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 (第2/2页)
慕寒站在一旁她看着雨中相拥而立的那一对男女,静默不语。 霍寻一再声明自己没事,杜管家还是忍不住找了大夫来给霍寻诊治。大夫看了看霍寻,恭恭敬敬地笑一笑:“将军为何淋雨这伤沁了雨水可是大大不利于伤口恢复的。” 他低低笑了笑,抚了抚肩上的伤:“若是心中的东西放下了,自然伤病也去的快了。” 大夫点头退下,和杜管家吩咐了几句。 顾镜辞沐浴后捡了一件霍寻的衣服穿上。她回到霍寻房里时霍寻已经躺在床榻上看书,房里陈设十分简单大气,一道十二折的玉屏风将室内一分为二。霍寻抬眼看了看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开,半贴合在身后,给她安恬的眉眼间平添了几分妩媚风情。一身石青色的长袍松松散散套在身上全无样子。他扑哧一声笑出来:“镜辞,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连衣服也不会穿了?大夫就在外面还没走,要不要帮你叫回来?” 顾镜辞撇了他一眼,指着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你拿你的衣服给我穿,穿起来当然不像样子。这算什么“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清婉走了以后家里哪来的女人衣服你若是想以防万一,可以带来几件……”霍寻边翻阅着书卷边笑她。 顾镜辞闻着房里淡淡的沉香,十分的舒服:“你也喜欢沉香” 霍寻点点头:“也不算是喜欢,就是闻着习惯了也就用不惯其他的了。”他对着顾镜辞招招手,“过来。” 顾镜辞愣了片刻,走了过去。霍寻伸手帮她把衣服整理好,他指着腰间的束带,哭笑不得:“不是这样系的,应该这样……”霍寻把她腰间的束带解开,正欲重新系好。顾镜辞下意识往后缩一缩,衣服随着她的动作从肩膀滑落,露出她白皙精致的肩膀,姿势十分撩人。 霍寻手僵硬了一下,在她肩膀上摩挲着。顾镜辞一动也不敢动,两个人维持着一种十分微妙的姿势。霍寻压下身子抱住她,声音低沉沙哑而带着诱惑:“镜辞,别走了,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别……”顾镜辞的声音打着结,梗在侯间。 霍寻依旧不停地追问着,衔住她的耳垂轻轻撕咬:“好不好?好不好?” 顾镜辞依旧抵触着:“不好……” 霍寻把她拥入怀中,用被子包住她:“我们还是夫妻……” “已经和离了——” “是吗,休书呢?既无休书,何来和离一说?” “外面有人在……” “我不说话谁敢进来……” 顾镜辞坚守着最后一丝理智:“你身上还有伤……” “存心的吧你!”霍寻扯开她的衣服,和她侧身相对。他狡黠一笑:“那你想你的,我做我的事。想好了就告诉我。” 顾镜辞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额发上,眉眼间……他温热的呼吸扑在身上,带着一种奇妙的战栗和酥麻感。一波又一波的情欲不断挑战着她的理智,最后她低声细语着妥协着:“好了,我投降……” 紊乱的呼吸和衣衫破碎的声音不断撞击在脑海中,沉寂的黑暗中四肢相缠,耳鬓厮磨,炽热的吻把她的身子都要燃烧起来。 被翻红浪,颠鸾倒凤。 红绡帐,影成双。一室旖旎春光,低吟渐歇。 他抱着她,她靠在他胸口。长发缭绕,分不清是谁的青丝,谁的黑发。 霍寻轻抚她的眉眼,轻吟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凝。” 顾镜辞环住他的身子,按住他的嘴,静静道:“你可知最后两句怎么说,别读这首诗。” 霍寻清朗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宛若破晓之时天边一抹微光:“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镜辞,若我不幸战死,你当如何?” 顾镜辞飘忽一笑,定定道:“山水得相和,生死可相依。” “山水得相合,生死可相依。这一世,我霍寻决不负你。”霍寻玩味着她沉静认真的面容,低沉道。 顾镜辞笑望着她,他脸庞若削,面目刚毅,眉眼蕴笑。这一年,他便三十岁了。难得正当盛年之时他还为她守候着,不沾女色。一路走来,刀光剑影或是生死患难,命悬一线还是默契享受,还好,还好他还在,还在等着她。 天色略略暗下来,夕阳垂天际,晕染大片绚烂的云彩。春日的末端是带着暖洋洋及其舒适的气息的。顾镜辞躺在贵妃椅上翻看着书卷,看着诗意带着一大帮侍女里里外外地修建府里的花花草草。 “小姐,天色晚了,您小心身子,快回去吧。”诗意帮她披上外套,细心道:“刚刚杜管家说大将军在军营里犒赏士兵,今晚就不回来用膳了。” 顾镜辞微微失神,诗意扑哧一笑:“唉,小姐也忒女儿家心思了。大将军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一会子不在而已。” “臭丫头,敢打趣我了!”顾镜辞耳腮微红,娇嗔着她一眼。 霍寻和岳钧赵志云一些军营的将军们喝完,已经有一些轻微地醉意。他甩开了扶着他的侍卫,一个人踉跄着走到房中。 顾镜辞正吩咐着诗意去准备一些醒酒的汤,霍寻已经冒冒失失地冲进来。诗意欠身退下,顾镜辞半扶着霍寻躺下,“真是,你就这样要我伺候你吗?”顾镜辞帮他脱掉鞋袜,又拧干了帕子帮他擦拭额头。霍寻身上满是酒味,忽然,他握住顾镜辞的手,极其轻柔地放在自己guntang的脸颊上。 顾镜辞低笑着,忽然听见霍寻呢喃一声:“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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