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开罗城里的坦诚(上) (第2/2页)
表示对一段幸福时光结束的惋惜之。对于古王朝时期的埃及人来说,围绕圣牛所举行的祭祀乃是最重要的祭典活动之一,并且因为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的一书而流传于世。 按照埃及古人的传说,圣牛应该是一头本不可能怀孕的贞洁母牛受天光照耀而怀孕所生下牛犊,它应该全都是黑色的,前额上有一个四方形的白斑,背上生有鹰形图案,尾巴上的毛是双股的,而且舌头下面还有一个像甲虫斯的东西。可眼前这头牛犊,它的确是黑色的,背上是不是有鹰形图案因为被花衣遮住根本看不清楚,不过额头上的那个白斑却显然透着不怎么正常的痕迹,就好像用白色油漆描过似的。 一件造了假的圣物,吉罗姆先生得出这样的结论,在他眼里,这场祭祀典礼已经没有了任何神圣之处,似乎也正因如此,虔诚的年轻人感到有些失落。 “哦,得了吧,年轻的朋友。虽然这场祭祀看起来有些胡闹、有些夸张,有些让人很不舒服的歇斯底里,但是,你却不可以质疑它的神圣。”同样旁观着看戏的贝坎宁笑着这么开导,他手上捧着一盒冰激淋,虽然并不太喜欢甜食,可是在这种火朝天的气氛下,手里面如果没舀着什么东西,反而会让人觉得比较奇怪。 “神圣?我看不出它有任何神圣之处。祭司是小丑、圣牛是道具,而观众更都是一群脑袋里装满泥浆的弱智。除了亵渎,我想不出第二个词儿来形容这见了鬼的场面。策划这场哗众取宠的表演的混蛋,他应该下地狱去忏悔自己的行为。”吉罗姆厌恶的哼着,从眼前让他感到作呕的表演场面上挪开了视线。
“随你怎么说,可它就是神圣。你以为这是哗众取宠,可实际上却正是这场祭典的成功之处,朋友,你要搞清楚,正像神父刚才说的,这场祭典和什么奥西里斯之流全然无关,从哪种角度思考,你只能是钻牛角尖。”法师耸了耸肩,为自己舀了一勺冰激淋,并且对年轻人不怎么礼貌的举动一笑置之,“阿庇斯圣牛?早被冈比西斯1砍死了。” “不是奥西里斯?圣牛……我不明白,难道,这是什么撒拉逊人的古怪意识吗?”年轻人的眉毛皱成了一团,在他的知识结构中根本找不出关于这种古怪场面的答案。 “啊,真是纯洁的年轻人,”肖文神父忍不住开始发笑了,他掏出一张印着华盛顿头像的鸀色纸票,对着年轻人的脸弹了两下,然后把它扔给路边的一个茶摊,抓起三杯香草茶递到三人手上,“还不明白吗朋友,这场祭祀不属于奥西里斯、不属于阿庇斯圣牛更不属于上帝或安拉,而是彻彻底底的钞票阁下所主宰的祭典。” “原来是这样吗?”虔诚的年轻人的眉毛松开了,扭头再看看旁边的庆典,虽然依旧不怎么喜欢但是至少已经说不上厌恶了----仅仅从当前的场面来看,这场祭典至少为这个城市迎来了几百万美元的收入,从这个意义上说,它的成功毋庸置疑,从这个角度想一下的话,年轻人倒也能够理解这个贫穷国家人们的心,可是无论如何,不喜欢仍旧不喜欢。 “我想我已经看够了。”吉罗姆先生说话的声音有点失落,之后也不多作解释,转就往人群之外走去,这表现多少让作为同伴的法师和神父有点无可奈何,他们相对着看了一眼,耸耸肩,快步跟了上去,几步以后,他们就又回到了那个落后、萧条的开罗城里。 大概是因为人们都跑去庆典的地方了吧,小巷子里面甚至比往还显得更加清静几分,吉罗姆先生一言不发的快步走着,他似乎对这座城市非常熟悉,歪歪扭扭的拐了几个弯以后莫名其妙的停在一个死胡同里。 “我知道,你们在找圣。”吉罗姆先生转过来,眼中带着凶气的看着法师。 1:冈比西斯,居鲁士大帝之后的波斯帝国第二代君主,征服,并且彻底摧毁古代埃及的法老王朝。作为史上著名的暴君代表,在埃及时杀掉了阿庇斯圣牛,并废除这一祭祀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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