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旧事_第二十二章 门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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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门派 (第1/2页)

    因浅冲进屋去,屋内一片漆黑,忙打个火折,火光之下,可谓阴森惨烈。只见一地尸首,挤压层叠,头脸上血黑痂硬。见了此景,不禁浑身发麻,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都是肤冷气无,死了很久。到这时,再也按捺不住,眼泪唰地涌出,哭道:“哥哥,弟弟来晚一步。”如此哭了一阵,忽看见一具尸首,有些异样,上前仔细查看,越发觉得不对,又查看了其余的尸首,都有问题,正无头绪,忽听身后一人道:“弟弟,没来晚!”因浅一惊,回头看时,角落里走来一人,手脸都是血痂,衣襟无一净处,手里拿着剑,正还剑入鞘。走过来,一抹脸,露齿一笑,正是因深。因浅见了,心中大喜,忽地跳起来,左右看看,上下摸打,说道:“哥,受伤了么?”因深看见因浅,也极是高兴,拉了他说道:“我身上红是红些,却没受伤。你问我,我倒要问你小子,摔下崖去,怎么没死?”因浅便将前阵子的事粗略说了,只隐去耳丑传功一节,又问道:“哥,你怎么没事,他们却都死了?”因深道:“我耍了个机巧,缩在暗处,那阴魂大意,遗漏了,就未杀我。”因浅皱眉道:“哥,这几人,是你带来的,你怎么自己躲起来,将他等抛给阴魂送死?”因深笑道:“我不躲起来,怎有命见你?弟弟,莫数落我,且回派去,将这些事报与掌门知道。”

    因浅见哥哥未死,心里高兴,便先不刨根问底,二人携手,一起走出屋子。余金早备好担子,放妥了印藤,脑袋放在颈前,就似拼上一般。因深惊道:“印藤怎么死了?”因浅道:“是那余李使个毒计,害他死的。也怪我,没辨得出他的计。”因深道:“弟弟,是那印藤自己大意,怎怪得你?咱们回派,只说他与阴魂拼斗,不敌而死,莫提中计的事,免得受人嘲笑。”因浅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如此太不磊落,他等要笑,随他笑去,我自实话实说,求师父责罚!”因深知他执拗,只一笑,也不说了。

    因浅道:“我原要带印藤尸首回派,现见这许多同门尸首,也带不回,只好葬在此地。”因深道:“没错,正是这话,我教余金挖墓xue来。”就道:“姓余的,挖几个好xue,须傍水依山,临道凭风,青龙背上马托人,白虎峰耸入云霄。”余金哭丧道:“爷爷啊,我这里鄙村陋地,没有山水,也没有龙虎,如何是好?”因浅笑道:“哥,这里荒凉残破,你教他变,也变不出好风水,依我看,选处净地,妥善安葬便是。”因深笑道:“弟弟,我跟他说笑哩。就依你说的办。”余金便吩咐村民,都回家拿铲举锹,在村后寻了一片净土,挖xue造墓。又跪下求道:“今日这事,确是老夫糊涂,被仇恨迷了心,我儿既已被因浅少侠收伏,还望您二位饶了我这条老命。”因深道:“好说,只要墓挖得好,就饶你。”

    余金听了,大喜过望,赶忙到墓地督工,确保墓整坑深,棺厚板实。众人挖了许久,终于完工,就把长断山派武人尸首入棺下葬,又问清了各个名字,堆坟立碑,处置极是小心周到。因浅见了印藤墓碑,心道,印藤为救我,受三屠责罚,毫无怨言,可谓有义。我虽传他功夫,算是个报答,却未识破余金诡计,害他身首异处,客死他乡,真愧对了他。不禁落下泪来。

    因深道:“弟弟,莫伤心。”话毕唰地拔剑,手一翻,使一招霜飘万点,转眼杀了三个村卫,余下的吓得腿软,跑也不能,因深上前拿住,都杀了。

    余金见状,吓得噗通跪倒,哭道:“爷啊,你说我挖了墓,就不杀我,怎么反悔了?”因深抹了抹脸上的血,咬牙切齿道:“不杀你,难解我恨!”就揪住他,一剑切下头来,掼出丈余。

    因浅道:“哥,你要杀他,先讲明了,再动手,那才磊落。先说不杀,后又杀了,不是英雄。”因深道:“若先说杀他,他就不卖力挖坟了。弟啊,你是闲散之人,怎么也念起规矩了?”因浅道:“不是讲规矩,是分对错,这样不讲信义,算什么堂堂长断山派的武人?”因深道:“罢,罢,今日莫说这些,先回派去。”

    二人又在众师兄弟坟前拜了几拜,便离村回去。一路上,且走且息,恢复元气,直走到第二日夜里,方至长断山下。因浅仔细体察,丹田内的纯然内力虽恢复了些,仍只有一指大小,大不如前,估摸是传功印藤所致,想了想,也不在乎,便和因深上山。

    二人行得片刻,到一山厅,松静鸟鸣,夜雾清冷。那亭子,红漆木,石板凳,黄亮琉璃顶,八角挂铜铃,有块石碑,上书“松亭”二字。

    长断山派在山中设松、竹、梅三亭,取岁寒三友之名,清雅高洁,象征武人刚正之气。亭内常年设人把守,以防敌侵,然今日到得“松亭”,亭内竟无一人。因浅道:“怪事,莫不是有敌入山,掳了他去?”因深道:“莫慌,且去竹亭看看。”二人就不似先前那般悠哉,提口真气,运起轻功,衣襟扫得树响,双脚扰得风乱,发力急奔,不一刻,便到了竹亭。

    这个亭子,圆凳圆桌,方柱方顶,顶是竹绿节瓦顶,柱是青石掺沙柱,桌上一块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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