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劫重生_史上最惨烈的安第斯山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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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上最惨烈的安第斯山难 (第3/5页)

多,"他粗暴的回答,"看看这些山,你知道他们有多高吗"

    我盯着其中最高的山峰说:"或许是PANDEAZUCAR(乌拉圭最高峰)的2,3倍."

    罗伯托嘲笑说,"不要傻了!PANDEAZUCAR上根本没有雪!他只有450米.这些山要高10倍,至少!"他打量着我.像看一个陌生人.然后指着机舱说:"进去吧.我快冻死了."

    七,雪崩:

    10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我稍微觉得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自从坠机第8天后,也就是我meimei死后,再没有死一个人.出与对我的尊重,其他人许诺不会碰我的母亲和苏西的尸体.即使如此,如果分配合理,剩下的rou还可以再吃几个礼拜。

    10月29日晚,大家安然入睡。

    我睡了大概1个半小时,突然醒来,觉得有一大块东西压在胸口上,难以呼吸,脸上又冷又湿。困惑片刻后,我突然意识到:雪崩了!大雪压住了飞机。我的身体似乎被水泥包裹,勉强能呼吸。可是雪立刻钻进我的嘴巴鼻孔,我快要窒息了,奇怪的是,思想却清晰起来,我告诉自己,死的时候到了,现在我要看看那一边的风景。

    这时,一只手把雪从我的脸上拨开,我又被拖回这个世界,吐出嘴里的雪,拼命呼吸新鲜空气。

    我听到了卡利托斯的声音,“是谁?”

    “我,纳多。”

    他离开了!我又听到听到上面传了混乱的声音,喊叫,哭泣。

    ”把脸挖出来!“有人大喊,”叫他们能呼吸!“

    ”这里,帮帮我!”

    “有人看到马塞罗了吗?”

    “我们找到多少人?多少人不见了?”

    “快数数!”

    片刻后,他们把我挖了出来。有人点着打火机。借着微光,我看到我的一些朋友一动不动,其他人象僵尸一样呆板。

    我们损失惨重。马塞罗死了。还有恩里克和其他6个人。机身完全被雪覆盖。上面还有多厚的雪?两米?10米?我们被活埋了?

    我们用一条铝杆通了几个孔用来呼吸,原来上面只压了几尺厚的雪,但我们用了几个小时才从塞满雪的飞机里挖出一条通道。却发现外面风雪咆哮。被天气所困,我们无法睡觉,无法取暖,无法烘干衣服,机身内的雪如此的厚,我们根本无法在里面站立。我们耷拉着脑袋坐着。无法靠近外面的尸体,没有食物,大家速变得虚弱。

    八名雪崩死者的尸体就在旁边,但我们却迟迟不肯下刀切rou。迄今为止,只有3、4个人负责从墓地割rou回来,其他人并不知道吃的是谁的尸体。谁能咽得下亲眼看着从新鲜尸体上切下的rou?

    大家一致沉默,宁可挨饿。可是,到了10月31日,暴风雪的第三天,我们再也撑不下去。有人找到一片碎玻璃,扒拉下覆盖在一具尸体上的雪,开始切rou。看着他切割一位彭友,听着玻璃划过肌rou皮肤的声音,这种恐怖无以复加。当一块rou被递到我手上,顿时感到恶心,它还没有结冻,而是柔软、油腻的,带着血和软骨。放进嘴里,我不断干呕。一种堕落的罪恶感在腐蚀我的心脏。

    八,启程:

    我们花了8天时间才干净机舱内的雪。现在,所有人都确信,唯一的机会是走出去。三次失败的尝试使大家确信,翻越山峰,到西边去是不可能的。于是,11月中旬,我们决定向东走,很快就发现,山谷并没有像预料的那样绕向西边。但是,出发后不久,我们发现了丢失的机尾部分,里面装满了巧克力、发霉的三明治,最重要的是,还有飞机电池。我们相信它能让无线电重新工作,向外界求救。一周之后,无线电依然毫无生气。与此同时,我们又失去了两个人,球队的外侧前卫阿托罗死于腿部伤口感染,球队支持者拉菲尔腿部长了坏疽,遭了几个星期的罪,也死了。我们中最强壮的人也开始变得虚弱。许多人眼神中流露出放弃。我自己大概一样。

    更可怕的是,食物越来越少。我们敲开头骨,取出大脑,吃掉以前无法想像的部分——肺、骨髓、手、脚。在普通人看来,我们的行为或许不可理解,但是求生的本能实在太强大,当死亡临近,人可以习惯任何东西。

    12月的第一个星期,气候开始好转。我们准备最后向西攀登。菲托和他的堂兄切下rou,储藏在雪里。其他人把从机身找到的绝缘布缝成睡袋。罗伯托几经犹豫后,终于同意和我同行,还有綽号丁丁的前锋安东尼奥。接连几天,我们不停地做准备:把尼龙坐垫罩子做成毯子,用坐垫做成靴子,一个可以用来融化雪的瓶子。罗伯托把几条裤子的裤腿大结,穿上尼龙带,做成了背包。

    丁丁和我迫不及待想出发,但罗伯托似乎总是不断找借口推迟行程----他的睡袋需要缝得更牢,他需要恢复体力等等.12月11日,球队的一个老朋友拉玛.图卡蒂因为腿部感染而死去.残酷的现实敲碎了罗伯托的顽固.

    12月12日早上,我们坠落在安第斯山上的第61天,我悄悄醒来.头天晚上我已经穿好了全部行头:贴身穿着棉布汗衫和一条女士的裤子,然后套了三条牛仔裤,三件毛衣,穿了四双袜子,外面套上塑料袋保持干燥,再穿上橄榄球鞋.最后,我拿起一条铝杆作拐杖,还带了一支口红,保护皲裂起泡的嘴唇,又用布把手包了几层,戴上一顶羊毛帽.

    九,打击:

    我们一言不发,顺着冰川往较低的一座山峰爬去.大家都清楚面对的危险:我们的身体虚弱不堪,没有任何登山技巧.开始雪地很硬比较好走,后来雪开始融化,我们不得不一路趟水.我的鞋子很快浸湿了,觉的像拖着一块铁板在走.

    中午,我们抵达让人头晕的高度,可是在攀登了5.6个小时后,眼前的山峰似乎还是那么远.我身体渴望放弃,但是本能却在推动着我前进,一步步机械地迈步.没什么可在乎的.我是一台爬山的火车头,很快把丁丁和罗伯托远远甩在后面.他们大叫着让我停下,我在一块岩石上坐下来等他们.吃了一些rou和融化的雪水后,我们都明白麻烦大了.

    "你依然认为,在天黑前可以爬上去吗"罗伯托问.

    我耸耸肩:"我们该找个露营的地方,如果找不到避风的地方,天亮前会冻死的."

    罗伯托站起来,背上背包,咕哝着:"我们干了什么,该遭这样的罪"

    我们接着往上爬.

    已经是下午近傍晚了.气温开始下降.到黄昏,我开始惊慌,爬到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希望看得远一些.一块炮弹大小的岩石松动,滚落下去.

    "小心!小心下面!"我朝下看,只差几英寸,岩石就会砸到罗伯托脑袋上."你这个狗娘养的!你这个狗娘养的!"他大喊."你大算杀了我吗看你在干什么!"然后,他的肩膀开始颤抖.听到他的抽泣,我像被绝望刺中要害.接着,愤怒突然涌上来.

    "去他**!去他**!"我咕哝说,"我受够了!我受够了!"

    最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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