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愿石_第五章 新年(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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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新年(上) (第5/7页)

,忽觉异香扑鼻,接着就人事不知。

    弄醒她的是一阵火辣辣的痛楚。

    “呜!”下意识地惨叫,然而嘴巴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声,身体也软瘫无力,明明痛得要命,却连半分也挪动不了。

    “呀,你醒了?”头顶响起清脆的声音,她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去,只见一个金色长发的女孩笑吟吟站着,熟练地把玩一把沾血的袖剑。

    “请原谅我人小,没力气泼你冷水。”莎莉耶亮出一只小香炉,满意她震惊的神色,“日金花,还有天花板的优罗,本来是两种无害的药草,合在一起就变成慢性的剧毒——你倒是懂得一点[混香]的妙用,不,应该是你后面的人有这种知识吧。”

    “!”听到最后一句,躺在地上的女仆颤了颤,涣散的眸重新凝聚起来。见状,莎莉耶笑意加深:“看样子你不打算招啊,没关系,本小姐逼供的手段有得是。”说着,松开手,掉落的袖剑不偏不倚插在她耳朵旁边。

    女仆吓得心脏差点破裂,还没回过神,右小指一凉,已经被剁了下来。

    “这个足够威胁你主人了,搬尸体太重。”无视不断痉挛的俘虏,莎莉耶小心地不碰到血,用手帕包起那根断指,这才斜睨对方涕泪交流的脸,“屈服了吗?还不?也好,游戏太快结束就没意思了。”

    锋利的刀锋贴着女仆的脸比划,没有伤到肌肤,却令她寒气直冒,浮起不妙的预感。

    “我也是女人,所以我很清楚,女人最怕的,莫过毁容。”莎莉耶笑得仿佛纯洁的天使,但在女仆看来,却是不折不扣的魔女!

    感到左颊传来尖锐的刺痛,女仆终于崩溃地哭喊:“呜呜——”

    莎莉耶停下手:“招了吗?招了就眨眼。先旨声明,你敢乘机尖叫,我就把剑插进你嘴里,反正也不是没人可以问。”

    女仆一边眨眼一边摇头,表示不敢造次。于是莎莉耶拉下绑住她嘴的布条。

    “是艾玛总管!是她叫我做的!求你不要杀……”

    不等她说完,莎莉耶又将布条塞回去,陷入沉思。半晌,在女仆以为自己的血会被放光之前,她终于开口道:“你们夫人想必不知情吧?”

    虽然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女仆还是老实点头。

    “哼,一个两个都是利欲熏心的家伙。”莎莉耶冷笑了一声,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我不杀你。别高兴得太早,你拿来害我们的毒,我已经原样奉还给你了,还加了点配料,保证无人能解,不想死的话,就把这个香炉放回你主子床下。”

    “聪明的女孩。”

    突兀的嗓音让莎莉耶整个人惊跳起来,转过头,有着桔红色短发和金棕色眼眸的青年跃入眼帘:“索贝克!”

    “是~~所以你不用怕。”帕西斯一只脚搁在另一只的大腿上,姿势不雅地坐在桌上,满眼赞赏的笑意,“你这张脸,我会帮你守秘。”

    莎莉耶惊疑不定地瞪着他,诧异他竟能如此准确地摸透她的心。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啊,你感觉不出吗?都是隐藏起利牙,待在好心人身边的猛兽。”

    盈满警戒的宝蓝色眸子融化了些许,绷紧的肩膀也微微放松:“你真的不会说出去?”

    “这么弱势地确认不像你的为人啊。”帕西斯恶作剧地笑道。

    “因为我杀不了你。”莎莉耶抿唇。凭着同类之间的共鸣,她嗅出两人的实力差距。

    “哈哈哈,果真是聪明的小女孩!”帕西斯笑弯腰,同时轻松夹住刺来的袖剑,“喂,会因为狂笑而被勇者宰掉的只有故事书里的魔王,何况我既没有对着天花板笑,你也不是勇者。”

    “不试一次,我总是不甘心。”

    “唔,我了解你的心情。”帕西斯摸摸她的头,动作传递出善意。莎莉耶不再反抗,任他抚mo。

    “不过你应该杀了她的。”

    “为什么?”

    纤长的手指挑了挑,袖剑电射而出,刺穿了女仆的心脏:“因为你那个做法不牢靠,她很有可能去求她的主人,使事态变得糟糕。你够狠,但是你太小,她很难相信你有解毒的本领。”

    莎莉耶静静聆听,思索着,记忆着。

    帕西斯绽开孩子般纯真粲然的笑容,进行着灌溉毒花的伟大任务:“最好的法子,让她们自相残杀,我们既不用费力气,又能欣赏到一出好戏。”

    ******

    耶林那市长芙罗拉·奎林独自坐在房间里。

    她感到事情不对劲,而异常的源头就是她的儿子,对外宣称是“小姐”的雷恩·奎林。

    半夜的会面,若不是外貌的的确确是雷恩,她几乎以为面对的是另一个人!

    那悠闲的态度,凌厉的眼神,怎么看也不像雷恩会有的。儿子有几两重,她这个做母亲的最清楚。即使受到失恋的打击,转变也不可能如此剧烈。

    没错,把蒂亚关进牢里,命令心腹艾玛在他们约定的地点放那封信的都是她,目的就是让雷恩死心,乖乖当他的“蕾茵小姐”。可是她没料到,儿子的反应竟然不是躲起来痛哭,而是跑去参加迎冬祭,还结识了几个莫名其妙的冒险家!

    浏览手中的资料,芙罗拉头痛地按了按太阳xue,只觉一头雾水。这时,响起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进来。”

    “夫人。”一个穿白底绿边长裙的女仆走进房间,行了个无懈可击的礼。芙罗拉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他是雷恩吗?”

    “是的,他确实是雷恩…蕾茵小姐,身上有胎记。”奉命去偷窥某人洗澡的女仆神色微赧,随即换上异样之色,“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什么?”芙罗拉沉浸在放松的情绪里,随口道。

    “回来的路上,属下看见艾玛总管的房间还亮着灯,里面传出说话声,好奇过去听。”

    “听见什么?”这回芙罗拉注意到了,眼睛眯起来。女仆吞吞吐吐地道:“她…她叫歌丽娅去暗杀那帮冒险家,说他们妨碍了她的计划,本来蕾茵小姐应该死在树林里,一定是他们救了他……”瞥见对方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停下嘴。

    “继续说!”

    “是。她还得意洋洋地说,反正报告已经呈上去了,不杀蕾茵小姐也无所谓,市长的位子迟早是她……”

    “够了!”芙罗拉用力一拍摇椅的扶手,保养得宜的脸气得通红,“好你个艾玛,我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叛我!”喘了会儿粗气,她稍稍冷静下来,阴狠一笑:“戳穿我是吧,我倒要看看谁笑到最后!”

    盛怒之下,她没有发现原本站得好好的“女仆”瞄了眼落地钟,打了个无声的呵欠。

    ******

    第二天上午,睡了个美美饱觉的客人们聚在沙龙,品尝美味的早餐。

    “话说回来,这里的主人真是冷淡耶,我们都待了一晚上了,也不露个面。”昭霆咬了口涂满橘子果酱的烤面包片,含糊不清地道。

    希莉丝优雅地切下一块蛋卷,答道:“很多梅迪高官认为不与小人物交流是一种威严。”杨阳啼笑皆非地放下茶杯:“所谓的威严,应该是经年累月培养,让人自然敬服的气质,而不是这种愚蠢的摆架子。”

    “嗯,所以‘积病’实在有够多。”经过一晚的思想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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