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祥的预感 (第2/2页)
我知道其实她心里面很难过,甚至是孤独和害怕的。 我唯有强压住心中的怒焰,我咽了口气,难过的轻声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喉咙中好像横卡着一根鱼刺。 她努努嘴,示意我往茶几上看,说:“周老头一听我有了孩子,立马放下一扎钱,让我赶紧打了,然后就走了,这是我的悲哀,如果你觉得我下作觉得我活该,可以骂我或者打我一顿走人,也许这样大家心里面都舒服。” 那么一大叠钱放在那,她居然没有动,没有藏起来。 我可不可以误认为她对钱也是不怎么在乎的?她跟周形势是不是另有原因? 我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说:“不会的,如果我真如你想的那样,那我又何必来。” 她忽然扑过来抱住我,紧紧依偎在我怀里,说:“我怕,我真的好害怕,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以留,可是上了手术台会怎么样?会很痛吧,会流好多血吧,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 我发现她全身是冰凉的,是孤独与惶恐的冰凉。 我紧紧地圈住她,安慰道:“不怕,现在科技发达,三分钟无痛,明天我陪你去,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她闭上眼,说:“宇森,有你在就好,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 徐巧从手术室里慢慢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我再三问过医生,医生告诉我一点事都不会有,做这样的手术就跟手上打疫苗一样,没什么感觉,那为什么她的脸苍白成这样。 我过去扶住她,说:“哪儿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她忽然流泪了,她哭着说:“宇森,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做完手术出来要这样难过地跟我说对不起。 难不成她拿掉的是我的孩子? 不可能,我才跟她上过几次床而已,天天睡她旁边的是周形势,她拿掉的是个不折不扣的野种。 我扶她在过道上的靠椅上坐下,我说:“没事了,没事了,我去给你倒杯开水。” 饮水机“咕噜咕噜”出水的声音好像在我心间波动,我还在不安的揣测着。 徐巧双手捧住茶杯,热气扑向她依旧苍白的脸上。 我抱她靠在我怀里。 “徐巧的家属进来签个字。”一个护士探头叫道。 我扶她靠在靠椅上,说:“我进去签个字就出来,别怕。”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 我冲进办公室就急着问那个女医生。 我说:“医生,我女朋友为什么会这样?你之前的保证算什么?” 医生坚定地说:“我敢向你保证她身体没问题,这张单上写得清清楚楚,要是以后徐巧的身体不适是因为这次人无痛手术造成的,我院将全权负责,你签个字就正式有法律效应了,你女朋友这样完全是由于心理压力,我也是头一回遇到心理压力这么大的女人,在手术过程中她一直在哭,同样作为女人,我能感觉到她很在乎这个小生命了,唉,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以后可要好好待她。” 我签了字,问:“那,医生,需要开药吗?有哪些是该注意的。” 医生说:“不用吃什么药,回去给她煲个鸡汤,最主要的还是要安抚她的心,让她别再去想这件事,开心快乐是最好的药。” 本来打算去店里直接买煲好的,但想到肯定不如自己煲的干净有营养。 于是我亲自去菜市场挑鸡,但有屁用,我根本不会挑,更加不会熬鸡汤。 别看我是农村长大的娃,但对于农活和家务活我基本不会,因为爸妈都指望我将来考上大学,之后进城发展,所以我只管读书,其他那些琐事我根本不需要管,爸妈也不让我管,只让我端着一本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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