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者的镇魂歌 (第15/21页)
。” “哦。”杨阳恍然大悟。史列兰兴高采烈地道:“兰修斯很好哦,就是他劝我回来,说你们不会怪我。” 是吗?看来是我错怪他了。这么想的杨阳,高估了某神的神品。
“对了对了,牛奶,我帮你热的牛奶冷掉了!” “没关系,冷的也好喝。” “不行!我再帮你调一杯!”尽管史列兰不会生病,也没有冷热之类的感觉,杨阳还是把他视为正常人照料。调了杯新鲜的给他,自己就喝原来那杯,当然先温了温。 喝完美味的热饮,史列兰习惯性地窝进沙发,抱着他的皮卡丘。 “天色不早了,睡吧。”杨阳摊开书准备学习,温言道。 史列兰颤了颤,没有应声。 贝里卡斯一死,被取走的能力就归还给了他,[梦见]的能力。 他在梦里看见未来,千篇一律的未来,他不想睡。 “史列兰?” “我做噩梦。”怔怔看着怀里的可爱布偶,暗黑神恍惚地低语,“我看到皮卡丘被烧得黑黑的,躺在废墟里;好多人在街上跑,穿着奇怪的衣服;飞船浮在天上,杨阳抱着维烈哭;一个小男孩坐在很高很高的塔上,手里托着青色的光球;一棵大树下,肖恩跟一个银色眼睛的男人说话;诺因和杨阳掉进了负位面,诺因没有出来……天空裂开红色的洞,是始源之海,始源之海变成了红色;我还看到我在毁灭世界,贺加斯想阻止我……然后世界变黑了。” 杨阳初时想发笑,越听越心惊,最后僵得像身上覆了一层寒冰,强笑道:“只不过是个乱七八糟的梦罢了,别放在心上。” 是梦吗?是梦吗?她的心如此自问,那双直视她的黑瞳也如此质问。 “史列兰……”咽了口口水,她挤出沙哑而破碎的声音,“你能看见未来吗?” “我看不见。”黑发神祗转过头,目光变得悠远:他看不见最终的未来。 虽然……他不确定那是不是就是[最终]。 “那就是普通的噩梦了。”杨阳拍拍胸,既是安慰他,也是安抚自己,“你一定是被席恩吓坏了,啊!说不定就是他让你做噩梦!可恶的坏蛋!” 没想到这个可能,史列兰一愣:“对哦,他曾经让我做过噩梦。” “对,他还抢走你的力量,这家伙最会耍这些阴险计俩!” “那…不会成真吗?”史列兰喃喃自语,清明的神智却难以自欺。杨阳笑着挥挥手:“嗯,你害怕的话就等会儿好了,我陪你睡。” 对心爱的玩具施了个保护法术,再看看自己的神女,司掌毁灭的神明笑应:“好。” ****** 淅淅沥沥的雨声渗入黑暗的意识,躺在军用床铺上的金发统治者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魔法光球柔和的光芒,然后是摆设简洁的帐篷。他坐起身,习惯性地摸了摸蓝宝石额饰。 瞥了眼不远处的沙盘,将之前军议会的讨论结果在脑中过滤了一遍,他穿衣下床。 掀开军帐的帘布,半龙族的视力将昏暗的视界一览无遗:夜晚的乌云遮去月光,细密的雨丝从天而降,将整个营地笼进深蓝色的氤氲,真是糟糕的天气。 “大人,您需要夜宵吗?”守卫以为他是肚子饿才跑出来溜达。 “不,我只是睡不着,随便走走。”罗兰回以温和的微笑。特地去检视魔导光炮的情况,正巧路过的魔导团团长艾露贝尔·西珐担忧地劝戒:“这可不好,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艾露贝尔自己才要注意哦,睡眠不足是美容大敌。” “你啊。”水族族长温柔地笑着,宛如一朵出水芙蓉,清极也艳极。周围的男人们都不禁屏息,感叹人生真美好。 