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门客,大礼,祸来 (第2/2页)
当年落魄潦倒,如今还是苦苦求生。 生活不易…… 一念至此,包卫戍叹了口气:“虽然人家家大业大,不在乎咱这破落户的寒酸礼品,但总归是咱的一份心意不是?当年那腊月寒冬七晚寒夜,如果不是人家这宅子布了天纹地理温暖如春的话,恐怕我早就冻死街头了。我包老鼠虽然落魄潦倒混的人模狗样,但这良心不能丢。当年,这位老人家无意中的恩情,我记着一辈子。这如今,我在秦府也只是个落魄门客,但兵荒马乱逃亡的时候咱们秦家主没有抛下我不说还救了我这一家老小。我包老鼠哪怕在别人面前满嘴胡吹,但对咱秦府绝没二心!” 说到最后,包卫戍这位全无修为的发福中年人脸脖通红,拍的胸口咚咚做响。 “包客卿的情义,婉儿记在心上。若不是你消息灵通,我们秦府上下如何在这岭南城寻访奇人?若没你奔波劳累,我们怎能找准丹斋宝阁这种公平之地典当灵丹?婉儿乃一介女流,难挑大任。秦府上下的许多事情都要劳烦包客卿你们这样的门客,婉儿暂时无以为报,只能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上以图后报。” 看包卫戍神情激动,秦婉儿轻声说道,向包卫戍行了一个“万福”之礼。 古国女子与人行万福之礼分“大礼”和“常礼”。 所谓的大礼,两手平措于左胸前,右腿后屈,行屈膝低头之礼。 所谓的常礼,以右手压左手放于左胯间,双腿并拢微低头行礼。
而一般性的礼节,则是以右手压住左手行礼而已。 如今于街头缓行间,秦婉儿停步转身,面向包卫戍与徐彪子等府中客卿以大礼而行。 “主母折煞小人了!包某如何担当得起!” 包卫戍只是平民之阶,平日间人们也只把他当做街头混混之流,何曾受过正眼相待? 秦婉儿如今是侯门家主之妻,贵为豪族权贵。如今她以大礼相待,包卫戍惶恐间夹杂着激动与感动。 口中急呼间,他匆忙躲闪,不敢承受主母行的这大礼。一旁的徐彪子等护卫客卿更是躲闪四方,不愿承受秦婉儿这一礼节。 “主母说的这是哪的话?!我们既然跟了秦府,那生是秦府的人,死是秦府的鬼!” “有了大难,家主为庇护我等。如今府中出事,不正是我们这些门客出力之时吗?!有什么事,我们顶着!” 徐彪子等武夫更是拍着胸口向秦婉儿喝道。 秦悍以武力和丹道技法慑服一众门客,但这几日秦婉儿以礼相待的种种行事,却让秦府这些门客感到心暖。 享富贵,同生死,共患难…… 自七星关至战场逃亡,而后在这岭南城中,秦悍被封坚冰生死不知。 无形中,秦府的门客去芜存精有了一次升华和清洗,他们的忠诚和凝聚度都提升许多。 但正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大煞风景横插进来。 “哎哟?我说你们这一帮人横在这大街上干什么呢?挡着道了。” 两名精瘦汉子推了一辆推车,车上满载着瓷器,两人站在徐彪子几人身后吆喝道。 岭南城地处边境,商业繁华乃是重城大都,这处街道足以并行五辆马车仍不显丝毫突兀。 此刻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秦婉儿一行人又在街边行走,这两名汉子瓮声瓮气的吆喝让脾气火爆的徐彪子和他身旁一众悍匪眉头大皱。 但顾忌到护卫着秦婉儿外出办事,众人强忍着心中不快退到街旁为那两人让路。 啪嚓!哗啦啦…… 瓷器落地的碎裂声突兀响起,随后便如暴雨打玉碟一般噼啪做响。 不片刻,一地瓷器碎片映着惨红的邪云血日映射出血色寒芒…… 两名推车的精瘦汉子将车放下,而后抱着双肩拿眼冷视着徐彪子一行人。 错愕过后,秦婉儿秀眉狠皱,徐彪子等人怒目相向! 远处街边,独孤俊卑颜谄笑,苏元白玉扇轻摇,满脸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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