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浔雨之女（十） (第5/5页)

   不管不顾，”

    目光共聚，落焦三人。

    莫娜，朱小心，泾渭分明，左右相距甚远。最后将艾雨，扒拉到中间，阻隔这两只水火不容的猛兽，互相放电。

    艾雨身型，三人中，偏偏最为娇小，比朱小心低几寸，却足足矮莫娜半个头。

    成为一直观的坡度凹陷，很是有趣画面。

    莫娜以高傲自负的神气，吸引人气。

    朱小心欢喜娇蛮，腮帮子都拉到眼睛，保持笑颜。

    而艾雨，头不敢低，偏站中间，分分秒秒，承受所有人的凝视和品鉴。

    大主台。

    四大长老一一落座，一众嘉宾鼓掌喝彩。

    那勤勤恳恳的主持者，半身残废，裹满绷带。疮药味，喷鼻。两根头发摆左右，梳理一道‘中分’。

    欢乐。“各位大人，各位导师，浔雨镇的村民们，让我们现在开启最终乐章，见证即将呈现最夺目的闪耀华彩！

    三位绝***，同在等待神圣之光的到来。

    她们香坛上的艳丽之姿，无不让人欣赏和赞叹！

    现在，有请大家拿起你们手中之花，让我们以最公平最公正最慈悲最无私的美好心灵，选出你们心底最期待最认可最关注最美丽的‘浔雨之人’！

    对了，艾雨小姐，请拿下面纱，开始让，”

    话未完，突然半空中只听一记极为刺耳的声响！

    但见那架高耸的成绩选票台，整体歪斜下来！

    结实麻绳，绑处崩断！

    高高灯架，同那红色飘展大旗顺势脱开！

    何止千斤重，轰然砸下！

    位置，正对下方朱小心头顶。

    根本无从思考，事故已然发生！

    巨大阴影，群众惊恐，数万群民惶惶，杂乱奔逃。

    若鸟兽，亡命四散。

    庞然大物，来轰迅猛，偏偏处正心当事人，却怔在当场。

    朱小心天性勇敢，但毕竟年少，首遇危机，骇然无疑，单纯呆望的，见支架一点一点向其坍塌而毫无反应。

    惧意，令她丧失思维！

    一干导师，大惊茫然，相距实远，只有极力安稳民众不要慌乱！

    石长老猛地起身，高声大喝。“那孩子，危险，快快躲开！”

    山长老，也呼。“大家，莫慌！”

    风长老，挥动手臂。“救援，赶快！”

    事故突然，数秒之间。

    朱小心那慢半拍脑袋，终想起向外逃离，然身不听使唤，一步也迈不开！

    紧急关头，一股冲撞力量从旁推出！

    让朱小心踉跄几步，栽向外围。

    一抹最是熟悉身影，一娇气柔美之姿，一句焦急无声无言呐喊，一个拼尽性命的关心助援！

    轰隆声，伴随大半个赛台波动崩坏！

    尘烟四荡，乱屑纷飞。

    多面旗帜，彩幅扯落。酒品，杯盏，祭物，桌椅，皆溃烂不堪！

    无从阻止，整座高台堆埋其半！

    逃避中，多人被木架楼板砸伤。

    混乱中，多人因此而哭泣哀嚎。

    寂静。

    人们才想起方才画面，一位美丽的女孩为救另外一位女孩，不及脱离，直接让楼架吞没其中。

    芳容顷逝，香消玉殒。

    无不黯然，闭上眼目。

    一株刚刚萌生待放的美丽花苞，只一瞬便凋零枯折，一真挚善良的美好生命，只如此便匆匆离开。

    为何世间生命，均易于破碎如此柔弱？

    上天不仁，早将这所有备注，将每个归宿，简单便填入黄土。大好的未来时光，表露的灿烂仅有一线存留。

    为天灾，亦人祸？

    这重大事故，作为镇中长者，当难脱罪责。最不该的，是在这‘浔雨之女’盛大之日，刚好降落。

    何以言辞辩驳，面临悠悠众口？

    救援。

    赛台，每一处都占据负责工作人员，多数担架上人在痛苦，愤怒，指责。

    事故现场，更在极力找艾雨被埋位置。

    朱小心意识回归，一连串画面频闪，麻绳崩裂，支架作响，旌旗扯落，碎裂砸地，艾雨救己，葬命眼前。

    情难自已，悲痛呼声！

    朝废墟中奔去，不要命挖着那破破烂烂泥瓦，疯狂的胡乱扒开层层叠叠杂物！

    泪水，飞出眼眶。

    不顾妆容，不顾灰尘，不顾仪态，不顾疼痛。

    只因，这有着她最重要的人！

    瞳孔里，恨责交织。“艾，艾雨！

    你，不，不会的，你怎么会死，你怎么就这样死了？

    不，我不要你死！

    你，那么怕疼，这时怎么不哭？

    你，被我拉来选美，还没赚回一毛钱。

    你，长着这么好的脸蛋，还未让我亲个够。

    你，那么可爱，还不曾露一分笑脸。

    虽然，人家经常，骗你，打你，骂你，欺负你。可我知道，你从来不记恨，一直，一直，陪伴我的身边。

    你说话，好不好？

    你要是说话，人家发誓，以后卖剩的rou，你吃多少都由你，鸡头，鸡肋，鸡皮，鸡屁股，人家再不跟你抢。

    我会给你买衣服，给你买奶喝，给你零花钱，给你买花戴！

    艾，艾雨！

    你，你不要死！”

    头发凌乱，满身尘灰，泪水冲走胭脂，脖颈抹的漆黑。

    大叫撕心裂肺，嘴巴都是鼻涕。

    一双小手磨蹭出血泡，手臂多处破皮。

    盲目，挖着，翻着，一动不动的眼睛，凝视着。

    人见，无不悲痛以对。

    阶下空地。

    莫娜提着裙摆，惊恐捂胸。“真，可怕。

    小心小姐，请节哀。

    我定为你，抓出凶手，”

    朱小心面目呆滞，突然眼神阴狠可怖！

    咬牙。“你，是你！

    定是你这贱人，下的毒手！

    我饶不了你！”

    莫娜脸现忧伤，双目回视。“你冷静一点，”

    弯下腰，悉心劝慰，可那唇角一道微微泛起的形状，依稀让朱小心辨认出来，‘死的，该是你！’

    证实面前女人，便是害死艾雨罪魁祸首。

    朱小心悲愤无极，再控制不住，拔取一根坚锐木刺，疯虎般扑出！

    狠狠地，不顾一切朝莫娜刺去！

    撕心裂肺，大叫。“我，杀了你！”

    四方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