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追往事(3) (第2/2页)
愤难言,是以立志必破此招以雪前耻,但时过两年有余仍无法解破,最后终于想到是内家功力与自身外家功夫的差异,便从此入手,终得破招之法门。 灵印法师心中既惊且叹,但见他一招使出,正是严阵而待,气定神闲,额头两边太阳xue高高突起,显然内家功力已具极深的火侯。 他不禁暗暗感慨:“十年不见,这老家伙功力更见高深,也果真难为了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内功修习的秘诀,竟然有如此成效,也算难得之极;倘若今日与他动手,只怕获胜的机会极其渺茫。” 灵印法师虽然如中原僧人一般满口“洒家”“洒家”的自称,但性格却是老成持重,凡事必先料后果;此时既知无全胜的把握,便不能动手。 只见他双手合什道:“善哉,善哉,佛说:‘诸行无常,是生灭法;’这世间万物都是变化无常的,无一能常在不败之境,老铁匠你又何必自苦于一时的胜败得失,岂不闻这‘人生无常,无常即苦’” 铁一啸却是个急性之人,忍耐不得,忙喝断他的话说道:“大和尚,你休要与我老铁说佛理,我老铁不懂,也不想懂,今晚只与你分个胜败即可,何必说东说西,扰人神志。” 灵印法师道:“阿弥陀佛,其实输者未必便是输,赢者也未必使是赢,大千世界,凡事千变万化,老铁匠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于一时的输赢成败,而苦人自苦。” 铁一啸道:“大和尚,你休要胡说一些自已也不懂的歪理,我老铁只知道贏就是赢,输就是输,可没有你大和尚那么看得开,今晚若不与你分出个胜负输赢,你休想脱得了身去。”
言毕双掌一错,道:“大和尚,你留神吧,我可要先进招了。” 灵印法师却头也不回,双眼望着门口,徐徐说道:“且慢,洒家近日精神不佳,身心亦不在状态之中,今日只恐怕不能接受挑战,老铁匠,你我来日再约可好?” 铁一啸长身站立,惊道:“大和尚,你受了伤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还伤了你这大国师么?” 灵印法师横了他一眼,慢腾腾地说道:“洒家几时受过伤了?”语气中甚是不满。 铁一啸又道:“然则莫非大国师你是患了不治之症,而至万念俱非么?” 灵印大师双眼一翻说道:“你才患了不治之症呢,你这可恶的老铁匠,你怎么说话的呢?真是盼望着洒家早登西天啊,洒家一死,你可有什么好处吗?” 铁一啸呵呵笑道:“大和尚,你既然无病也无伤,为何却要说自已精神久佳?我老铁就看你精神、状态都好得很呢,这样吧,十年前你胜了一招,如果今天还是你胜,那么这宝雕弓可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明因大师听得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无人插得进言语去,此时听得他们又说到神雕弓上,便开口说道: “阿弥陀佛,二位本是当世高人,年纪也不小了,却怎地跟小孩子一般,岂不闻这神雕弓重出江湖之说,十回倒有九次是假的吗?二位真动起手来,若只为了切磋一下还可,如若为此两败俱伤,老纳深以为不值得。” 灵印法师前倨后恭:“善哉,善哉,大师说得极是。”随际又转向铁一啸道:“老铁匠,倘若洒家今日不出手,那你是不放洒家走路的了?” 铁一啸道:“那是自然,我老铁穷其十年精力,岂可白费?” 灵印法师道冷笑道:“依洒家看来,那也不用比了。” 铁一啸一怔道:“大和尚,十年前你在动手之前如此说法,今天你又是如此说法,十年前你贏了一招,飘然而归;莫非你是说今日动手你大和尚又赢定了,是不是?我看却是未必。” 灵印法师道:“哪里哪里,我是说你老铁匠赢定了,不过若真要洒家与你老铁匠动手也无不可,只是你得先与洒家比一比。” 铁一啸道:“哦,比什么呢?” 灵印法师想了一想道:“啊,对了,江湖中人人知你老铁匠轻功了得,洒家今日就专挑你老铁匠最厉害的,我们就先比轻功如何?” 铁一啸道:“好啊,你大和尚既然专挑轻功来与我老铁较量,想必是自认轻功高人一筹,赢定了,好得很,我老铁就偏不信这个邪,大和尚,快说说如何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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