而是你们和警察们走得太近!”他轻蔑地瞟了我们一眼,道:“别忘了,探员身份只是伪装,我们和镇子警察的实质关系,就是利用与被利用,我们是周旋于他们眼皮底下的贼,而你俩恰恰忘了本份,称兄道弟起来。”
“行了,摊牌吧,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杜兰朝他一摆手,说:“我不计较你的方式方法,但你总得让我们知晓跟着该做什么?” “时间到了你们自然会明白。”他神秘地一笑,再不愿开口,只不过开始加快脚步。十分钟后,我们爬上山包前的土埂,钻入废厂正门。 民兵们所设立的救援站,就在废楼筒子的电梯前,那里停着三个人,正缩着脖子站在破窗撒下的稀薄阳光中,享受般地抽着烟。见到我们赶来,便朝后半段的设备间方向努努嘴,说其他人全都在那头。烈犬装模做样地检查了一番他们摆放弹药箱子的布局,朝他们竖起拇指,这才挥手示意我们过去瞧瞧。 我和杜兰不敢怠慢,快步越过阴暗的过道,来到另一头。他是首次跑来这里,对一切都显得很好奇,不时这里踢踢,那里摸摸。当来到空旷的大车间里,我一眼望去,只见那台犹如烘干机般的大型设备已被全部撑开,口子前只站着个沉默寡言的警员,其余人都在地底十五米深处。 由于语言不通,我俩只得对他点头笑笑,从肩头取下步枪,走入设备槽口暗面,一点点往下摸去。过了铁梯,廊道内灯火通明,原本不大的空间里,满是人来人往。小胖子警长和他的属下,此刻正站在尸槽厂门洞内,望着密密麻麻的破罐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啊!”杜兰后背芒刺顿起,他抱着脑袋一脸骇然,大叫起来:“难道那些鹿人就是打这里爬出来的?” 我原本还想提醒他表现的自然些,但首次见到这样的地方,即便前警界之花心知肚明,依旧掩盖不了内心极度震惊。这不是演技,而是确实被吓到了。 “没错!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贝拉愤怒地握紧枪,道:“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但打死我不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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