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 原来是你 (第2/2页)
夏言身死,严崇倒台,徐阶被抄,加上还没有过几年的高拱被废。这一件件的事情已经足够给予那些想要进行倒阁运动的官员们提个醒了,他们自不会再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去做这些以卵击石的事情来,白白的牺牲资源。 北京南城张四维府邸 “子谦兄,事情没有什么纰漏吧?” “应该是没有的,我都是在晚上才派人去和江长信联系的,不会有什么人会发现,再说每次去的时候都是走的后门,你也知道的他家的那个后门可是对着怡红院的后巷,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能够想到那里!”被称为子谦的人乐呵呵的说道。 “一切还是小心点的好!这次本以为可以扳倒张居正的,却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是如此的宠信他,只是拿下了戚继光。”张四维有点惋惜,这次没有能够一举的趁机扳倒张居正,多少是很遗憾的,不知下一次的机会什么时候才能够出现。 “子维兄,那边该如何回复呢?”声音有些低沉,那人用手指了指南边说道。 “那也没有什么办法啊!现在的时机不到,皇上还是把行政大权交到内阁首辅的手中,这说太后也是有意如此的,我们只能等!”张四维颇有些无奈的说。 “不过,听张居正身边的人讲他的身体进来是每况愈下了,每日里多是服一些补药。看来他的时日应该不多了?”张四维小声的对着那人说道。 “哦,怎么可能,想那张叔大今年也不过是五十五岁吧,怎么竟然如此不济?”子谦对于张四维的话很是吃惊,不由的问道。 “是啊,张居正四十七岁当上内阁首辅,距今已有八年了。这么多年来朝廷中的这么多的大事发生,加上他推行新政事必躬亲,总是cao劳过度所致!”张四维虽说现在一心的想把张居正赶下台去,但是对于张居正的政治作为还是很佩服的。自张居正当上内阁首辅以来,先是整顿吏治,接着又是整饬民生经济,使得帝国的形势比前朝有了很大的改观。只不过所有的事情张居正都喜欢亲自过问,以至于内阁中的其他阁员总是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这也是大家虽然都是内阁阁员但是却是很少的参与实际的事物,长此以往使得大家对于张居正有了反感。 “那我们就只能等待机会了?”子谦似乎很不甘心的问道。 “等,我们只能等待。就像当年的张叔大一样,他也是在内阁中等待了十几年,后来还不是等到机会一举干掉了高拱而当上了首辅的吗?我们也应该学学他。” 两人陷入了沉思中,是啊!张居正此人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扳得倒的。万历元年的时候高拱看到张居正的势力越来越大,就有点担心他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于是就授意自己的门生属下弹劾,想要把张居正撵到湖北去。只是没有想到张居正借着高拱的失言,一举就把他给整下了台了。
万历五年时,张居正的父亲病逝。本应回乡守制的他却在李幼滋等人的撺揶下上诏夺情,也是引来朝中官员的反对。万历五年十月十八日,翰林院编修吴中行上书疏劾,说张居正夺情是违背“万古纲常”。第二天,检讨赵用贤上书,认为不能援前朝故事为张居正夺情制造根据。十月二十日,刑部员外郎艾穆、主事沈思孝联名上疏,弹劾张居正夺情是“贪位忘亲”。张居正大怒,十月二十二日廷杖吴中行、赵用贤各六十,艾穆、沈思孝各八十。这四人都被打得气息奄奄,不成人形,旁人都不敢多看一眼。 这时候,又有一个跳了出来,即观政进士邹元标。吴中行等人因为上疏反对张居正夺情而被廷杖时,邹元标不过是一小官,默默无闻,见状立即厚贿太监,并马上上一疏反对夺情,言辞十分尖锐,批评张居正素来以“非常之人”自居,而他“以奔丧为常事而不屑为”,说明他实际上与禽兽无异。张居正大怒,下令廷杖邹元标一百六十。邹元标因为之前贿赂过太监,虽然挨的板子比别人多,反倒挺过来了。他因此成为大名人,极为沾沾自喜。邹元标如此,不过是“沽名讪上”,欲博得犯颜死谏的美名。 朝臣们相继上书为被廷杖的五人求情。张居正不听,将吴中行、赵用贤革职除名,艾穆、沈思孝、邹元标分别发配凉州、神电卫、都匀卫充军。吴中行、赵用贤为隆庆五年张居正所取进士,与张居正有师生之谊,而艾穆为张居正的同乡,他们从维护封建伦理纲常出发,不讲私恩,不避权势,疏责张居正夺情,“直声震天下”,时称五人为“五直臣”。 即使是如此还是被皇上以“亲承先帝付托,辅朕冲幼”,“朕切倚赖,岂可一日离朕”,命张居正在官守制,“夺情”风波才算平息了下来。 可见张居正在皇上的眼中还是很有分量的,也许这次的事件真的是自己唐突了,以为能够借此事件扳倒张居正的。张四维心里不由的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了起来。 子谦看到张四维站在那里有些失神,便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张四维虽然是内阁次辅,但是却是在张居正的阴影下发挥不了他的才华。加上他为人有些懦弱,凡是不敢自决。做事瞻前顾后的,所以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子谦知道他可能在为今天的事情后悔着呢,于是说道:“子维不必烦恼,我们一切都是小心的,不会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的。” 张四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天色也是不早了,今日的朝会也是没有什么大的事情。昨日皇帝的圣旨可能已经是被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因为这样的事情是要等在朝廷邸报上的,再说朝中的官员谁人没有在宫中有一两个眼线的。大明朝除了阿谀奉承之辈外,也是剩不得什么了,以那些官员们的作风,谁人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顶风上折的。自是都知道该如何的处理,装作没事发生一样的。 紫禁城乾清宫 “事情查清楚了吗?”林洲问站在身边的冯保。 “回皇上,东厂的番役们十二个时辰监视江东之的府邸,这才发现给他通风传话的人确实是内给次辅张四维家的一个下人。”冯保还是一如既往的恭谨,不过心里却知道皇帝有他的理由来证实事情的真实性。 “看来朕以前说过的话算是白说了啊!”林洲有些泄气道。他以为自己在宴会上对内阁阁员们所说的话能够减少一些政治倾轧的,看来却是没有多少的作用的。 “东厂今日还发现有几个江南来的人正在张四维的府上,他们之中应该是有什么关联的。”这时一旁的冯保又是抛出了一个信息来。 “难道说.....扬州的那些人又要有所动作了吗?”林洲看到冯保递过来的奏章,翻了翻。 奏章不是很多,只有几页纸,林洲很快就看完了。 “看来海青天在那里把他们整治的够苦的了!”林洲看完后不由的笑了笑,合上了奏章。接着说道:“看来朕是要加快食盐分销的渠道改革了,否则这些人和朝中大臣们沉瀣一气的话,以后这新政可是不好办了?” 冯保在一旁听到皇上的话后也是颇有些疑惑,要知道在大明那些盐商可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他们可是牵扯到成千上万人的利益的,一个不慎可是要酿成大祸的。可是皇上却是要在他们头上动土,冯保还是替皇帝担心。 “皇上可是要三思啊!他们可是有一个庞大的关系网,稍有不慎将酿成朝廷大震。” “呵呵,放心吧冯伴,朕自有分寸。你还要加强对京中这些异常官员的监视力度,有什么事情及时向朕汇报就行了。”林洲知道冯保是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要拿他们动手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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