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过年 (第2/2页)
里还有一个至亲至爱的人,心里不免的有点感动,忙把王喜姐揽在怀里轻轻的说:“没什么,刚刚朕只是想到了先皇,心里有一些的伤感罢了,朕没事!” 在皇帝的怀里,王喜姐感到了皇帝的真情流露,虽然林洲的解释是有些的牵强,但是被幸福笼罩下的王喜姐已经顾不上再去探究了。 回到乾清宫,稍微的梳洗打扮了一番,除掉留下的悲伤的痕迹,整理了心情林洲回到了皇极殿。在这里的大朝会上他要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也要接受外国使节的恭贺。 林洲坐在皇极殿高大的龙椅上看着满殿的高级文武官员们,心里是无比的震动。脚下的这些人的命运皆在自己的意念之间,林洲有一种掌握天下生杀大权、叱咤风云的豪情,这种感觉是可以蒙蔽人的心神的,幸好林洲是来自几百年后的时代,对于权力的向往还没有那么的痴迷。 殿里殿外一千多位官员们山呼万岁的声音是何等的气壮山河,简直比壶口的黄河瀑布还要响亮,震得皇极殿的房顶都不停的颤抖着。今天主持大朝会的是司礼监的首席大太监冯保,自从上次在御花园见他的那次后,林洲有两个月没有看见他了,平时都是张鲸和王德跟在身边的,出宫则是由亲侍杨建业带着一帮明盔将军们跟着的。 林洲知道像这样的过年的大朝会,一般都是有宫中的总管太监来主持的,冯保不但是总管太监、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提督东辑事厂还掌握着最实权的部门:御马监。这可是统帅着皇帝近卫亲军的部门,出于防范,林洲已经在慢慢的开始削弱御马监的兵权了,林洲不知道冯保会怎么想。不过根据后世的资料,冯保此人虽说有点瑕疵,但是对于万历皇帝还是有感情的。他可是看着万历皇帝长大,而且像老师一样的教导皇帝做人行事,由此看来,冯保对于万历皇帝多少是有感情的。只是为人有点贪鄙,也是眷恋自己的小权利圈子,没有什么大的威胁,总比王振、刘瑾、魏忠贤之流要好的多了。 像这种新年的大朝会,也只有冯保有资格在殿前主理司仪之事了。 文武百官山呼完毕后,首先是由内阁首辅张居正代表一众的官员来给皇帝致新年的贺词。文官们大多是进士出身的,几十年的经史子集读下来,写出的文章也是辞藻华丽、文字优美。由首辅大人读出来当然是阴阳顿挫、激情澎湃而又振奋人心,内容无非就是对于过去一年帝国所取得成绩的总结,然后再展望一下未来,是百年来所留下的俗套的程序。林洲坐在上面都快要睡着了,这样的新年贺词跟后世的年终总结报告会没有什么区别,林洲也是早就有了免疫的能力了。
好不容易熬完了冗长的贺词,林洲也是回过了一点精神。 接着就是元正大会仪典了,林洲也是回到殿后换了一身的衮冕,其实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礼服,只是皇帝的礼服相对来讲那是复杂无比的。衮冕也就是由冕和服配套而来的,都是洪武皇帝时定下的制度。 衮冕是在圆柱形帽卷上端覆盖广一尺二寸、长二尺四寸,用桐板做成的綖,綖板前圆后方,用皂纱裱裹。綖板前后各有十二旒,旒就是用五彩的缫(丝绳)十二根,每根穿五彩玉珠十二颗,每颗间距一寸。帽卷夏天时用玉草、冬天时用皮革作骨架,外面裱玄色纱,衬里裱朱色纱做成。帽卷两侧有纽孔(戴时用玉簪穿过纽孔把冕固定在头顶的发髻上),下端有武(即帽圈),纽孔和武都是用金片镶成的。綖板的左右悬红丝绳为缨,缨上挂黄玉,垂于耳朵的旁边,叫作纩充耳。另外,綖板上还悬有一根朱纮。 于此配套的还有衮服,由玄衣、黄裳、白罗大带、黄蔽膝、素纱中单、鞋子等配成。玄衣肩部织日、月、龙纹,背部织星辰、山纹,袖部织火、华虫、宗彝纹,领、袖端、衣襟侧边、衣襟底边都是本色。织裳织藻、粉米、黼、韨纹各二,前三幅、后四幅,腰部有褶裥,衣服的侧边和底边都是本色,腰以下前后不缝合。 看着这样的衣服,林洲都有点不知所措了,如此华丽的服饰配上林洲高大的身材,站在那里散发着一股子帝王之气。 都说万历皇帝身材有点胖,但是林洲却是没有感觉的到,林洲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但是依然是坚持着每天不变的太极功夫。加上自己目前比较的年轻,(前生加今生已有四十三岁了!!!)所以身体素质特别的好,只是时常的会感到右腿的迎面骨不时的会有点痛,但是却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元正大会仪典是在中极殿中举行的,各位的王公大臣也是有时间都回家去换衣服的,按理来讲是要统一穿着礼服的,也有的大臣们把衣服带到了午门之外广场上的车轿之中的。 到了仪典的时间,众位王公大臣根据品级和爵位向皇帝贺岁,也就是拜年。 当然了,四品以外的官员们是没有这种待遇的,他们只能在殿外的广场上向皇帝拜年。林洲也是照葫芦画瓢的勉励各位臣工们尽职尽力的办好差事,为国为民恪尽职守。这种形式如同流水线上的生产一样,机械而又烦琐,林洲也是不停的应付而已。 等到仪典结束的时候,已经要到午时了,大家也就各自的散开准备回家,等待晚上在奉天殿的宴会。 大臣们纷纷的退出了中极殿,就在张居正也要退出去的时候,冯保走了过来,到张居正的身前说道:“张先生,皇上今天中午在乾清宫中设宴请内阁的各位阁员一起用膳。” “哦,有什么事情吗?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元旦的中午宴请大臣的?”张居正疑惑的问道。 “咱家也是不知道?皇上最近也是忙着到处跑,连咱家想见他都不知道在哪里?”冯保郁闷的说道。 “听说,皇上在京师中,用宫中御膳房的那些御厨们在北城开了间酒楼?听说生意还是不错,不知永亭是否知晓?” “现在有几个大臣不知道的,说不定有很多人都是那家酒楼的老客户了。只是皇上用了一个叫........”冯保有点想不起来名字了,旁边的一个小太监附耳轻声的说:“叫高思奇”。 “对了,是叫高思奇的人来主理生意,听说此人还是光禄寺的一个少卿。”得到了小太监的提醒,冯保总算是想起了那个人的名字。 “要是让都察院的人知道了,免不了的又是一通的弹劾。”张居正看了看四周,身子往冯保那边凑了凑,小声的说道。 “呵呵,现在好些大臣都是那里的老顾客了,难道弹劾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叔大最近只顾得上朝政,确是没有和皇上多亲近亲近,咱家可是听说了武清伯李伟和驸马都尉许从成可是老往宫里跑,据说都是来向太后告状的。说是子粒田的事情。这件事情叔大可是有点cao之过急了,得罪了一大批的皇族外戚们,对你今后的新政可是不利。” “没有办法,总得有人去做吧!”张居正很是无奈的说道。 “你呀你,走吧,把内阁的一干人等都叫上吧,可别让皇上等急喽!”冯保也不再言语,催促着张居正招呼人员一起去赴宴。 旁边的大汉将军们被张居正派去通知了其他的内阁成员,过了一会其他的内阁成员都聚集而来。看到大家都来齐了,冯保便带着一众人等往乾清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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