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神女峰,桃花庵歌 (第2/2页)
。” 他看向坐在地上静静聆听的白衡,刚要开口,白衡食指靠唇,摇摇头,示意他安静。 “但愿老死花酒前,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天已经黑了,无数只萤火虫在空中轻盈飞舞。白衡拉起司徒琴昭,跟着萤火虫慢慢走去。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那女声空灵,唱着这洒脱的诗词却并不洒脱,好像并不是随性而唱,更像是为了怀念什么。 歌反反复复的唱,越来越多的生灵聚集到歌声处,司徒琴昭与白衡两个人走着走着走到了神女峰顶。神女峰之所以叫神女峰,是因为附近整个山脉看起来很像一名侧卧着的神女,而神女峰正是神女支起的额头。此刻司徒琴昭与白衡两人站在了神女峰顶,看着不远处的那棵老桃树下,一名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歌唱。 “那女子无脚,她不是人。”司徒琴昭观察着说,“难道是花复年的魂魄?” 白衡摇摇头:“若是书中没有说错花复年自毁元神,魂魄早该散了。我猜,她是花复年的执念。” “执念?”司徒琴昭不解。 “嗯。”白衡微微凑近司徒琴昭,低声说:“世间万物,若是死时执念极强,会在天地间留下一抹灵力。” “现在怎么做?” 白衡拉起司徒琴昭慢慢靠近那名女子,轻声唤道:“花复年。” 女背对着两人的女子转过身,轻轻笑着说:“我不是花复年,我叫念。”
那女子面容生的极美,又极俊俏,双眉斜飞入鬓,双目如桃花妩媚,即英气又柔婉,端的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 “念,我是白衡,他是司徒琴昭。”白衡笑看着自称念的女子,语气温和:“你刚刚唱得歌真好听。” “好听么?”念的声音清越,听起来很美,就像念这个人一样。 “好听极了。”司徒琴昭抽出了折扇轻轻摇了起来。 念笑了起来:“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白衡看着念美丽的身影,轻轻问道:“花复年是你什么人?” “你为什么总是在问花复年?”念美丽的眼睛看向白衡,温柔的摸了摸一旁小鹿的脑袋。 “因为我在寻一个答案。”白衡看着念的眼睛,认真的说:“事关天下太平,望念姑娘解答。” 念叹了口气,幽幽道:“我是花复年的执念,所以我不是花复年,我是念。” 白衡眼睛一亮:“也就是花复年的记忆,你都是有的是么?” 念摇摇头:“一小部分,极少的一小部分。” “现在能否为我解答?” 念点点头,坐在了桃树下,安静的看着白衡:“你问吧。” 白衡也坐在桃树下,司徒琴昭亦然。 “当年,是谁告的密?” 念摇摇头:“不清楚,花复年被救出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不行了,之前的事情压根就记不清楚了。” “好,”白衡不气馁,继续问道:“那你是记得锁仙塔之后的事情对吧?” 念点点头:“没错,那之后才是我出现的原因,所以我记得。” “很好,念,我问你,兰涧离在整个事件中是怎样一个角色?” “你说阿离?”念想了想,不太肯定道:“他似乎极喜欢花复年,可是花复年的眼里从未将他当做过男人来看,只是个朋友。” 白衡有些别扭的抓抓头:“还是叫兰涧离吧,叫阿离好别扭,我朋友也叫阿离。” 念点点头,继续道:“我记得救回花复年的那十日,都是阿离,啊不,兰涧离照顾花复年,而花复年那时因为某一句话已生了执念,身体已经不行了。” “那当间那十日兰涧离对花复年说过什么没有?” 念摇摇头:“没有,就是每天都喂她吃药,再没了。” “花复年为什么身体不好了?不是武仙么?” “她好像在诛仙台上呆了很久,直到墨吟赶来。” “呆了很久?”一旁不说话的司徒琴昭猛地插了一句,道:“不对。花复年被抓是有预谋的,他们针对的是墨吟。” 白痕好奇:“何以见得?” “花复年一个小小花仙,有谁会为了她求情等到墨吟赶来呢?月老没那么大面子。你再想想后来居然两个人求情,让花复年逃过死刑,不合常理。”司徒琴昭摸了摸下巴,“综上所述只有一个可以合理解释,那就是天界高层本就想要除掉墨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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