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路代号迦羯罗镜_四十八:血腥诞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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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血腥诞辰 (第2/4页)

同带下山去收监盘问,直到弄清凶杀大案原委为止。杜兰也与他们那样盯着我,显然他长久与烈犬混在一起,完全被他的伪善所蒙蔽,绝想象不到我所目睹的一切。

    “万一他在哪受了伤被卡在石缝里,还有留在林子里的人也得叫出来。究竟怎么回事?要说就在这里说清楚!”山多士朝黑洞洞的林子打量一番,竟然想和贝拉一起摸进去。

    “我一定会如实相告,但现在很危险,时机不对!”我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民兵,飞身上前扭住俩人胳臂,声嘶力竭地狂叫:“还记得在火葬场大门前吗?我承认Grahm是个假名,但一路走来,大家相识相知。你们仅仅以表像判断,真的确定我会杀手无寸铁的人吗?”

    “这。。。”两名山林巡警回忆雪峰那场惨绝人寰的搏杀,我独自步入巨大危险的铁幕之后,泪流满面对他们说过的话。稍稍定神后,那股仇视敌意顿时去了不少。不过,他们思虑过后,仍旧挣开我的手,执意要走回林子。

    “摄魂眼,峭壁上的两头鹿人,这还记得吗?”我急地原地跺脚,高声狂呼!也就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忽然弄清了烈犬的缺陷!对,身有所长但必具所欠,就是这个理!譬如我的眼睛能浅透和深透,甚至还能找出发生在很久之前的痕迹,但在通电金属板和烟尘之下,无能为力!而烈犬也是一样,看似无所不能,但他的攻势迅速被银河所破。这是隐影流的人已摸清路数才能困死他。

    我觉得,距离答案已经很近了,只需再踏出一步,好好捋一捋,就能搞清这些。然而,时间却不容许,眼前这些人仍旧蒙在鼓里,执意妄为。最可怕的是,烈犬此刻躲在某个阴暗角落里,正暗暗注视着我们,我高喊之声,他必然听得一清二楚。

    总之,眼前这片松林,正逐渐弥腾起无穷杀机,众人最该做的便是立即下山,跑得越远越好!

    就在此刻,地面又颤抖起来,人群被晃得脚步打滑,光秃秃的荒滩除了一大片石块,连抓手处都没有,随着大地的晃动越来越剧烈,我摔在雪中,死死扭住贝拉和山多士俩人,滚下斜坡。耳边满是各种树干折断的嘈杂,树下的红松泥正被翻起,目光所视中一切事物都抖个不停,留在眸子里都是叠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远处传来排山倒海般的巨大轰鸣声!当我仰头细看,不由吓白了脸。只见远处那座隔断法达纳镇和马蹄铁镇海拔一千七的雪峰之上,像被人埋下百吨*忽然引爆,无尽的雪团和乱石如万马奔腾,飞流直下,眨眼间已冲进了青松林!

    “雪崩!”杜兰大声狂叫,手脚并用顺着陡坡往河床下游狗刨挣命,一干民兵脸色大变,甩了枪跟着逃命,两名警员慌忙架起已瘫倒在地的我,没命地往后跑去!

    但是,人在大自然的怒涛之中,脆弱的如同蚂蚁,不过才窜出二十来步,身后排山倒海的雪墙已然杀到,山多士惨叫一声,用尽全部气力将我甩向顽岩背后,自己和贝拉随即被白雪吞没。家父在二十来岁时曾当过欧洲賑災青年团团员,哪里有灾难就奔赴哪里,多次遭遇过雪崩,总结出一套挣扎求生的办法。

    雪崩是所有雪山都会有的地表冰雪迁移过程,它们不停地从山体高处借重力作用顺山坡向山下崩塌,速度最高可达20-30米/秒,随着雪团越滚越大,下降速度也会突飞猛涨。它在造成巨大危害的同时,还能带来山体滑坡、泥石流,来去无常防不胜防,人根本逃不了。遇上雪崩,死难的人往往不是被雪流冲死,而是亡于窒息和重压。要怎么活命?我记得有次家父一边品着老朋友赠送的绿茶,一边无事与我坐着扯淡,说假设遭遇雪崩,人绝对不能慌乱,首先得找寻目视范围内最大的巨石,然后人半跪在地,弓起身子,紧紧护住脑袋,为自己预留可以呼吸的空气。这样,即便被乱流冲击失去知觉,或许也能侥幸得以存活!然而机率只有百分之十五。为什么说这样也难活命?这得赌运气,如果巨石底盘扎根不稳的话,人纵然能躲过雪灾,自身也极容易会被翻起的顽岩压死!

    总之能别去涉险就尽量别多玩命,家父回想年青时数次历险,不由嘴角抽搐两腿筛糠。但是他很幸运,所经历的都是规模较小的雪崩。倘若此刻他站在南麓雪岭下,估计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神鬼也见愁!

    想无可想,我急忙按着他所提到的精要,如法炮制。刚摆好架势,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雪墙立马覆盖住我,无论地面还是自己都在抖个不停,紧闭的双目前感到一片残红,自己似乎被活埋了。耳边满是其他人的惨嚎,以及骨架子折裂的杂音。越来越多的重压一浪高过一浪,不停撞击头部,我想要大声高喊,嘴里立即被塞满冰雪。不久之后,我自感胸口堵得慌,意识逐渐模糊,跌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从未有过的悲凉感,自心底深处不断上扬,瞬间充盈我的全部。

    事业失败,被妻儿瞧不起,年纪大把仍一事无成,多次走投无路打算以死了断残生,苍白的人生如卷宗慢慢呈现在眼前。凉风四起的深夜里,当我回想这些躲避不了的现实骨感,都会像曾经的Alex那样痛不欲生,只不过他选择让泪水肆意流淌,而我却选择将所有苦闷憋在心里!然而,我仍亏欠着许多人的情与爱,性如烈火的查理;远在非洲视我如己出的刀疤脸;地底深处多次挺身而出的掐烟卷的;以及近在眼前这两名淳朴的匈牙利警员。

    想我堂堂Holeethmen家,在百多十年前也算豪杰辈出的名门望族,作为这个荣耀家族的小儿子,岂能死得这般窝囊?这般虚弱无力?我的眼前那股黑雾,逐渐恢复成内眼皮的残红。渐渐地,耳旁的轰鸣声绝了迹,我能感受手脚存在,试着去活动身子,果真能动。用力海刨头顶的积雪,寒气彻骨中有股新鲜空气正透进来,再一挣扎,我顶破大堆雪渣,爬身出来!

    多亏那块顽石替我挡下数吨重压,我得以活命,眼前苍茫一片,雪崩已止,满是压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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