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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所说的事情其实没有谈谈那么简单。作为好莱坞巨头之一的华纳虽然看中了陈俊那极其逆天的CG技术和特效技术，但是合作协议远远没有那么容易达成。

    由于此时的陈俊已经不是个任人捏扁的软柿子。华纳则是给出了一个想当有诚意的价格收购这家成立不久的特效公司或者购买特效技术。如果不是公司露面的员工只有小猫两三只，主要工作还是外包以及通过外聘的高级技术人员/顾问/技术指导们通过远程完成的话，想必挖角早就开始了。

    而对于陈俊来说，不管从挣钱还是防止暴露方面，这家虚有其表的公司是肯定不能外卖的。至于技术授权，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甚至于，那位因为陈俊上缴涅墨西斯磁带翻录的MP3文件而实际上和他站在了同一阵线的华纳代表先生。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达成合作。因为华纳最后的备选项，签订合作协议委托若干部电影特效制作的方式。双方也没办法达成共识。

    对于华纳提出的条件，陈俊其实是很想接受的。在单单为自己公司独资或者占据主导地位的合拍片制作特效之外，去接点别的活也是不错的。

    而且人家提出的也是价格具体商议，不过达成一个意向合协议，只需要保证华纳旗下的电影特效委托制作工作拥有优先权罢了。他们还愿意复通过贾府订金或者吸纳公司股份的方式，来作为保障。

    但是，实际上，想要经营一家单纯的或者对外接活的特效公司，对于黑科技在手的陈俊反而是件麻烦事。

    尽管特效非常昂贵。但是最近几年倒闭的特效公司在数量上依然有向着香飘飘发展的趋势。

    特效公司其实分三种。最上游的，有自己的制片项目，任何时候都不会没有工作。很早就在技术上投入，有大量专利和特有软件，技术实力最强，做出来的特效最好。在竞争中处于最有利的位置。

    中游的特效公司没有自己的制片项目，但技术方面投入较多。有自己擅长的方面，风险比上游的稍大。

    下游的特效公司就完全不进行技术投资了，软件硬件都是买上游或中游公司的。然而购买的软件价格非常昂贵，还是别人淘汰掉的，制作特效的效率低，效果差。生存也最艰难。

    可无论是哪一种特效公司，在面对自己没有话语权的制片项目的时候，都是非常憋屈的，而且越是大制作，越是有名导演的作品，越难受。

    因为业内习俗，那种规定重做次数限制的特效合同。特效报价是相对来说非常便宜的，利润并不高。而那些不差钱的大制作，肯定不会搞出这样的单子。

    问题就在于这里，导演大爷是通过口述或者笔述等方式来向特效工作人员提出特效要求的。那么，我们首先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导演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叙述出来，再通过特效制作人员的理解，做出成品。而这个偏差导致的返工以及导演进驻特效工作室导致的问题怎么办？

    更别提某些大牌导演喜欢给出一个模糊的要求，就开始要求产物，然后不合感觉就一遍一遍的修改……

    基于超级计算机数据处理能力的伪智能AI自然是不能理解很多为非技术问题的，毕竟是伪人工智能，不具备判断和逻辑等很多能力。

    而后就是重做、返工、延期等问题。

    用餐饮业来做个比方的话，饭店需要处理的这样的顾客。

    “你好，沙县小吃。请问要点什么？”

    “我不是很清楚我要什么，让厨师把菜单上的每种菜都挨个来一点，直到我找到满意的为止。”

    ……

    “这个不错，请再来半份，让我仔细品尝一下是不是我需要的。”

    ……

    “不行，还是换下一个吧。”

    ……

    全部品尝之后，顾客点单了……

    “这是你的鸡腿饭。”

    “等等，也许单纯的鸡腿饭并不是我想要的，请把鸡腿换成蒸饺试试……”

    “啊，这并不高明，请给我换个鸡蛋……”

    “啊，这份鸡腿饭托的太久了，请给我换一份新鲜的……”

    ……

    如果陈俊是老板，一定会出面砍死这个只肯付一份鸡腿饭的钱的顾客。

    ——爱吃吃，不吃滚！

    好吧，不管怎么说，这种现象倒是成功的把有实力有资金的等级特效公司的数目限制住了。如果你不是顾客的mama，或者店大欺客到把一份鸡腿饭的标价标到满汉全席的价格，要不就是人家求着你做菜，吃多少付多少。去除掉这三种情况，一般特效公司破产的风险有多高自然不必赘述。

    要知道，特效是很贵的，技术贵，研发贵，艺术创造贵，人力也贵。而返工以及做点试试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一些。毕竟导演们也越来越挑剔。

    而更坑爹的是，每一部影片的特效都是制片方与特效公司单独谈的。不同公司的报价不一样，仅仅洛杉矶就有几百家特效公司。而在这个行业里，因为电影业不发达，缺乏竞争里只能打价格战的缘故，去掉做不出来的水平的中端特效，日本韩国是美国报价的三分之一。

    啊。，作为一家韩国公司，除非使用的印度方式的五卢比特效，才可以随便加。本来利润就低，顾客还难伺候，这行并不是那么好干的。

    好在陈俊的特效成本只有两卢比，可是由于AI和本人的时间问题，他只能忍痛拒绝华纳的订单。并自我鼓吹为世界顶级特效公司，选择以一副店大欺客的态度来对待外部委托了。

    考虑到公司并没有足够的佐证，这个公司很长一段时间内的外部订单自然是可以想像的。而那位和陈俊暗通曲款的华纳代表，也只能表示自己尽力了。同时答应帮陈俊问问，可不可以扩大合作范围——比如直接参与到电影里来，并且最好能通过制片人压制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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