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一章 人生啊人生 第三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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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人生啊人生 第三节 (第1/3页)

    何以然也飞驰地赶到了家。开了门,放好头盔,挂好雨衣,再从大塑料袋里倒出女儿的衣裤,把破碎的,准备丢弃的外衣,先放在门外的墙角落,把内衣裤塞入洗衣机内洗涤,然后自己去浴室洗澡。

    走出浴室,见跟屁猫咪咪不停的叫,何以然就到橱柜里拿出干猫粮,去倒在地板上的小盆里。之所以叫它跟屁猫,是它一见到家茵,就老跟在家茵的屁股后,抬着头,不停的又是转又是叫的,因而,被两个女儿笑称为跟屁猫。

    躺倒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将身体整个地放松时,何以然觉得,自己的身心竟十分的疲惫。见,跟屁猫咪咪的头在小盆上蠕动,始觉自己也腹中空空。抬头看,墙上时钟已将指九点半,再看门外的墙角,见到女儿一堆撕破扯碎的外衣,使他眼前又浮现出雨莲惊叫着与石块,与圆木,一起从高坡上翻滚下去的骇人的惊恐情景;还浮现出的是,同样在墙角里的那一堆杯子的碎片,从中,又看到淚流满面的家茵。家茵,她究竟听到的是什么样的传闻?竟是如此的伤感?悲愤?他好似明白,却又糊涂。此刻,何以然觉得自己的心是浸透了苦口的药味,心胸,则在阵阵的紧缩起来,被挤压得非常的难受,以至觉得极其的“疼痛”。

    何以然把手臂压在脸上,久思间,仿佛已想得昏昏然,但他心里清楚:家茵还没回到家,而且高原也没来,说过,再晚也要等他的,因此现在是决不可睡的。然而不睡,脑子里就不停地转呀转的,于是他又想起今天的调任会议。不!!在现在的情况下是决不可调任的!但集团公司已下达了批文怎么办?我应该把,关于发展创新型企业的思考和方案,以及,当下多么需要聚集深化改革的力量,等等的问题,去跟上级领导深刻地谈一谈,请领导重发批文,以能留任。可是,如果,面对的是不英明的领导,是过一天是一天的领导,那么再谈也会是对牛谈琴。而且,当这样的领导来个王顾左右而言他,那又怎么办?果真如此,到了实在无计又无奈之时,自己倒也算了,可是高原呢?深化改革的中坚力量只能聚,不可散!然而聚却无力聚,散也奈何散,万一到了这种地步怎么办?……。忽然,乐团门卫那欲扬又抑的忍笑,那怪怪的、异样的、几分伸秘,几分嬉笑的眼神;沙力逼视地看着他眼睛的那双眼睛;以及他提到家茵下午出事,自己还将要被调任,这两件事时显现的那付神态,这一切的一切,种种的情形,此刻,全又都一一拥挤到自己的面前来,并个个形象地展现开去……。

    在这几年里,我何以然为什么在生活,工作和心理上要不断承受如此的种种煎熬呢?!这就是我应该背负的人生的命运么?想到这一系列的情形,何以然心里十分的忧伤,且深深地感叹着。然而他又认为:深化改革的主导作用与普遍意义方面,如果可以完全,并直接地体现出深化改革的内在联系和矛盾本质方面,那么寻找科学实践的道路不就成了多余的努力?既然如此,那么,要改革创新,建立开天辟地的新事业,就会有,从思想到实践的千重万难的路要走,我做的,也是民族复兴事业中的一部分,我不先吃苦,不先努力,不先有坚定的信心,那高原他就会……。由此,何以然又叹息起来,想想自己也是“生死中年两不堪,生非容易死非甘”的呢。

    想着想着,何以然神智渐渐欲昏昏然时,忽听到一阵的敲门声,他立刻惊醒,身子竟似弹簧般地从沙发上蹦跳起来,“高原,你终于来啦!”何以然边叫边急忙去拉开门。

    “你只盼望高原来,就不希望我江海岭来吗?”随着说话声,只见,比中等身材略高,脑门宽亮,充满书卷气地戴着一付琇琅架眼镜,一身西装穿着得端端正正,就是领带节也一定打得很饱满,不允歪斜,平时总显得很严谨的江海岭,双手拎着东西跨进门来了。

