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六章 心忧忧独怆然而涕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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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心忧忧独怆然而涕下 (第1/3页)

    本已诚恐,深哀之痛将长埋心底,今诉说间,竟使陣陣悲怆又翻腾而起!于凄凉之间,哀痛之时,若问还能挥撒多少的淚?却又不知痛定在何时!就这样地沉浮于悲怆再起中的何雨莲,在深切感慨自己还能流淌多少伤心淚时,在问,哪知痛定在何时呵?!这,也是此时,对着霁莲,诉说自己遭受悲戚之事时,雨莲的哀哀心声与切切之待。

    借着远处漫射过来的路灯灯光,霁莲望向,因满怀凄楚而满面愁容,并还在用,纤细指尖轻轻抹着涙痕的jiejie,心里确觉得十分的难过,当又注视着jiejie,被纱布包着的那只受过刀伤的手臂,便痛感道:

    “姐,你的刀伤还要紧不要紧?你一个下午,在惊雷暴雨中,竟然不可想象的连续两次,遭遇到叫家人听来极其揪心的伤痛,爸爸mama还不知道,知道了,心情会是多么的沉重、难受、甚至会痛苦得沉浸在煎熬中的呵!姐,我恨死那个沙力了!”

    “所以我一直不愿告诉他们。爸爸不止一次、二次问过我了。每次一问起,见我很伤心,很难过的样子,他就不敢再问了。我明白,他的内心,其实也是很不好受的,但我尤其不忍看到他,因听到我的遭遇更加的伤心啊。”雨莲虽轻声地,却十分忧虑地言语道。

    何霁莲虽理解jiejie的心情,但还是疑惑的问jiejie,想瞒他们到永久么?这事能瞒得到底的么?

    “这事能瞒得到底的么?”这是何雨莲自己也曾想过的问题,既然霁莲问起,雨莲便抬头望着她,表示,当然,对爸爸mama,总有一天是要告诉他们的。

    霁莲便答道,我想,我回去就把你刚才跟我讲的事,跟他们全说个清楚,不过,我还要好好想一想如何讲才好呢。

    何霁莲说着,抬头放眼极目而去,雨莲也跟随地纵目远望。

    姐妹俩都将目光,从医院围墙的条状空格铁栅栏间投射出去,见院外,尽头处,街边灯下的一长排垂柳,在依依轻拂着;而丛丛花影,则密密的,长长地铺满于街沿上。春夜里,缓缓的春风悄然嬉戏于或柳枝,或花影,或洋溢在自身的胸怀之间,使人深感到,默默地沉浸在这样的春的温柔里,并且舒展地沁入到心田之后,又可生发出一片的,沉醉在幽雅情怀中的温馨。

    “唉——,”然而,何雨莲却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现在怎会再去尽情感受这,在春夜里,于沉静中的温馨与美好呢。

    “姐,我现在是更想知道,既然你对这个叫沙力的,是避之不及,那么,你们究竟是否确定过恋爱关系?不然,凭什么他非与你约见不可?你又怎么会把他的名片,夹在12号一页的台历里的呢?”

    听霁莲这样地问,何雨莲思忖了一会,将亲切的目光转望到霁莲的脸面上,轻轻说道:“霁莲,要讲我和他毫无一点恋爱的感觉,那倒也不是的。”

    “那么,是一种怎样的恋爱感觉呢?”霁莲追问道。

    顺着霁莲的追问,雨莲别过脸去,眼瞧着草坪,沉思起来。随后,雨莲把她,被激起的思绪与深怀着的感叹,连结在思悠悠竟彷徨,恨悠悠却郁结,恨到归时又恨归的情思里,她是以这样的心境,向霁莲诉说了这样的过程:

    因沙力与爸爸在单位里是很有互动关系的同事,所以他有时也会来我家找爸爸谈事,我曾直接遇见过他两次,于是,和他也就打过这两次的正面招呼。记得约在四个月之前吧,他又来时,正巧爸爸不在,我就陪他聊了不多的时间。临走,他要借我放在沙发上的一本书,出于礼貌和避免尴尬,我也答应借了。当时,他还向我要了我的手机号,说,以免他来还书时家里没有人。

    对于,“以免还书时家里没人”的说法,霁莲听了顿生纳闷,打断了雨莲的话,说是,真是奇怪!家里有没有人,只要打爸爸电话就可以了嘛,或者在单位里把书交给爸爸也行,有什么一定要你在家里的道理呢?又是借书,又是还书,还要手机号,他好像是抱着什么目的在试探你,在看你对他所做暗示的反应吧。这个不怀好意的鬼东西!

