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当堂剖心,大圣降妖 (第2/2页)
悟能来到那院子中,只见此处没有湿泥,打水又不知地方,当即坏笑道:“事急从权,师傅勿怪!”说罢,解开腰带,在那花坛中撒了一泡便溺,和了一滩sao泥捧了回去。悟能捧着泥走进屋子,顿时一股尿sao味充盈满屋,悟空一皱眉头,怒道:“夯货!你那什么和的泥!”“猴哥,事急从权嘛!勿要计较,赶紧施法!”悟能怪笑着往悟净身后躲。悟空等了他两眼,无可奈何的将泥扑作一片,往自家脸上一安,做下个猴象的脸子,道:“师傅,您请站起来,不要动,也不要说话。”玄奘倒也听话,当即站了起来,悟空把那模子贴在玄奘脸上,念动真言,吹口仙气,叫“变!”就见玄奘登时变作了悟空模样,就连身量也跟着缩小了。悟空摇身一变,变作了玄奘模样,两人叫唤了衣裳,刚刚穿戴好,就听见外面人喊马嘶,那驿丞跑来叫门。 悟空让玄奘在床上做好了,吩咐悟能和悟净看好,自己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就见那驿丞身后跟着五六个锦衣大汉。一见悟空出来,为首的大汉问道:“就是他?”驿丞点头道:“正是,这就是那位东土长老。”“长老,我王有请!”那锦衣大汉把驿丞推到一边,上前道。“哦?方才不是刚刚面君吗?为何又要贫僧前去?”悟空装模作样问道。那锦衣大汉岂会跟他废话,道:“我主召见你,岂容你废话?”说着,一摆手,那几个大汉上前去夹住这个假玄奘就往外走,推上马车,直往王宫而去。 那锦衣官把假玄奘扯出馆驿,与羽林军围围绕绕,直至朝门外,对黄门官道:“我等已请东土和尚到此,烦为转奏。”黄门官急进朝,依言奏上比丘国王。那国王大喜道:“快请上来!”那黄门官出去传旨,几个锦衣官押着假玄奘上了大殿,众官都在阶下跪拜,惟假玄奘挺立阶心,口中高叫:“比丘王,请我贫僧何说?”那君王笑道:“朕得一疾,缠绵日久不愈。幸国丈赐得一方,药饵俱已完备,只少一味引子,特请长老求些药引。若得病愈,与长老修建祠堂,四时奉祭,永为传国之香火。”假玄奘心知肚明,却是故作不解道:“我乃出家人,只身至此,不知陛下问国丈要甚东西作引。”这昏君开口道:“特求长老的心肝。”假玄奘倒也不慌,单掌施礼道:“这个却是好说,贫僧身无长物,只是这心倒是有上几个。不知陛下要个什么心?”
那比丘国王见他岿然不惧,不禁被他气势所夺,颤巍巍说不出话来。那国丈确实不怕,在旁冷笑道:“那和尚,要你的黑心。”假玄奘,真悟空闻言,大笑道:“既如此,快取刀来。剖开胸腹,若有黑心,谨当奉命。”那昏君闻言,喜不自禁,欢喜相谢,即着当驾官取一把牛耳短刀,递与假玄奘。假玄奘接刀在手,解开衣服,挺起胸膛,将左手抹腹,右手持刀,唿喇的响一声,把腹皮剖开,那里头就骨都都的滚出一堆心来。这等血腥场面其实常人所能见?比丘国世代安稳,这下直唬得文官失色,武将身麻,那国王更是险些昏倒过去。那国丈倒是个硬心肠,在殿上见了,反笑道:“这是个多心的和尚!” 假玄奘将那些心,血淋淋的一个个捡起来,与众分说:“诸位请看,贫僧这许多心,却都是些红心、白心、黄心,悭贪心、利名心、嫉妒心,计较心、好胜心、望高心,侮慢心、杀害心、狠毒心,恐怖心、谨慎心、邪妄心、无名隐暗之心、种种不善之心,更无一个黑心!不知陛下索要黑心却是何故?”最后那一声,悟空再也忍不住胸中怒火,声若惊雷。那昏君唬得呆呆挣挣,口不能言,战兢兢的教:“收了去!收了去!”言到此处,悟空忍耐不住,收了法,现出本相,对昏君道:“陛下全无眼力!我和尚家都是一片好心,惟你这国丈是个黑心,好做药引。你不信,等我替你取他的出来看看。”那国丈听见,急睁睛仔细观看,见那和尚变了面皮,不是那般模样。咦!认得当年孙大圣,五百年前旧有名。他哪里敢留,急忙抽身,腾云就起。 悟空见那国丈要跑,翻筋斗,跳在空中喝道:“哪那里走!吃吾一棒!”那国丈即使蟠龙拐杖来迎。他两个在半空中这场好杀!如意棒,蟠龙拐,虚空一片云叆叆。原来国丈是妖精,故将怪女称娇色。国主贪欢病染身,妖邪要把儿童宰。相逢大圣显神通,捉怪救人将难解。铁棒当头着实凶,拐棍迎来堪喝采。杀得那满天雾气暗城池,城里人家都失色。文武多官魂魄飞,嫔妃绣女容颜改。唬得那比丘昏主乱身藏,战战兢兢没布摆。棒起犹如虎出山,拐轮却似龙离海。今番大闹比丘城,致令邪正分明白。那妖精与悟空苦战二十余合,蟠龙拐抵不住金箍棒,虚幌了一拐,将身化作一道寒光,落入皇宫内院,把进贡的妖后带出宫门,并化寒光,远遁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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