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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中国的月亮更圆 (第1/1页)

    张老六赶紧安排手下清理台下,扶起桌椅,在观众桌上续上茶,添上水果花生。又让手下兄弟人到共舞台外面守着,避免又有学生进来闹事。

    一楼观众又坐回座位,安然看露兰春在台上表演。露兰春唱到精彩处,自然又是掌声四起。

    露兰春在台上好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刚才sao乱的影响,一步一态,一字一唱,挥袖捋须,全然不管舞台上狼藉,在这舞台一方天地挥洒自如

    郁达夫扭头对陆云说道:“露兰春倒还真有伍子胥一分风采,处变不惊。”他虽然扭着头,但眼睛一直盯着台上,视线从未在露兰春身上离开。

    陆云笑着说:“露兰春从小接触京剧,身法唱腔自然是有过人之处。”

    郁达夫道:“我不是说她的京剧水平,我是说她这个人。”

    郭沫若依旧对露兰春带有两分偏见,嗤笑道:“露兰春再有过人之处,也终究是个戏子。中国如此落后,就是这些腐朽落后的东西太多,不思进取,整日沉迷于靡靡之音。”

    一听这话,陆云不由乐了,中国落后竟然还能和京剧扯上关系,不由笑问郭沫若:“依郭先生高见,中国怎样才能强盛?”

    “自然是向西方学习,就如日本那般。”

    陆云再问:“郭先生是在日本留学归来,可知道日本因何强大?”

    “自然是因为明治维新,*****殖产兴业。”

    陆云道:“日本强盛是因为民治维新,但它们也坚持一点,和魂洋才。日本学习西方,学来学去也没有丢了他们的民族根本。民族根本就像土壤,丢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学的再多,国家也强大不起来。”

    郭沫若不屑道:“难道这京剧还能称为民族根本。”

    陆云目不转睛盯着露兰春舞台之上的表演,嘴里解释道:“民族根本是我们中国自古流传下来的精髓,我们的围棋菜系,中医书法,武术绘画,甚至四书五经儒家典籍,这些我们都不能丢掉。这是国粹!”

    不少人认为国外的就是好的,国外的月亮就是比中国的圆。

    国粹一词其实早就在1901年就由梁启超提出,但是五四运动以来,反国粹思想达到高潮。

    什么是国粹,国粹就是只有我们自己国家有。其他国家没有,这种东西就像一个毒瘤一样长在身上,必须割掉!

    对自己的东西不加以保护,以至于后来胡适还要跑到巴黎图书馆看敦煌的书卷。陆云恨自己不能早重生几年,敦煌莫高窟的壁画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吧。

    郁达夫十分认同陆云的观点,但郭沫若却质问道:“陆云你年纪轻轻,怎么思想如此顽固。我看你写的诗歌文章,也不像保守之人,怎么还抱残守缺。”

    陆云道:“我不是抱残守缺,我反对帝制,也反对女子裹脚,反对三从四德。可是我们也不能一棍子打死。”

    郭沫若争论道:“你说中医也是国粹,可是乡下那种生病就喝一碗神水,甚至喝死人,这也叫国粹?”

    陆云捂着脑袋笑道:“郭先生,您不会连什么是中医什么是跳大神都分不清吧?”

    后世不乏对中医有偏见之人,正确的中医绝对不是什么大师所说的那样。中医的名声也是被这些人所败坏。

    我们的中医是针灸铜人,当归三七,是《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绝对不是喝两碗绿豆汤练几天气功就百病不侵的神技。

    那些打着中医的幌子招摇逛骗,是要毁灭中医。

    郭沫若又要再辩驳几句,郁达夫拉住郭沫若说道:“我们先看戏吧,马上就要结束了。”

    郭沫若瞥了一眼台上,越看越觉得污了自己的眼,愤然起身道:“你俩在这里看国粹吧,我回书局了。”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共舞台。

    郁达夫抱歉道:“陆云,你别在意,鼎堂就是这个性子。”

    陆云并不在意,笑着对郁达夫说:“咱们听戏吧。”

    郁达夫思考着陆云刚才所说的国粹观点,问道:“陆先生也认为这些国粹当继续存在中国吗?”

    郁达夫此时又换上了陆先生的称呼,有着一番讨教的心思。

    陆云道:“仁义礼智信出自儒家五常,这是我们做人根本。中医流传几千年,我们祖祖辈辈都是靠中医中药来医治伤病。方块字我们写了两千年,这是让我们方方正正做人,从汉字我们又延伸出书法绘画。我们还有围棋,有精美瓷器,有刺绣,有武术菜系戏曲,我们的文化不比西方差。我们应该感到庆幸,现在还能有这么好的东西流传至今。”

    “报纸上很多人都说中国正是有这些东西才会落后。”

    “那是因为在他们心里,外国的月亮永远比我们中国的月亮圆。其实我们中国的月亮更圆。”

    “哈哈。在日本呆了好几年,我也认为是我们中国的月亮圆。”郁达夫笑道。

    郁达夫又问道:“陆云你还和露兰春相识吗?”

    陆云点头道:“我和露兰春是朋友,此次共舞台义演还要多亏她在其中说话。”

    郁达夫很是佩服说道:“露兰春虽是女子,但却行大丈夫之事。我在报纸上也知晓申报馆捐款一事,不知道下一步准备作何打算。”

    “等共舞台义演结束,报社就准备筹备基金会,专门救助上海贫困儿童,不管是乞丐,孤儿院的孤儿还是大街上的报童,都可以得到资助。”

    “此事大善,我倒也想出一份力。等领了两个月的工资我肯定要捐出一百大洋。”郁达夫现在刚来上海,处处用钱,倒还真是囊中羞涩,现在就是想要捐款也是没多少钱。

    此时舞台上露兰春已经唱到最后一段精彩处,一锣一鼓,伴随琴音,交错有声。

    露兰春挥手皱眉:“伍员头上换儒巾,乔装改扮往东行,临潼会曾举鼎,在万马营中显奇能,时来双挂明辅印,远去时衰在荒村……”

    又拱手唱道:“回头我对东皋高论,你是我子胥救命的恩人,但愿过的昭关境,一重恩当报你的九重恩!”唱完就跪地拜谢!一下子把戏院气氛推到高潮。

    “好!”观众纷纷鼓掌。这段戏词写的好,露兰春唱的好,演的也更是好。

    郁达夫边鼓掌边赞叹道:“今天不枉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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