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间奏 (第7/10页)
已经发生的事,想想你今后要怎么做。” 啜泣了一阵,肖恩抬起头,无意识地看向远方:“他对帕尔他们做的事,我无法原谅,所以我要杀了他。”洁西卡默然,她看出弟弟还有话要说。 “但是这次,我不会再让他孤单一人,我会去陪他。” “……你决定了?” “嗯。”擦干眼泪,肖恩坚定地点头。洁西卡没有劝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jiejie,不要伤心。” “你这个傻瓜!”洁西卡拧他的脑袋,“说不伤心就能不伤心了?”肖恩抱着头哀哀叫,不敢反抗。 “总是要我帮你收拾烂摊子。”越说越气,拳头也敲得更响,“你这一去,不知多少人会哭断肝肠,闹革命搞推翻——你忘了魔导国是怎么来的?”肖恩招架不住地弯下腰:“但…但是……” “但是jiejie不会干涉你的决定。”洁西卡停下手,托起他的脸庞,“肖恩,你真的决定的话,就去做吧。” “嗯!”肖恩展颜。 “莉和帕尔那两个孩子,你也得好好教育,太乱来了。他们的际遇是很惨,但哪有那样就可以胡乱撒气的道理。”洁西卡面沉如水,脱下军用手套塞进兜里,“有些事追究不完,我自己想想也挺怨的,所以不去想,看着未来就是。” “jiejie,你不怨维烈?” “维烈?”洁西卡一怔,回忆道,“当初得知他是黑之导师挺生气的,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后来也恨他杀人如麻。但那么多年,什么都淡了。我们也是各有立场,不存在私人怨恨。” “是吗?”肖恩放下心头的大石。洁西卡挑了挑眉:“这些话我也对他说了,不过他还是不释然的样子。你倒不必让他太舒心,毕竟他造孽无数。” “我…我不忍心。” “唉,你就是心软。”洁西卡摇头叹息。肖恩哀求地道:“jiejie,他也自我惩罚一千年了,你就原谅他,好不好?” “我早就原谅他了,你要是恨不下去,也别逼着自己恨他。” “耶——”肖恩振臂欢呼。洁西卡好笑地斜睨他,突然肃容正色:“啊,肖恩,有件事——贝姬的灵魂不在冥界。” “什么!”肖恩大吃一惊,“贝姬不在冥界!?怎么会!” “没人知道。按照死冥的石碑显示,她应该在三十一岁那年死亡,中了卡修的箭毒发身亡。可是她没有回归冥界,冥王也感应不到她的下落。” 肖恩忧心如焚,急得团团转。洁西卡迟疑了一下,道:“有个可能,她被席恩抓去了……” “不会!当时她一把我送出宫,席恩就在接应点等我了!” “那就奇怪了,我本来是想席恩的嫌疑最大。” “我要找到她。”肖恩握拳起誓。 “那就先找她的飞焰,上面有她的气,也许会有共鸣。”一手轻抚他的脸,洁西卡轻叹,“肖恩,累的话,就回来吧。” 棕发青年沉默,半晌,他微微一笑,虔诚地亲吻那只因练剑和战争而粗糙的手。 “jiejie,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了。” “……你这个傻瓜啊。” “别难过,杨阳…我的朋友曾问我,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幸——我一直很幸运,从遇到义父和你的一刻起。”肖恩不好意思地拍拍后脑勺,“所以有时候再怨,还是感恩的心情大些。”洁西卡哑声道:“爸爸会骂你的,你这个不孝子!” “嘿嘿,那我只好赶紧生个大胖小子,给他赔礼道歉了。” 还生孩子呢,幽灵哪能生小孩。洁西卡暗暗摇首,叹道:“行了,我回去了。找到贝姬后,你就和她结婚吧,也好了却爸爸一桩心愿。” “呃……”肖恩正想说自己和贝尔妲纯粹青梅竹马,另有心上人时,他坚强洒脱的jiejie已挥手告别,踏进再次升起的冥焰。 ****** 一口气跑下长长的阶梯,杨阳埋着头往前冲,迎面撞上一个单薄的身影。 “呃!”对方倒退三大步,被随行的侍卫扶住才没有跌倒。杨阳定睛一看,连忙关怀地问:“抱歉,维烈,你没事吧?” “没事。”向侍卫道了声谢,维烈和蔼地看着女儿,随即皱起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 “这个……”杨阳尴尬地抠抠脸颊,若她告诉他帕西斯做了什么,他会不会愤怒地冲上去算账啊? 似乎不太可能,她老爸是标准的和平主义者,不过连她说爷爷坏话他也会大发雷霆,那么…… 算了算了,未免这两个人形哥斯拉对上,她还是沉默是金。 可惜,她想息事宁人,某神不想:“帕西尔提斯·费尔南迪对她……呜呜!” 杨阳跳起来堵住他的嘴,维烈的眉头蹙得更深:“帕西尔提斯?他对你做了什么?难道——”杨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他对我…嗯,只是不太友善。”唉唉,为什么她这个受害者还要帮那个登徒子掩饰?虽然没亲到,可是他摸了她的胸部! “这样啊。”维烈神色顿和,换上歉疚之情,“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杨阳和史列兰一怔:“咦(呜)?” “帕西尔提斯他……恨我,王也是。”维烈微微苦笑。杨阳会意,拍拍他,也说不出安慰的话。
“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杨阳灵机一动,岔开话题。维烈恢复温柔的笑靥:“我想上去观星。”杨阳恍然大悟:“哦,上面是个天文台。”她很想和父亲一起去,顾虑某个大**,一时踌躇不决。 史列兰开口道:“他走了。”因为离得近,他可以感到她的情绪。杨阳大喜。维烈也松了口气,随即紧张起来:“那…那肖恩一个人?” “肖恩?他回去了啊。”杨阳不知道友人去了地下室。维烈明显放松表情:“那我们上去吧。” “怎么,你们吵架了?” “嗯。”维烈沮丧地垂下头。杨阳叹道:“前段时间还看你们哥俩好,恢复记忆又僵了,他当幽灵时也是。看来只有你们其中一方失去记忆,友谊才能长久维持。”对她的谬论,魔界宰相抱以苦笑:“别胡说了。” “我哪有胡说!”杨阳瞪目,她已经总结出规律了。 “是胡说,不,怎么说呢……”维烈想了一下,“那只是假象,他失忆时我负罪,连被他责怪的机会也没有,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而我失忆时,又是他背负我的罪,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还是这样比较好。” “我只觉得你在自虐。” 维烈笑得更苦:“就算还不清,也是要还的,痛也痛得明白,********总有一天会穿邦。”杨阳叹息连连:“你别这么悲观啦,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虽然索贝克和菲莉西亚会加利息,但肖恩心肠软,你们一定会和好如初。” “但愿如此。” “向前看,老爹!”杨阳用力一拍他的背。 “老、老爹?”维烈啼笑皆非地指着自己,他可不喜欢这个称呼。杨阳笑嘻嘻地道:“这么叫还便宜你了呢。安啦,振作点,你就算进了监狱也有我帮你送饭。” 见她眉间开朗许多,维烈心下大慰,暗道殿下果然有一套,哄得他的宝贝女儿重拾欢颜。 “杨阳,诺因待你好吗?”一边爬楼梯,他一边迫不及待地问起女儿的终生大事。 “他?”杨阳怪叫一声,“你说他的为人能称得上好?是我心胸宽广,不跟他计较。”维烈抹了把汗,修正过于美好的期待。 “开玩笑啦。”杨阳舒展眉宇,一手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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