伊维尔伦军的美人是最多的! “不要跑太远了。”纤指一点,给主君施了一个防水术,艾露贝尔踏着轻盈的步子离去。罗兰则朝反方向漫步。 不可思议的感觉,金发青年看看自己的衣服,他的全身被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住。雨水在表面滴打出涟漪似的旋涡,却完全不能渗透进来。 想到那位美丽的施法者,长久埋藏的好奇心冒出头:他还从来没见过雄性的水族,这个种族究竟是如何繁衍的呢? 可惜,每次问,艾露贝尔总是笑而不答;三位长老把他当小男孩耍,说什么是从蚌壳里生出来的;其他水族少女嘻嘻哈哈,异口同声地喊“秘·密”……有够小气。 自己也是小气鬼的东城城主在心里嘟囔,思绪慢慢从温馨的过去回到冰冷的现实。 防水术不能阻隔湿气和低温,呼出的气变成了淡淡的白雾,而现在才八月底,看来这场雨后,气候就会转凉了。去年和今年的冬天是历史上罕见的严冬,要早做准备。 如无意外,明天中午就能到里那了,他和拉克西丝的恩怨会在那里了结。今晚被夜袭的可能性很小,东境已经没有野战的力量。防御措施也足够严密。倒是这场雨不停的话,会降低士兵的战斗力,这算是上天对德修普家族最后的眷顾吗? 冷不防想起帕西斯,罗兰冰蓝的双眸浮起忧心:下雨天,他应该不会再乱跑吧?难说,他那么不会照顾自己…… 脚步声传来,罗兰转过头。看见一把像是红山茶的竹伞,伞下的少女娇艳似花,又清冷如冰。 “啊,冰宿。”他绽开标准热恋男人的灿烂笑靥,“你也睡不着吗?” “是睡不着。”唯一还名副其实的满愿师坦承,墨绿的冰瞳也融化了一瞬,随即浮现出凝重的神色,摊开左手露出一只碎裂的水晶球,在**困惑的注目中,不紧不慢地解释,“这是我和小羽联络的道具,上午八点多,她传来消息,说你师父被月祭司和血龙王抓了,带去米亚古要塞,她会和刃雾他们追上去,见机行事。十一点左右,水晶球碎了,不管我怎么呼唤都没有回音。” 罗兰敛去笑意,眼神沉冷,如同一缕冻结的阳光。 他并不责怪**为何不告诉他,白天他一直在看各种报告,晚上又开会,根本无暇分心。 事情也许有转机,俘虏帕西斯是重大战果,西境没理由保持沉默,亡灵军的行进也没有变化。 但是无论帕西斯是否无恙,罗兰都决定:把他拴在视线可及的范围里!省得他动不动掉链子,中伏击! “谢谢你,冰宿,别放在心上。” “我想他应该没事,问题是怎么联系。” 想了想,罗兰唤出水晶镜,对破裂的镜面灌注水元素,试着修复。 晶莹而湛蓝的光辉渐渐形成一面新的水镜,朦胧的影象摇晃着,好不容易才在对面诧异的询问声中,清晰成形:“罗兰?” “师父!”看到他的模样,罗兰又是松了口气又是心痛恼怒,“你还真的连躲雨也不会吗!淋成落汤鸡能泡到妞?” 冰宿早就设下一个忽视和隔音的双重结界,免得巡逻的士兵被他们敬爱的主君狰狞的神情吓坏。 “嘿嘿,你来找我聊天啊?”帕西斯苍白地笑道,澄碧的眸子像迷失在一个血腥的梦里,透出恍惚和狂乱,好一会儿才迟钝地眨眨眼,发现自己满身狼狈,徒劳地遮掩,“哎呀,这是…不小心沾到的,你不要误会,什么事也没有。我受了伤都能马上痊愈,何况一点小小的雨……” 罗兰看出他情况不对,来自克拉费里格的暗示也确认了怀疑。 清冽的男声放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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