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十四章 千转百回思无穷 第三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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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千转百回思无穷 第三节 (第1/3页)

    把胖胖的身子嵌入于客厅沙发里,并仰靠在沙发背上的冯登科,微闭着眼似在瞌睡,又如在沉思。

    门突然被推开,跟着,身着一身浅豆绿色小衣裙的,可爱的小蕙蕙,高高兴兴的奔进客厅里来,一到沙发前,就笑眯眯地伸手,把手里的一根环形细绳塞到外公的手里,稚声且可爱地要求道:

    “外公,外公,我们来玩挑绷绷游戏吧。”

    见小外孙女不由分说把细绳塞入自己的手里要游戏,睁开眼的冯登科,虽已悄悄皱起了眉头,但还是以勉勉强强微笑的脸色望向她,同时伸出手,很快将细绳套在双手的十指上,三翻两转地弄成个长方型中套个棱型的几何状。

    “嘿嘿……,嘿嘿嘿……,好呕……,好呕……。”望着外公手里的新图形,拍起小手,分外高兴,无比喜欢着的蕙蕙,继而也伸出小手,也是翻翻转转的,从外公的手里把细绳套到自己的小手中,看着又变了新花样的几何图形,喜色冲冲叫道:

    “外公,再来呀,再来呀。”

    由于蕙蕙的小手不能与大人的大手完全相协调好,因而没有绷紧,突然,细绳从蕙蕙的小手里脱落下来。

    “外公,再来过,再来过。”蕙蕙是心不甘地连连叫唤,把脱落的细绳又塞到外公的手里,还不停要求道。

    “嗳——,蕙蕙乖,自己去玩,自己去玩,噢。”冯登科边说边把细绳塞还到蕙蕙的小手里,并用力推了她一把,马上显得很是不耐烦的了。

    “唔!不嘛,不嘛,外公再来过嘛,再来过嘛,再来过嘛。”小蕙蕙频频跺着脚,扭着身,吵着闹着依然一定要外公陪她玩,同时把细绳再次硬塞入外公的手里。

    “蕙蕙乖,不吵不闹噢。今天外公不行,明天再陪你玩。你要听话的噢,明天,明天。”此时,外公的脸色分明已是浓阴密布了。

    “不嘛,不嘛,外公再来过嘛,再来过嘛,就是要再来过嘛……。”小蕙蕙,实在不能像大人那样,懂得看人脸色办事的重要性,而还是一个劲,不依不饶地坚持自己要继续玩下去的态度。

    猛然,冯登科极其讨厌地厉声喝道:“不要玩了!弹钢琴去!!”

    “哇……。”见外公如此怒目金刚般的横起眉,歪着脸,一付凶神恶煞的神态,许是被吓坏了,许是出于一种从没有过的委屈感,两只小手还捏紧着细绳的小蕙蕙,昂起头,张大嘴,立即响亮地放声大哭起来,大颗大颗的淚珠,也立即夺眶而出,簌簌地顺着脸面流下来。

    一听到哭声,急急奔进客厅里来的保姆,林嫂,进来就抱起了蕙蕙,边替她擦眼涙,边向客厅外走去,并说道:

    “蕙蕙不哭,蕙蕙不哭,我们去弹钢琴去。蕙蕙的钢琴弹得可好听了,阿姨再听你弹〈牧童短笛〉好不好呀?嗳——,我们蕙蕙的〈牧童短笛〉啊,真可以得到幼年级比赛第一名的呢。老师不是说过,蕙蕙只要再练习练习,就可以报名一等奖的比赛了呀,是不是啊?我们的蕙蕙最乖,就是要第一名的呀。噢,不哭,不哭,不哭,蕙蕙乖,蕙蕙最听话了呀……。”

    林嫂,抱着蕙蕙一跨出屋外,关上门的客厅里迅速也就安静下来了。

    “哼!”冯登科狠狠哼了一声,在冷眼看了一眼蕙蕙掉在地板上的细绳后,也不愿伸过手去捡起那细绳。此刻的冯登科,之所以顾不得平时因爱得深而放不下手的,小外孙女的哭泣,是在穷思竭虑,总使他极为惴惴不安的,已刻记在他心头上的那一席话,因而心情极其的烦躁。

    门,被轻轻推开,立刻,《牧童短笛》的钢琴声直扑进门来,乐声飞旋于整个空间,是那么的娴熟、流畅、动听。林嫂,把刚泡好的太平猴魁放到茶机上,随之,视线飞快向冯登科的脸面扫视过后,转身即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客厅。门一关上,客厅里立即清静下来,唯有,又转换为舒缓、低吟、温馨的《摇篮曲》,琴声,透过门缝和着壁角里嘀嗒嘀嗒的,落地木钟悠悠的走步声,还在隐隐约约地流传在客厅里。

    再次将上身仰靠在沙发背上,然后,慵懒地把双腿平放于沙发前的红木櫈上,在手背压到额头上时,随即,冯登科的面前,继续展现出江海岭一字一顿,且慢条斯理地,同时扫来阴冷目光中显示其jianian诈的,边说边笑的那付模样来:

    “难道——,你,就,真的不怕,一旦我有了权,而且,有了良机,我会像,我们俩以前密谋过的,暗中,先做好,手脚,哪一天,良机一到,把人们以前所有的种种怀疑,猜想和追问,最终,很巧妙地统统归结到,你的身上来,叫你,嘿嘿!像那个,为我们死掉的人一样,只得哑巴吃黄连?最后,竟然,也以自己的生命代价,来为自己申冤诉屈的事,在,你的,身上,也来重演一次?”

    他的话,连同他的说话神态,以及,间或中忽闪出的阴鸷的目光,此刻,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在冯登科耳边响起,并出现在他的眼前。想着想着,头脑中还带出一个已故人的身影,或者是灵魂来,于是,使他自然回想起了那一天的早晨,自己像平时一样安安心心的上班,但刚从接入到公司里的小车上下来,正在踏上进办公大楼的阶梯时,从身后分明传来——

    “冯书记,总经理在昨天的深更半夜里,跳到离他家不远的河里自杀啦!”

    “啊!!是……,是……,是真的?!!!”当时,一听到这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把自己震撼得眼爆出,心颤栗着,惊骇地回过脸来,紧紧的直望着夜班的值班长时,还一再惊疑得难以置信:

    “这是真的么?!他是为了……。”

    “是真的,冯书记,他的尸体已经被人打捞上来了。早晨,大约八点多,家属极其伤心地来过电话了。至于究竟是为什么事,还不清楚……。”值班长报告道。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个时候,记得自己一说完,即强压多少有点哆哆嗦嗦的步态,及确实心慌意乱,甚至于是心惊胆战的心理,挪着步地踏入了办公楼里。

    为这个消息,坐在办公室皮面沙发上,觉得身子也软瘫了,思考了好一会,才强压战战兢兢的神思,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拨通了电话。

    “海岭,我……,我……,我要告诉你,总经理他在昨天半夜里投河自尽了!什么?!你已经知道啦?这事已经有人在说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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