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十九章 要前进总得先觉醒 第六节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十九章 要前进总得先觉醒 第六节 (第3/3页)

也可以说,望你能宽恕了我不能与你挚爱到底……。”

    见父亲支着树枝的样子,沙力头脑中突然联想起了,在那间草屋里,雨莲对着自己所说的这几句话。是的,自己是不会把雨莲,当着也是欺骗自己的人而仇恨着她。平心而论,她对婚姻的选择自有她的感受、她的思想、她的情思,对自己,其实雨莲是很坦诚,很实在,也是很可信的。而心里在不平,在怨怒的,是江海岭与冯登科他们两人心地极其阴暗的所作所为,一想到那本日记本,以及夹于其中的那张准考证,和写在准考证上的李清照的诗句……。

    “唉——!”想到此,沙力不禁轻轻地,然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当爷儿俩,走到坐落在西天门的下方,深意“修心为上”的“心字石”边时,沙老又说,我们就在这里歇歇吧。点了点头的沙力,即将父亲小心的扶到“心”字旁,再与父亲一起坐下了。

    “据传,观世音菩萨是在这里传道‘心经’的。”盘腿后,将身姿坐正,面对镌刻于圆浑平滑巨石上,高五米,宽七米的“心”字,沙老便指说道,“心怀博大,理性地达到豁然顿悟的境地,是修心为上的……。”

    “哎呀!沙老啊!你们也在普陀山游玩呢!你这么大的年纪了,真不容易,真不容易哎。”

    正要以这个“心”字,对儿子作深入启示之际,沙老忽闻有人猛然叫起自己来,且十分粗鲁地打断了自己的话。于是,急忙抬头看,见是个,头顶已完全脱发,只是脑后至耳鬓还留有半圈灰黑杂乱的短髪,身穿黑色休闲衣,一条已是拖着毛边的,青白色牛仔裤下着一双旧凉鞋的,陌生得很的中年男子,浓眉吊眼,一脸冷峻中挤出一点笑意地在对着自己这么说话。

    “呕——,这位先生,您是……,您是……。噢,我是否可以请教一下您的尊姓大名是……。”沙老迟迟疑疑地对陌生人请问道。

    “噢,我叫黄百发,”那人说着,即不等人示意,就在沙老与沙力的中间也盘腿坐下了,“我来找你们,当然是有话要跟你们谈的喔。”

    这么从天而降,且言出意外,还如此直截了当的表示,不禁令沙老和沙力深感惊异,自然也就全神贯注起来,认真听这位高深莫测,神乎其神的人,究竟有什么事关重大的话要谈?

    “那就请吧,我在恭听。”沙老礼貌中带点困惑地说。

    “好,我也是个很爽快的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喽。”只见,这位显然确实极其口直心快的黄先生,说着,将身姿再坐端正些,“我知道,你们公司的总经理死得很蹊跷,现在公司里又为这事掀起了轩然大波,都穷追猛打地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是不是?”

    见黄先生这么问后就停顿下来,并直视着沙老等待作答,沙老即答道,“是的,你一点也没说错。”

    “据说,这个总经理为自己怎么含冤而死的话,都写在一本日记本里,还是记事本里了是吗?或者,这个本子,早就被你悄悄的收藏起来了是么?所以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其实你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是吧?”黄先生说后,又停顿下来等着沙老回答。

    “黄先生,请问您究竟是什么人?”面对这么无礼地逼问的姿态,沙老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道,“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请您能理解到我没有必须告诉您的权利,或者是,你有必须知道的权力,是么?”

    “对对对,对对对,您老说得完全对,如此讲的话,那么就恕我直言奉告了。”黄先生言于此,看了看爷儿俩,意思是下面的话,是说给他们俩听的,“以后,希望您老,对总经理之死的情况不管知道到什么程度,不管有没有掌握着直接的证据,都能始终缄默不语。不然,在过去公司改革刚开始时,乘着一片叫喊改革需要付学费时,您偷偷挪用的八万元公款的事,会有人揭发出来。至少,您问问他,”黄先生说着,伸手指了指沙力继续道,“这八万元是否在他的手里?这种钱,到最后,假如就是说得清楚,也已经是被泼了脏水,在大家心里是会留有了不良的印象了。还有,您老如果不听我的话,”说着,黄先生又手指了指沙力,“对他是绝无好处!您不是非常怕他得什么病的吗?真的害怕,就为他朝好的方面努力努力吧。希望您老能听得进我的话,对您只有好处,没有噩梦!”

    “这是什么话?!”一听此言,怒不可遏的沙老,猛的站立起来,气得吼道,“我,我曾经挪用过八万元公款?这是栽赃!是在栽赃!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受了谁的指使胆敢这样来胁迫我?还有,你是不是从我们上邮轮时起,就已经尾随在我们身后了?你说是不是?你说呀!你说呀!”

    “哎呀,沙老,您何必大动肝火呢,希望大家都平安无事有什么不好的呢?也许今天我话说得太直白了,但是饶着湾子说,与直言相告,区别只是方法罢了,但表达的意思总归是一样的么,所以,今天我就直白的讲了,这您老是应该能理解得到的。好了,好了,我也该和你们告别了。”

    黄先生言毕,就转身离开爷儿俩向一边走去,在走到一块岩石前要往下跳时,还转回身,向他们笑着扬了扬手,然后,轻盈一跳,就不见其身影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人呀,这么了解自己?是谁叫他来的?”直望着黄先生跳下去的地方,沙老心头上不断在这么地追问着。

    “你,你收过谁八万元钱了?”沙老突然抬头看着沙力问。

    “是……,是……,是当时,买房首付还缺点钱,八万元是冯书记给我的。江海岭还要我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情况下,对谁都不要提这八万元,现在我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我守口如瓶的原因了,这八万元是定时炸弹啊。”

    “冯登科?江海岭?是他们俩?!”沙力的话使沙老沉思起来。

    “您不是非常害怕他得什么病的吗?真的害怕,那就为他朝好的方面努力努力吧。希望您老能听得进我的话,对您只有好处,没有噩梦!”沙老头脑里忽然响起了黄先生的这句警言来。

    “啊!原来黄先生是老冯叫来的!”当一想到自己与老冯说过,“再这样下去啊!不是要得精神病了嘛!我真的好害怕啊!”这句话,以及这两张船票是老冯安排之下给的,沙老这才惊醒到黄先生的真面目了。

    “啊!来威胁我的竟然是老冯!而且是在开专题会的前后他急了,才这么精心安排下的?”沙老这么联想时,把视线放到了面前这个高五米,宽七米的红色“心”字上。

    “成了佛,也是指,成了心地纯净,显现本真,身心合一的觉悟了的人……。儿啊,要使一个人,能够大彻大悟地明心见性,这在我们人世间,在这个现实社会里,怎么不也是极其需要的事啊!”此刻,一直凝视着这个“心”字的沙老,在这样地想刚才对儿子所说的话,并重新这么深切地感受着,而后,不禁将目光又移向,刚才黄先生跳下去的地方,显出一脸的茫茫然。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