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紧(2) (第2/2页)
,草地上了两滚,便自不动。 黑衣军一时大哗,另一名头领挥刀喝止,一时竟然喝止不住。 那头领大怒,挥刀斩了两名逃兵,正要鼓勇向前,怱然又是“嘣”的一声弦响,这一箭正中了那个头领的眉心,那汉子将双手挥了两挥,便即栽下马背。 这一下突如其来,黑衣军一时无人指挥,军心大乱,人人失色,均知土山之后必有强敌埋伏,各人竟自拔马狂奔逃命去了。 左右两翼突然四散逃走,在后紧紧追赶不舍的黑衣军,知道必有埋伏,那领头的喝令停止追杀,正要察看是何军情。 正当此时,忽然间又是“嘣”的一声弦响,一箭迎面飞至,这一箭来得极快,刹那间正中那头领的心窝,那头领一声“退下”还没出口,便也栽下马去。 众军士各自心下大惊,更听得弓弦响声不绝,小土山上飞来连珠箭雨,当下黑衣军人人胆怯,竟不等号令,各自勒转马头打马狂奔而去,心怕落在后队,被敌人一箭取了命去。 这射箭之人便是莫根巴托尔和夏易守,二人眼见得敌人退去,这才从草丛中走出,一声欢呼,惊喜不已,又都觉得凶险之极。 那十余骑蒙古兵庆幸各自逃得性命,欢呼而来;领头的红衣汉子高声呼叫着“莫根巴托尔”的名字。 红衣汉子打马如飞而来,到得二人近前,滚鞍下马,凝视二人片刻,虎目中含着热泪说道:“安答,你又救了我一次。” 巴托尔都笑着回答,接着又拉着夏易守向那汉子介绍道:“还有我的这位安答,他叫夏易守。”
那汉子听了此言,上前握住夏易守的手,显得极是高兴,说道:“大草原从今又多了一位英雄”。 夏易守谦逊了几句,心想:“这汉子性格豪爽,倒也不失为巴托尔的结拜兄弟。” 巴托尔忙着上前介绍,原来这红衣汉子名叫脱火赤,勇猛过人,惯使一柄拔风大砍刀,当年曾与巴托尔义结安答,二人曾一同在满都鲁大汗的兵营中当兵,随着大汗东征西讨,战功赫赫。 后来在一场与卫拉特人的征战中被冲散,巴托尔从此在长白山西关一带隐居,终日打猎不出;脱火赤则在满都海帐下听令。 成化元年初,蒙古各部陆续进入河套地区。 这一带物产丰富;成化十五年九月,满都海带着小王子至北而入,与另一割居势力火筛部相遇,一场混战之中,脱火赤部下百余被火筛冲散。 他寡不敌众,慌乱中未向北行,却反向南来,被敌人一路追杀至止,险些送了性命,若非幸得巴托尔和夏易守二人出奇相救,只怕性命不保,当真是凶险万分。 夏易守听得巴托尔和脱火赤说明情由,便对巴托尔道:“既是火筛大军到此,我等此地不可久留,若敌军知道这里的救兵只有两人,必然重至,那时再走就难了。” 巴托尔深以为然,道:“安答说的极是。”当下叫士兵抬了两只老虎,回到住处,撤了帐蓬,三人略着商量,便向山上林木深处行去。 这一代地形巴托尔极为熟悉,众人行约两个多时辰,便又转入草原之边,其时大雪已止,众人料得火筛军马已无法赶上,便选择一个靠山之处搭起帐蓬。 士兵们生起火堆,用刀割了虎rou,架起几根树枝,便在火中烤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已经rou香气四溢,众人都是一天不曾进食,便各自狼吞虎咽,大吃起来。 巴托尔取出仅有的一坛劣洒,饮了一口,递给夏易守,夏易守接过,便也‘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正要递给巴托尔,脱火赤道:“我也要喝。” 便从夏易守手上接过酒坛,喝了起来。此此际有rou有酒,三人都是豪气男儿,不禁都觉相见恨晚。 俗云:酒入空肠容易醉,这三人又都是豪爽汉子,此时各自“咕嘟嘟”喝了五六大口,却正是酒入空肠,酒意上涌,各人都有了三分醉意。 *扬起嗓子,唱起歌来: “在这里我们不分黑白的草原之上, 铁木真汗的子孙曾经似雄鹰飞翔, 英雄的儿女就在这里生存, 这美丽的大草原,就是我们蒙古人的家乡; 而今的家乡已经不是往日的模样, 马贼横行,大汗的子孙们不相统属,割居一方, 月亮啊月亮,美丽的姑娘你在何方? 草原上的神灵啊,你在向何处张望? 巴托尔的心已经失去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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