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十三章 嘈嘈切切错杂弹的弦音 第三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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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嘈嘈切切错杂弹的弦音 第三节 (第2/3页)

名为《桃花源》的,很精致的刻漆平磨台屏漆器。

    “晋太原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李沛文轻轻吟唸台屏上,刻漆于桃花源景旁的草书体《桃花源记》。

    “啊!读着‘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这样的句子,觉得,当处于中无杂树,唯有少见的一片芳草地的境地时,叫人心头真是豁达,明朗得很呢!老冯,谢谢你,太谢谢你给予我一片,如入‘桃花源’里这样美好的心境。”李沛文这么说,实是一语双关。这不仅仅是出于礼貌而当面对礼物表示赞赏,更是对老冯今天也能摒弃心里的隔阂,上门来祝贺他的生日,并借着贺礼,似转达这般的寓意而表示自己真心的感动与感激之情。

    “来来来,请坐,请坐。”李沛文自然十分亲热地引领两位客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跟着,女婿把清香四溢的两杯茶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同时,女儿也在茶几上排开了一些很精美的小点心,以及摆上切成小块,上插牙签的盛满瓜果的盘子,然后,含笑地招待请田伯伯,冯伯伯随意地吃点。

    一见已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老李的女儿,冯登科忽生起一番的感慨来:

    “啊,小李,好多年不见,我再也不能叫你小姑娘啦!还记得,当年老李带你到我们厂里来的时候,也是叫我一声冯伯伯。可是,那时你长得只有这么高,这么高,”冯登科边说边做着手势,“那时,我叫你小姑娘。人家说女大十八变,看,现在变得老李连外孙都有了,真是光阴似箭啊!”冯登科似深具怀感地说起往事来,引得大家都展开了笑颜。

    看钦钦在自己的身边不停的转悠,老李女儿就一把拖过他来,要他叫一声田爷爷,冯爷爷。在钦钦叫了人后,她又将儿子拉到一间屋里,关上门后,马上从里面传来了娴熟又动听的钢琴曲。此时,为了礼貌,李沛文妻子也特意从厨房里出来向客人打招呼,叫声老田,老冯,你们好。

    田池霖与冯登科一见李妻,马上也站起身回礼地只说你好,你好。但称呼什么好呢?无称呼,则很无礼。那也叫老什么的吧,却从来没想到过要注意她究竟姓什么。那么,称嫂嫂?不伦不类。呼师母?显然倒挂。喊meimei?实在rou麻。叫阿姐?更不象话。于是,也就只能略显尴尬地含含糊糊也回道,你好你好了。

    正在他们互相致礼时,门上又闻敲门声。李妻去开门,即踏入两个人来,一个手捧鲜花束,一个手托着一盆景松。一个恭祝李书记,祝您生日快乐!一个庆贺书记,愿您像我手里的不老松,永葆青春。坐于沙发上的冯登科,笑嘻嘻地望着进来的孙子兵和庞主任说,啊!是我们的主席和主任来了,你们好啊。

    李沛文则边迎上前去叫孙主席,庞主任,你们好。边从孙子兵的手里接过了鲜花,同时连连地说,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你们。李妻也一边连连致谢,一边从庞主任的手里接过了盆景松。李沛文女儿,在两人落坐后,很快就端上了各一杯的,冒着一股清香的热茶。

    看来今天的来客都是很守时的,此刻,门上又响起了敲门声,李沛文一开门就惊叫起来:啊!是沙老!您好,您好。李沛文喊着,一把紧紧握住沙老的手,显得十分激动地用左手,连连拍着所紧握着的那只右手。

    突然,这位沙老转身向门外走去,如变戏法般端进一只镜框来,戏笑道:

    “他们都在叫你李书记,或者老李,我倚老卖老,就叫你小李吧。”沙老眼望着李沛文继续说道:“我向你,献上一幅〈梅鹤图〉,恭贺五十九岁的小李,生日快乐,永葆风华。”

    “啊!要接受您老的礼物我真还不敢哪!谢谢,谢谢,那,就请您接受我的鞠躬来回礼吧。”说着,李沛文要恭恭敬敬地向沙老深深鞠躬,却被沙老连声阻止道,嗳,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说是不敢受接如此之礼。

    在李沛文的女儿和女婿俩端走镜框后,在座的人都先后站立起来,过来一一与沙老握手,很亲切地向这位沙老问长问短,问寒问暖。有问,沙老,您身体可好?有问,沙老您现在的生活起居如何?也有问,沙老,沙力他还没有与你住在一起吗?

    客人们围拢在一道,向沙老握手言欢地寒暄,不苟言笑的叙谈,同时,一起慢慢移步到沙发和一些靠椅前纷纷落座。当他们团坐着谈笑风生间,李沛文的女儿又领着一人进门来。众人或回首,或抬头看,踏进门来的是何以然。

    “老何,你来啦,一见到你,心里真是太高兴了呵!”李沛文向走过来的何以然满怀深意的迎上去,说着心里的充满感情的话。

    对主人是以怎样的心意向来客表达他迎接时的心情,在座的人,大多都没去注意到,或毫无反映,更不要谈反感了。然而,冯登科听了却是意难平,气难消,心里翻起了一层的恼怒,心想:看到这个人那么的亲热,还不是因为他给自己抬过轿子了!哼!“一见到你,心里真是太高兴了呵!”这么说话,反比一下,那么,对我来,他其实是并不真高兴的喽?这么思衬时,冯登科想想,就认为,蛮好不要依从老田的召唤,还是不来的好。

    李沛文与何以然紧紧地握着手:

    “老李,我祝你生日快乐!也祝你永远平安,健康。”何以然致贺后,提起手拎的提包,拉开拉链,从包里拿出一张塑封好的泛黄的纸张给李沛文看:

    “你看,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这是什么?看上去怎么像古迹似的?李沛文眼见时,不禁全神贯注起面前这张,托在何以然手里的十分陈旧的纸张。

    “据我所知,你是安徽安庆人吧?”

    “是呀。”李沛文极为困惑地回答感到很突兀的问题。

    “令尊与令堂大人曾演过黄梅戏〈女驸马〉的吧?”何以然继续问得很神秘。

    “是的呀。”何以然的再问,使李沛文心里越来越觉得有种蹊跷感,也使坐着的好几个人产生了好奇,即都站起身围上来看。

    “你要仔细看,这上面有对令尊和令堂,以及两老当时演的黄梅戏〈夫妻观灯〉和〈女驸马〉的介绍。”

    当李沛文不仅看清这是一张什么纸,而且也看清演职员中的父母亲姓名时,才极惊喜地叫出声来:“哦!是张黄梅戏海报啊!”

    “你再看看,这是哪一年的海报?”

    何以然见李沛文没能马上找到海报上的确切日期,即又说道:

    “老李,这是五十九年前,正巧,是你出生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的海报噢。对你来说,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事哪!”

    按何以然的指点去找,李沛文果然看到海报上三天演出期中,最后一天正合对上自己的出生日,而且上面有,“女主角因故,改由青年演员肖秋娣主演”的一行小字作说明。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母亲生我的那天,我父亲还在演出的情况,而且当时还发生一件对我来讲是很有意义的事。哎呀,如今,我父亲已经不在了。但我母亲还在,她也年届九十多了。我拿去给她看,她也一定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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