    霁莲讲沙力,为生情意而借故来往的话,说得雨莲暗暗泛起一点的羞涩之意,但稍纵即逝,即又微笑地表示:她本来也不是很愿意与沙力有什么来往,都因为是,看到爸爸也很重视与他的关系嘛,她也只是出于礼貌而已,才开始与沙力稍有了接触。

    “后来好像有所发展了吧。”霁莲马上由此及彼地联想到,并英明地指出。雨莲也不否认,坦陈,是的。有一次,下班回来,路上竟与沙力巧遇上了。霁莲又立即指出,什么巧遇啊!分明是他守株待兔,有意苦苦等着你来的吧。对于如此的分析判断,雨莲也认同,讲,好像也是的。那次见面,不只是相互寒暄几句就告别了,而是为谈爸爸的事,沙力他一定要听听我的意见呢。

    谈到为爸爸的事,霁莲很不明白,自然问雨莲,爸爸的事?爸爸的什么事啊?

    于是,雨莲即把当时的情景细述与霁莲听,说沙力怎么告诉她,爸爸公司里有人在商量,设法要把爸爸调职到爸爸不愿去的地方,而且爸爸自己还不知道呢。听沙力这么说,她当然非常想了解更多的细节,可是,沙力把这事又总是讲得含含糊糊,闪烁其辞。当时,弄得她的心,真全被这件事牵挂住了,就很想问个究竟,因此,就为问个究竟,那天的晚饭还是沙力请客的呢。

    有如此这般的事,霁莲自然要问,那,你回来是否跟爸爸谈过他说给你听的种种的情况呢?雨莲便答,她是跟爸爸讲过了的,可是爸爸认为是张冠李戴了。爸爸硬说,要调职的是公司里那个姓曹的,决不可能是他。爸爸越把这件事不当事,雨莲就越急,越急就越想问个明白……,”

    “越急,你就越愿意他不断约你出去谈关于这件事的发展和证据?”霁莲接过雨莲的话,作出了自己的合理联想和正确推断。

    雨莲也毫不隐讳,对霁莲说,是的,是的,有时候还预先约好,下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他来跟我谈他所知道的新消息和新内容。听说了两人如此地来往,霁莲也即顺藤摸瓜似地判明——就这样,你们很自然的来往越来越多,当然关系也就越来越密切了?雨莲坦言道,嗳。每次他约我,总说,电话里讲不清楚,要见面谈的。后几次他又告诉我新的情况,说,爸爸公司里还要选拔总经理,这事跟他,跟爸爸还怎么怎么的很有关联。

    霁莲很想知道,jiejie与沙力这样的来往,爸爸是否了解?是否支持?就以沙力所谈的选拔总经理的事,问jiejie,这事,你跟爸爸谈过吗?对你们这样地来来往往,爸爸是怎样的态度?雨莲便告诉说,关于我们的来往,我对爸爸讲得很含糊。侯选人的事,爸爸则认为,是有此事,但搞错了,被推荐者是个叫高原的人,不是爸爸。可是沙力明明讲,爸爸也是侯选人之一的嘛。

    “这样么,为了弄清楚它节外生枝的,究竟谁是候选人的问题,你又和他联系了?”霁莲又追问,见jiejie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霁莲就说道:“什么叫正中下怀?你为爸爸焦急就正中了他的下怀。很明显,这是他看准了这一点,为你设下了一个又一个圈套的连环计,接下来,在他认为时机成熟时,他要表达他对你是如何如何深有感情的,那样的一番心里话了?”

    “真的诺!霁莲啊,”雨莲竟惊讶地说霁莲,“你好像很懂得男人在这种事上的心计哎。后来确实,经过一个阶段,他先是暗示,再渐渐到,明讲要和我确定恋爱关系。但我嘴上没有答应过他,只是在他作这样的表示时,有点像默认似的点过头的。”

    “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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