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二十章 潮起潮落浪打浪 第二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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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潮起潮落浪打浪 第二节 (第1/3页)

    从因富有而显示豪富的奢华客厅,进入到自己的卧室里来时,江海岭象打量新安置的家一样,默默地专注一处,或者是环视一遍,由厚实家业铺陈的富丽厅堂与华美廊室,然而心,总感到是极其的空虚,层层的凛冽,分外的颓丧,没有任何一点的喜色。在他的深心里,总觉,这幢楼室使自己的心,已空洞得在随虚幻而离实地,也失意得似于漂泊若无可依。他已不只是一、二次地深深切切感受到,靠着父母留下的遗产,以及与冯老头合谋得来的那种昧了良心的钱,尽管自己是有车有房有别墅了,殷实之家应有的确也都尽有的了,但却是过着这般孤孤单单,形影相吊,毫无温馨的日子,这个空心!冷寂!死气沉沉如是华丽坟墓的家!需到何时才能改弦更张,焕然一新了呢?最后,进入了卧室,一头扑倒在床面的江海岭,伏在枕上,他的哀鸣直到心底。但随着这样地心思,那天,对何霁莲所说的话,却是从他的心底回旋到他的心头上来了,“现在,对我来讲,可说,对财富,已不是那么的因为奢望迷恋而冲动不已,更不穷追不舍的了……。人一生真心的快乐,当只在于财富上得到了曾梦想过的满足时,虽然确实也很快乐,但其实是太浅薄,也是太狭隘的快乐……,当你没有亲炙知交,再怎么想,也是绝不会体验得到,桃花潭水深千尺的深切眷恋之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深切眷恋之情,于是也就,怎么能感受得到只对于金钱上的满足,实是怎样一种太狭隘的满足……。”这么想来,使他忍不住,自然又想念起毓秀的音容笑貌和她的娓娓而谈来,接着,还由此及彼地想到了雨莲。但还要想争取与何雨莲恋爱?甚至结婚?不是已对她meimei肯定过,且被作为承诺,不再以公开真假,或是威胁要毁灭《月光下的并蒂莲》来逼迫,纠缠何雨莲了吗?再讲,被逼急了,巫沼苇的结局不是个始终值得警示的警告?!

    “唉——!”想到此时,江海岭不由得深叹了一口气,心想,不再威胁,不仍争取何雨莲,这是理智作的决定,然而从自己的眷恋之情来讲,却是何以说割舍,就割舍得了的哦!于是,江海岭感到自己,也是“心婵媛而伤怀兮,眇不知其所蹠”的了。在这样的感知中,又一声哀叹之后,江海岭决定不再多作伤感的空想了,也不愿因得不到而生憎恶,他理解到——在自己的身上,今后应恨少爱多,因为恨一个人,自己的内心也不能宽展与宁静,而爱一个人,得到的却是满心的欣慰和怡悦。

    然而,深心中的深思,不是说不想就可不想的了,要不想,要么入睡,要么替代,当江海岭思想中出现更甚,更使他不安的事——总经理究竟是怎么死的强烈质问时,他忽然震骇得不禁一骨碌坐了起来,眼盯着墙看,似乎墙面上在幻灯般地展现出,那天的会议上群情鼎沸地一致要求:

    必须先将总经理之死问题有个深入的调查,明确的公告,有个负责任的交代!

    总经理死得蹊跷,却苦无实证,如果,大家心里的这个久有的阴影始终不能排除,那么,员工们对改革的信心也就难以树立!甚至于对改革小组的领导能力,也因此而无可确信!

    这一问题不该是个昏昏庸庸,不了了之的结局!

    此刻,一想起这般群起攻之还锋芒毕露的情景,是不能不使自己,如坐针毡,惶惶然而魂惊心悸的。不禁还深觉,就如重病的人偏偏见到了阎王爷似的,惊吓得背脊上渗出了一片的冷汗。

    那怎么办?怎么办?!已经逼迫到墙根处无路可夺的了,究竟该怎么办?!再设金蝉脱壳之计?那可脱之壳何在?显然已无可能!仍谋移花接木之策?还有可移的“花木”?无疑,也早无回旋之地的了!那么,继续搞一词多解的诡辩术?阳光之下,众目睽睽,能混蒙得了的?那么,依旧把重大情节与主要数据往死人身上推,仍然来个事出有因,查无实据?但,不是传出来,总经理有一本诉说自己怎么含冤如何叫屈的日记本,或是记事本的么?要是真有这本东西,事实胜于雄辩,如此,再强大的诡辩,因毕竟是诡辩,于百密一疏而终难圆其说中,会越辩越见鬼!结果是多么的尴尬!难受!毫无体面可言。那……,那……,那……,这……,这……,这……,这难有两全其美之计,究竟该如何是好哦?!

    此刻,思来想去的江海岭,纵然以前对付总经理时,情急之中总能像魔术师一般的,靠着凭空无中生有,明里变化多端,暗底弄虚作假的手段,再经过思虑缜密地设计,以及深谋远虑地策略,就可遮人耳目地既隐蔽好自己,又巧妙的嫁祸于人,可是现在,竟然也,一会因愁肠百结而心烦意乱,一会又由六神无主而辗转反侧的了。再想到那天的会议上,针对总经理之死,大家带着各自的信息与思考,各说事由,各忆印象,各谈困惑,各排疑点,各提线索,各作推理,把碎片状态时谁也想不到,无关言行中无人会联系的往事,通过众人的排摸,串联起来,终使在座的,在贯通中渐渐惊醒与领悟到一些事由的底细来,这样的细节处,是自己再怎么料事如神,怎么逻辑推理,也绝对不可能周全得了的,也是最可怕,更是再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对付与招架的。尽管非常庆幸,当时还没能被循序渐进地,最终排摸到自己的头上来,但确已是一箭之遥,再下一步不就呼之欲出了么?!……。思考于此,江海岭意随情激,按捺不住,由忧心而焦虑得再也安静不了了,没有换下睡衣,就穿着拖鞋,乘电梯直下,来到了寓所底层的一个有喷泉的小广场上。

    深夜里,又是初冬时节,面对着早已干涸了的喷泉,以及周围的石栏,或者仰望那漫天的繁星,江海岭才始觉,天地之宽阔,使自己的心理也宽阔了起来,寒风的清朗,令整个身心也清朗得许多。

    然而,存在的问题,迫使他不得不继续想一想——究竟该怎么办呢?出路又在哪里呢?事到如今,此事已成为一个引全体员工众口一词,要坚决追根究底,必须水落石出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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