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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 (第2/3页)

该非常陌生的脸庞:“维烈……”

    理智突然回笼,他暗骂自己的失礼,改口道:“维烈叔…维烈哥哥。”话音刚落,他起了一身疹子,莫名地恶心。维烈也一阵发抖,强笑道:“叫我维烈,你一向…那个,我是说,我还没老到被叫哥哥叔叔的年龄。”事实上被叫爷爷也不为过,然而眼前的人不同,跟他一样是化石级。

    “嗯!”弗雷德干脆地点头,忽略常识的提醒。

    “再睡会儿吧,你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轻柔地按下他,仔细掖好被子,维烈正要起身收拾碗筷,袖管被拉住,低下头,对上一双力持镇定,却掩不住不安的蓝眸。

    “别怕,这不是梦。”声音有些哽咽,维烈俯下身,轻吻他的刘海,许下承诺,“我不会离开,你放心睡。”

    恐慌消融了大半,但弗雷德还是没松开手,执意问道:“你会照顾我到什么时候?”比起美梦破碎,他更怕骤然的分离,像他的父亲那样。因此,即使会惹对方不高兴,他也要确定,做好心理准备。

    维烈一愣,随即微微笑道:“到你不需要我照顾的时候。”

    ******

    不需要照顾的时候?是指他长大成人吗?

    无精打采地摇摆双腿,思索这些天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弗雷德突然听见敲门声,连忙躺回被窝。正好看见这一幕的维烈站在门口叹息:“弗雷德,你又不乖了。”

    用被子盖住脑袋,他嘀咕道:“我无聊嘛。”整天躺在床上,闷都闷死了!

    “老是不披件衣服就坐起来,万一感冒了可怎么得了。”

    我就是想感冒!弗雷德在心里大喊:感冒了才可以堂而皇之地喝姜糖水!

    没错,姜糖水。小时侯有一次发高烧,女仆调了一杯姜糖水给他,从此他就爱上这种饮料。但是父亲认为这是平民的食物,严禁他偷喝,使得他的瘾头越来越重!

    拉下被子,维烈无奈地道:“又在咕哝什么呢?”弗雷德看了他一会儿,低声道:“没什么,对不起。”

    维烈对他很好,是家破人亡后,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他也十分喜欢他,不管有什么理由,他都不想让他担心。

    “你啊,其实可以坦率一点的。”习惯性地摸摸他的头,再捏了捏丰润的脸颊,维烈露出欣慰的笑容,“脸色好很多了呢,应该也能跑能跳了吧?明天我们就离开旅馆,一起去旅行。”弗雷德喜出望外:“真的?我真的可以出去?”

    “当然了。”

    “可是……”弗雷德犹豫是否要说出自己是异能术士的事。说了,可能会失去这个温暖的新家;不说,将来还是会穿邦;就算当缩头乌龟,又能瞒多久?

    “不用担心,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维烈铿锵有力地道。第一次,弗雷德看到他温柔背后的强势;也意识到,自己的事,原来他都知道。

    ******

    之后,维烈成为他最信任喜欢的人。

    他不富裕,明明是魔法师,却靠卖艺为生。最初被人群包围时,弗雷德总是很难堪,感觉有伤自尊,但渐渐地,他习惯了瞩目和喝彩,因为那些并不是鄙夷的目光,而是真心的喜爱和赞扬。

    维烈是了不起的吟游诗人!

    抱着鼓鼓囊囊的行李,挂着笑,他亦步亦趋地跟着那高挑的背影。维烈不时转过头,问道:“累不累,弗雷德?”语气是明显的不舍。弗雷德知道原因——他怀里的行囊。

    可是,他不想当只米虫,尽管他确信维烈不会因为他不事生产就抛弃他。

    察觉他的心情,维烈开始教他唱歌和弹奏乐器,然后顺理成章地拿回行李,道:“你是我的助手,不用做这些杂事。”说话时,微笑带了点狡黠。他也回以略带羞涩的笑容。

    不拿行李,就可以一只手被他牵着。

    温暖的,厚实的大手,传递来真实无伪,深厚得不可思议的亲情。

    亦兄亦父。

    绵绵密密的关怀包围住他,无微不至。不用再担心食物、担心冷暖、担心风雨,只要尽情地被他宠、被他疼,弗雷德不是讨厌这样的生活,只是……

    眼角瞥见一抹白衣,这次不是风衣了,而是真真正正,执法教团的成员所穿的服饰!

    视野一片黑暗,弗雷德仿佛听到幸福碎裂的声音,全身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几乎立刻感到他的变化,维烈转过头,看出造成他恐慌的原因。

    “抬头挺胸!”他沉声道,握紧了他的手,“你已经不是弗雷德·拉塞明迪了,你就是弗雷德,所以不用怕。”

    “嗯。”

    情不自禁地照做,弗雷德也握紧维烈的手,镇定地从那人面前经过。

    不再畏惧。

    ******

    弗雷德非常厌恶自己。

    维烈对他是那么那么好,可以说全世界,没有一个人有他对自己那样贴心,连去世的父母也远远比不上,可他还是不满足。

    对,不满足。

    他想念书本;想念从前的生活;想念由才能换得的赞美,而不是卖艺;还有,同龄的朋友……

    明明已经很幸福,幸福得身心都要融化了,还冒出这些不知足的想法,使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拼命压抑贪婪的yu望。然而越压抑,心底的渴望越强烈。

    他知道维烈察觉了,因为他常常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发出一两声轻叹。然后某一天,改变了行程,往最近的大都市走去。

    那一刻,他自厌地发抖。

    “开心点,弗雷德。”维烈抬起他垂得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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