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二十章 潮起潮落浪打浪 第一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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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潮起潮落浪打浪 第一节 (第2/4页)

保书的诺!我跟你说,真的就假不了!”言毕,何霁莲再次把丝绒盒伸到江海岭的面前,当江海岭依然无动于衷,她就索性将盒子直接塞入江海岭的麂皮绒上衣的口袋里。

    “噢,小何,你真误会我了,”江海岭推了推眼镜,言语时,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丝绒盒握在手心里,作着平和的表示,“现在,对我来讲,可以讲,对财富已不是那么的因为奢望迷恋而冲动不已,更不穷追不舍的了。这其中的原因嘛,说来话长。简单地讲,是我自己能够感觉到了——人一生的真心快乐,当只在于财富上得到了曾梦想过的满足时,虽然确实也是很快乐,但实在是太浅薄,太狭隘的快乐。这种突破,或者是产生出升华意识的感觉,是感觉不到的灵魂所无法理解的,就像没有登临险峰,再怎么想,也是无法能理解到,一览众山小的雄伟磅礴气势,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气势,如此,怎么能比较出,只在于财富上的快乐是怎样一种太浅薄的快乐;当你没有亲炙知交,再怎么想,也绝不会体验得到,桃花潭水深千尺的深切眷恋之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深切眷恋之情,于是,怎么能感受得到只对于金钱上的满足,实是怎样一种太狭隘的满足一样。现在,我还明白到,当快乐和满足于这种的浅薄及狭隘上时,其实是处于人生的蒙昧、愚昧或是洪荒状态之中,却还在毫无意识地满足,毫无知觉地快乐着。如果,你问我,关于这一方面的至深理念,是如何豁然开朗的,以后有可能的话,能与你谈谈,交流交流,自然也是可以的,这是由于我得益于两个深有思想,确有气质,而且还十分端庄的女子,她们的亲炙之授,一个,毋庸讳言,是你的jiejie呀……。”

    在如此这般说理时,江海岭抬起何霁莲的右手,将手握着的丝绒盒轻轻塞还到了何霁莲的手里,然后把她的五个手指捏在一起,使能握紧丝绒盒,再继续说道,“至于你要我做的三件事嘛,我可以对你一一直抒己见,事事坦诚相告……。”

    江海岭似是在循循善诱地对何霁莲娓娓道来。他们沿着弯曲的小径,忽在灌木的树丛里隐没,或于失姿的残菊旁走过,又或踱步到红亭下,或还停留至石桥上,且于一阵阵冷丝丝的朔风中说着一个个心切切之纠结事。

    关于因何霁莲要求,江海岭也愿一一直抒己见的三件事,他是这么说与何霁莲听的:

    我想,你,因十分仇恨而发了雷霆之怒,高举瓷瓶,狠命地把那个巫沼苇砸得血流满面,躺倒在地,现在却是最关心他究竟怎么样了,这是很当然的。告诉你,他还活着。据他自己说,当时,眼见瓷瓶要砸上来了,本能地用手臂挡了挡,这一档,算挡住了一点力量,所以尽管伤得利害,头顶上缝了七针,手臂上缝了四针,但终算没有当场毙命,然而是当场昏死过去了。由于这么一来,引起心脏病发作,目前虽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可是不会就要发出病危通知。另外,据我的朋友,阿金所说,这个人,家里很简单,他有个与他离婚的妻子一起生活的儿子。多年来嘛,相互因为既没有利益关系,也没有情感感觉,因此,妻儿与他双方始终都很冷淡,一直也就谈不上有什么来往。他的父母也都早已去世,这样么,为这件事,家属来找你算账的,在理论上,只有他的儿子了,可是,这件事他不想让他儿子知道。原因么,它自己不愿把那些暗地里做的许多丑事,由此都被牵扯出来,搞得满城风雨,贻笑大方,甚至还被追究责任,这样,自己今后的脸面何在?更大庭广众时西装革履地,给人以绅士气质的印象,如水覆地之后再怎么收拾得起来?尤其是他很害怕,与人一起复制《月光下的并蒂莲》,弄成真假两幅画再讹诈人钱财等等的事也被公开化。他们这些人也都知道,事情真弄大了,真弄公开了,是要上公堂负怎样的法律责任的!因而,巫沼苇很不愿他的这帮子狐朋狗友,像串起的蚂蚱似的,一连串地被拖拉出来,亮在阳光之下。因为平时,阳光之下,他们给人的印象都是道貌岸然的好人,所以现在,也就怪了,实际上他反而比你还怕把事情弄大,把影响弄坏了,现在,倒是他急于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告诉你,他目前最想的,还是希望你能去看看他,安慰安慰他,他也能与你好好地谈一谈……。

    当知道这个人还活着,而且不会就要发出病危通知,而且自己也不会被追究,甚至于,他比自己更怕把事情扩大了,牵扯出更多的麻烦,所以现在是急于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感于此,也即——父母亲已不可能知道这件事,自己也已不会为这件事付出沉重的代价,由此,真假《月光下的并蒂莲》之事至少眼前,也很可能被掩盖过去时,何霁莲那一直压在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也即马上被搬掉了,不禁由心胸深处重重的,舒出了长长一口大气,同时也觉宽慰得多了时,神情也就显出快慰得多了的神情。

    “哼!”何霁莲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并把脖子扭了扭,还高高地仰起脸来,把冷漠的目光射向天边,心想:亏他说得出口,要我去看看他?!还要安慰安慰?!甚至于想好好地谈一谈?!还有啥好谈的?!真是美不死他了!

    而江海林听到何霁莲这一声鼻音,悄悄斜眼看去,见到她这付冷峭的模样,推了推眼镜,然后摇晃了一下脑袋,却是暗暗地笑了起来,心想:世上这样的事,真有意思!也真有趣哎!但有时候也真可恶!

    “我,还可以非常坦率的跟你讲一讲你提出的第二个要求。”接着,江海岭就叙述起何霁莲要他不再以公开真假,或是以毁灭她家传家之宝的手段来逼迫,及纠缠她jiejie的这一要求,说的是:

    我刚才跟你谈到,曾经有两个深有思想,确有气质,而且还十分端庄的女子给过我亲炙之授。什么叫亲炙之授?简单来讲,是亲身受到她们非常之好,极其之美的教益。这两位女子,一位是你jiejie,一位是我早年的初恋者,叫罗毓秀。

    罗毓秀是个,具宽厚、容忍、恬静、沉着、坦荡,以及和蔼气质于一身的人,她也完全像你jiejie一样的,虽如琬似花却不媚,而兰心蕙质深于胸的女子。多年来,她不仅对我的缺点、弱点、哪怕是犯了较大的错,都从不鄙薄、从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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