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愿石_第三部 失落神殿(节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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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 失落神殿(节八) (第6/9页)

头颅爆裂,‘露’出‘乳’白状的物事。肖恩并不知道脑是对方的弱点,何况他一直当牙和封是真正的石像,却如此准确地猜中,战斗直觉之灵敏只怕无人能出其右。

    没有放过这个优势,肖恩再次抓住对手——只是这回是抓着牙的后‘腿’——甩!漫天扬舞的沙尘使封看不清同伴的情况,瞬息万变的战局也令它来不及反应。优雅地回旋,双足以不间断的连环蹴踢踢在牙的心脏中心,放手时牙以直线的轨迹飞出,重重撞在大理石廊柱上,‘激’起灰尘。

    “啊啊啊——不能撞塌神殿!”肖恩惨叫着扑过来抢救,这时委顿在地的牙张开嘴,吐出一枚闪烁的光珠。肖恩侧头躲过,只听得一声霹雳巨响,他用眼角余光一瞄,银白‘色’的条光在沙漠上铲出深深的痕迹,击中远处一座沙丘,顷刻间灰飞烟灭,威力着实惊人。

    但再大的力量,打不中还是没用,肖恩并不惧怕,闪开牙明显变慢的攻势,膝盖抬起,正中对方的重要部位。牙闷哼一声,滚倒在台阶上。

    “咦!会痛啊?抱歉……等等!你不是石像吗?”因为同是男‘性’而感同身受的肖恩忘了追击,停下来点头哈腰,然后愣住。终于逮到机会的封吐出一连串光珠,吃了一惊,肖恩错过了闪避的时机,但是他有别的保命策略。

    “绞‘浪’旋!”

    青‘色’的风卷拔地而起,裹住青年的身体,将‘射’向他的光珠悉数弹开。意外平复后他的嘴角浮现出笑意,那是惊喜的情绪。

    本来要是封只会防守,仗还有得好打,这下事情就好办多了!

    将右手掌心对着天际,肖恩念出攻击咒文的起动语:“星牙之闪灭!天雷降临!”

    数以百计的光弹朝牙袭去,炸裂的闪光让人完全无法‘逼’视;天空瞬间聚集起深厚的云层,灼目的落雷伴随光弹的攻势直直劈落,可惜在牙周围升起的光幕将两者尽数挡下。

    看也不看自己的攻击成果,肖恩径直冲向神殿大‘门’,速度远胜刚才。脑中深印着“神圣之地,不容世人踏足”这一概念的封毫不犹豫地朝他的背影吐出大丛光珠,却不料正中对手下怀。

    “镜盾!”高速回转的肖恩双手在‘胸’前‘交’叠,无形的防御壁将封的攻击弹回自身,没有牙的敏捷的它吃个正着,连翻数个跟头掉进同伴先前砸出的沙坑里,一时爬不起来。而牙也早在先前的近身战中就丧失了泰半的战斗力。成功造出最佳状况,获得充裕时间的肖恩发动一击必杀的咒文:

    “散落于世界各个角落,奉我为王的十二‘精’灵,以继承者之名,召来!借予我森罗万象之力,还予我日月星光之辉,创出无尽毁灭之界——幻胧相破!”

    各‘色’光球开始在青年身周围绕,汇聚成绚丽的闪光之流;逐渐压低的铅云发出沉闷的声响,宛如暴风雨的前奏;炸雷在狭小的空间里流窜,化作狂暴的漩涡巨‘浪’;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吐出,所有的能量被压缩成团,悬浮在青年高举的手臂上方,灿烂的光芒仿佛夜空突然多了一颗启明星。下一秒,挟带难以估计之力的晓星爆发开来,狂啸的光‘波’倾泄而下,飓风吹起青年的浏海,‘露’出额心的十二芒星和左右两个金‘色’的符文。看见这一幕,牙和封瞪大眼。

    “耶罗耶!”

    “神之子!”

    神殿看守者一齐跪下,“请原谅……”

    没能说出后面的话,炽白的光之洪水同时吞没了它们。

    纯白美丽的‘花’朵静静舒展着娇嫩的‘花’瓣,延伸到无垠的彼方,微风卷过,无数晶莹翩翩起舞,成就一幅如诗如画的景致。

    ‘花’海的中央伫立着一座像是宫殿的建筑物,毫无杂‘色’的纯白,干净,却也寂寞。

    蓦地,这白‘色’的世界多了个身影,金‘色’的长发给单调的景‘色’增添了一抹绚丽,五官仿佛大理石雕刻般‘精’致典雅,修长的身子罩着雪白的长袍,在领口和袖管刺着金线图案,衬得他的气质更为圣洁高贵。

    几乎在男子出现的同时,宫殿里奔出一个人。与他截然相反的漆黑长袍,银‘色’织边。柔顺的黑发下,狭长微挑的双目也是宛如夜空的颜‘色’。他一头扑进白衣男子怀里,欢声道:

    白衣男子的音质华丽明亮,语调却没有起伏,就和他的表情一样,僵硬死板。但从他轻拍黑衣男子后脑勺的动作,还是能感觉出深深的温柔:

    白衣男子沉‘吟’半晌,迸出一句,

    黑衣男子往后跳开一步,‘露’出不满之情,

    白衣男子斩钉截铁地道。黑衣男子一窒,良久,六神无主地道:他肚子里明明有一大堆话要说,却受限于贫乏的词汇,完全表达不出。

    憋到后来,他的眼睛里浮现出泪‘花’。

    ——你欺负我。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不知道欺负这个词,也不知道此刻充斥于心房的情绪叫作“委屈”。

    看见他的样子,白衣男子神‘色’微微软化,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黑衣男子惊讶得张口结舌。眼前的人虽是他的孪生兄长,‘性’格却是和他相反的内敛,平常连个笑容也极少给他,别说抱了。

    黑衣男子本是小孩子心‘性’,就算不管他一会儿也会消气,何况被哥哥抱着哄?当下嘴角笑咧到耳根,只差没粘条狗尾巴在后头甩啊甩。

    顺滑清亮的发丝拖曳到地上,手指穿过时如抚冰丝,被上好锦缎包裹的身子偎依在他怀中,渗着淡淡的凉意。贺加斯合上眼,感到一股暖流缓缓涌出,抚平了折磨得他痛苦不堪的悲哀与无奈。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有这个人在,我就能撑下去,撑到万物都归于虚无的那天。

    黑衣男子抬起头,困‘惑’地望着他。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只将一样柔软的物事放在他掌心。

    那是朵随处可见,平凡无奇的粉红小‘花’。

    黑衣男子发出巨大的惊叹声,如视珍宝地捧着,颤抖得差点拿不住,

    黑衣男子用脚尖点点身边的纯白‘花’朵。

    包住对方的双手,白衣男子的双眼在刹那写满无尽的苍凉,和无尽的忧伤,

    白衣男子顿了顿,道,

    黑衣男子随口应了声,仿佛对方要他做的不过是今晚多烧一个菜,满心满眼,只围着小‘花’打转,

    这回白衣男子停顿了甚久,才低声道:

    白衣男子轻叹,脸上闪过奇妙的‘波’动,

    白衣男子眼神一凝。黑衣男子慌‘乱’地道:

    白衣男子敛去表情,声音也变得仿佛石膏像般冷硬:

    黑衣男子信以为真,如释重负地拍拍‘胸’口。

    白衣男子背转过身,眺望蓝天的彼岸,

    转过头,白衣男子注视显然一头雾水的弟弟,‘露’出浅浅的笑意。那笑容很清寂,很疲惫:

    黑衣男子摇摇头,

    贺加斯踏前一步,捧起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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