    “啊,是你海岭啊。欢迎欢迎,一样欢迎。”见踏进门来的是江海岭,何以然虽极感突然,甚觉惊奇,但还是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

    “你不会认为我是不速之客的吧。知道你还没吃晚饭,诺,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江海岭说着高举起带来的东西,让何以然看个分明。

    何以然一见,笑呵呵地说道:“唔,是酒,是鸡。还挺香的呢。”

    “何部长,傍晚我在开餐馆的朋友,阿金那里闲坐。”才跨进门,江海岭就说明起情况,“刚才,我从餐馆的五楼窗口,远远地见到你家灯亮了,知道你已在家里,我便马上赶过来了。”

    “阿呀,真对不起,让你等了好长时间。那,看来,你今天来,是有备而来的啰。”何以然针对着江海岭的潜意识,似无意却有意地挑开的说。

    “嗳,哪里,哪里。”总是十分机敏的江海岭,虽应答着何以然的话,也感觉到他的话,听来像是绵里藏针般的,便埋怨地直言道,“何部长,什么叫有备而来的,您后面的一句话,听上去怎么就觉得有点的别扭。给我的感觉,好像今天我是蛤蟆错敲了黄蜂家的门,倒被是刺了一锥子。”两手拎着打包的白斩鸡,熏鱼和酒瓶的江海岭,听主人所言,虽仍在作笑谈,但还是难掩,既有点不自在,又有点忿忿然的心情与表情。

    “噢,不不不,你是客人,我怎么可以无礼的呢。”见江海岭显露不快的神色,何以然连忙打起招呼,并请客人不要在意,同时,从江海岭手中接过了酒菜,去放到客厅另一头的餐桌上。

    怕自己冒然而来,主人没有想到而尴尬起来,江海岭便又说要打个电话,叫阿金再送几个菜过来?

    何以然立刻阻挡道,家里今天有花生、烤麸、皮蛋,还有油爆虾和一点腰果,正好作下酒菜,并抱歉地表示,却都是冷菜。说后,他去厨房里拿出了那几盆菜,再把白斩鸡与熏鱼倒入碗里,同时很热情地招呼江海岭落坐。

    “海岭啊,我怎么都料不到你现在会来。不过,你来我一样欢迎,一样欢迎的呀。”也坐下后,何以然微笑着作起了补叙。

    “何部长,说句老实话,今天我是有事要跟你谈。我知道你刚才是在等高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是我叫高原今晚别来的。”说着,江海岭将眼镜向上推一下后,继续讲道:

    “我请高原今晚无论如何要帮我修改,打印好一份,明天一早我要拿去给公司领导看的报告,所以他现在是不能来了。我这么做是为啥?是由于今天的会议呀!”为加重所说事时的心情,讲最后一句话时,江海岭还伸出捏紧的手指,在桌上用力敲击了几下:“何部长,我可是在替你着急呀。”

    接着,江海岭站起身,打开酒瓶盖给何以然,也向自己的酒杯里斟酒。再用捏着瓶盖的手,又将眼镜朝上推一下,在迅速且悄悄地斜眼冷看一眼主人间,才再托出自己此时想作的深不可测的探究:

    “何部长,在谈你将要调任的事,还有我对这件事的想法之前,我想先问你,你倒讲讲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你我还能不知道吗,都共事二十多年了。”何以然随口应答了江海岭莫明其妙的问,同时心想:原来是他叫高原改变来家的约定的,而且是为了修改,打印一份说是为自己着想的,明天要给领导看的报告。那是份什么报告?他为何要为自己着急?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与高原约好,此刻要在家里见面的呢?今天,他和沙力,这两个人真是显得很神秘莫测的啊。这所有的问题,都使何以然直感到十分的困惑不解,又觉非常之忐忑不安。

    “是的,我们俩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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