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二十一章 生当有识作人杰 第三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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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生当有识作人杰 第三节 (第2/4页)

不稳定。好像……好像……。”

    “唉——。”丁家茵的话,使梅芬书记极其忧心,深感痛惜,不禁随之哀叹了一声。其实,大家何不也是这般的由触目伤怀而至愁肠寸断的。

    “来来来,大家坐下,坐下吧,坐下吧。”何雨莲和那位胖胖的护工,从隔壁搬来五、六只凳椅,轻声地请大家坐于櫈椅上。于是半围着床,各位也即各自坐下了。突然,梅芬书记又站起身,跨步到床沿边,捡起一本,她发现掉在床底下的书,转身回坐到座位上来间还匆匆翻看着。

    丁家茵对着正在翻书的梅芬书记想解释的说:“噢,这是本列夫托尔斯泰的名著〈复活〉。小芹她是为了……。”

    然而,急于为知究竟的老苏却抢断丁家茵的话,以他想有更多了解的目光,直望着丁家茵问:

    “我也知道点的。叶芹,她好像是带着一种什么样的深切心愿在看这本书的吧?”

    “是的。小芹她曾经相信,她的这个未婚夫,不是个没有一点心肝、没有丝毫热血、没有些许灵魂的人,因而,”只见丁家茵在喃喃地这般说予为叶芹分外担忧的同事们听,“最终还是能理解到她的痛苦之后,而生恳切乞求原谅的情感。所以始终在等待一个,在她万一会死之前,能够来感化,启示这个未婚夫的机会,把卡秋莎玛丝洛娃的痛苦与命运告诉他;把涅赫柳多夫乞求玛丝洛娃的寛恕,和希望自己的灵魂能复活的思想和情感,也都倾心地讲述给他听。”

    “我多少也耳闻到一些情况,”捏着书的梅芬书记,把十分诧异的目光投向丁家茵时还以诘问口气说,“她的这个未婚夫,好像也是个<漂亮朋友>吧。对这样的荒***荡之徒,我们的叶芹,感情还要这么的深厚?!”

    “而后我也知道一点,她的这个未婚夫,好像正如梅芬讲的,也是个犹如转靠女人的关系混在社会上的杜洛阿式的厚颜无耻者,我们的叶芹,与这个人,哎!他们在思想感情上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怎么会走得这么深的呢?这叫我实在难以理解,也难以接受!”外穿藏青色呢子大衣,打着深蓝色领带的老苏,以他多年来,虽没表露,却视叶芹如兄妹一样的情谊,更有,对今天所看到的如此结局的愤怒,接过梅芬书记的话意,再延伸地发出他对一个,既猥琐又肮脏且无耻而不知耻的男人的痛斥,及给予叶芹的满腔的惋惜之言。

    望着,齐都在紧看着自己的,太想知道叶芹究竟何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同时,又为此而心怀深深忧愤之情的同事们,丁家茵告诉道:

    “可怜的小芹,为了心里的爱,也为了有个温暖的家,有做mama爱婴儿的幸福感,实际上,她完全是为了表达唯人类才有的,极高级而美好的精神境界——人性中的真情挚爱,这样一种的深刻思想与情感,才把自己所有的,甚至连母亲的多年积蓄,都倾尽地给了他,最后却落到,把自己病成这个样子了还等不到她所挚爱的人来见她一面的结果,这才终于明白到,她这个所谓的未婚夫真要的,绝不是人性中的真情挚爱,而只在于,始终能满足在年轻又丰满的rou体上得到渴求的欲望,还有,为了爱,总为其着想,而可倾尽所有地给予他财力上源源不断的资助。……。”

    接着,丁家茵还向大家谈到了,在他们俩过去的八、九年里,一开始时,叶芹对朱思曾爱的情感的产生,和她对他心里充满着一番怎样的温情,以使大家能理解刚才老苏所说的,他们在思想感情上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怎么会走得这么深的设问。那时,叶芹常常为这个男人在任何时候都记着她,总能适时地给她礼物和说些极其亲切的话语而陶醉;也为,这个男人时时能显示出被叶芹称如父亲那样的宽厚和爱抚,而深情地依偎着他,敬爱着他;尤其为,可以在他的面前,放纵自己的任性与娇气而生出满怀的欢乐,这种欢乐能让叶芹深深感到无比的痛快!记得,叶芹曾经这般表达过她的这种痛快——尽管,在爸爸mama那里我也任性,也会撒娇,但在他的身上,最真实地触摸到的这种任性与娇气的情愫,与父母给予的比,在感觉上,心理上,那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啊!真的是根本不同的哎!当夏萌好奇地问,那么,这是怎样一种,与父母完全不同的任性与撒娇时,丁家茵就举例说,诺,记得还在恋爱中,有一次,叶芹要朱思曾去为她买到一双无论是式样,色泽,及花纹必须完全一模一样的袜子,而且,当时就把脚上的袜子脱下来塞入朱思曾的口袋里作样品,并且说定,在买到之前两人决不再见面。就这样,朱思曾为了买到这双袜子,连续不知是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两个月的时间,在各个商场里是到处去找,最后终算买到了。当向叶芹送上这双经严格审视后的袜子时,叶芹满意得在朱思曾身上是打呀,捏呀,还拎起朱思曾脸上的皮rou来抖动,并格格格地笑,发出孩子般的做了恶作剧的欢笑来。她这样子作,难道还不是一种特有的任性和撒娇么?也许,正因为有多次如此的,说,可从中感觉到似是父亲那样的宽厚和爱抚,才使叶芹后来,决不愿在情感上对这个人有丝毫的损伤。后来叶芹说过,不要讲伤了朱思曾的心,就是哪怕是会擦伤了他一点表皮的事,在叶芹的心里也是极不愿意的。可是,朱思曾呢!日后他对叶芹穷思竭虑的,不仅仅是怎么架设与叶芹渐渐地同居,以及,如何再从叶芹的身上攫取更多钱的种种的巧取豪夺;还有生活中,叶芹对自己总是多么的锱铢必较,甚至于节俭得极其的刻薄,而对这些,这个男人却是如何充耳不闻,想都不会去想一想,更不要讲,他对叶芹会激起什么感激与感动的情景;甚至拿着假的离婚证骗叶芹去拍了结婚照,准备继续欺骗下去,然而!尽管知道了这个人的这种jianian计,叶芹在自己病成这个样子的前后,却还一直拿着这本<复活>在等呀等,盼呀盼,于心底里等待着这个未婚夫能像涅赫柳多夫那样来见她,来向她展示,在深沉忏悔之中获得重生之后的复活,而后她对他就可以完全地原谅了。因为她坚信,这是人活在世上,以及,在人的一生中十分应该有的思想,道德与情感。如果应该有,却是没有,那么还可以有觉醒!如果,连觉醒都没有,就只有可悲了,但人,为什么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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