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登陆大沽口(一) (第1/1页)
江宁,镇江失陷,漕运断绝,清廷闻之震惊,在汉臣王杰,刘墉等人的建议下,嘉庆被迫效仿乾隆征越南的旧事,改剿为抚,派出钦差大臣南下与台湾“逆匪”和谈。 对于清廷伸出的“橄榄枝”,爱娜毫不感冒,况且对方还是以“天潮上国”的架子训诫自己,说什么“必须交还福建,定海,江宁和镇江,”最后“封”个平南王,镇守台湾——前提是承认清廷的统治地位............... 谈判毫无进展,双方一面军事对峙一面继续沟通。爱娜以“大明天子”的名义给清廷发出照会:交出中原,退回关外,其余免谈;而清廷坚持“必须即刻交还江宁,镇江”。于是谈谈打打,打打谈谈,拖了三年............ 三年中,发生了许多大事:先是四川白巾军出川,在苗民义军的配合下,一鼓作气拿下湖南,而后进军贵州云南。多年战事,清廷在西南的统治很薄弱了,黄聪儿的军队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西南大地,最终翻山越岭打进广东........;在西北,白巾军付出了很大代价,攻陷西安,清军主力退至黄河东岸............. 西元1802年,天下有识之士都认识到清廷气数已尽,嘉庆也对汉人组成的绿营兵彻底失去了信心,他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满洲八旗和蒙古八旗上,尤其是满洲兵,镇守京师的重任压在他们肩头......... ................................................................................................................ 虽然战斗力差劲的要死,可总的来说清廷对于水师还是相当重视的。闽浙、两广一带驻扎的各营水师大大小小加起来也不会少于三万人,若再加上驻守吴淞附近的江南水师,那人数几乎能突破五万。 在爱娜看来,清廷的如此作为,当年那台湾的郑氏集团相当有功劳,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几年下来,东南各省的水师几近被一扫而空,清廷残存的水师根本就不敢在海上露头。因此,北伐的这支庞大的舰队靠岸航行,一路上北去,直到了黄海海面才碰到了山东水师的几艘小船。 清军水师战船大多是二百吨的船,最多安炮10门,一般安炮数门,平日里缉捕盗贼绰绰有余,出洋海战就算了,但在爱娜看来……也就是搞后勤的料。 爱娜的战舰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短短的两日之间从南到北扫清了胶州、登州两地的水师营,舰队直插天津口。 大沽,白河入海口,俗语道:“地当九河津要,路通七省舟车”,素有有京津门户、海陆咽喉之称。 “小姐,前线战报。”莫西亚诺看了看手中的战报,想起先前爱娜的吩咐最终还是轻声叫醒了她。这是大军自北塘登陆以来的第一封战报,面对地清兵也仅仅是驻守北塘的一个营,还不到八百人,胜利自然是无疑的。 爱娜正睡地迷迷糊糊,听到了几声响,抬起头来一看是自己的女仆兼秘书莫西亚诺。“怎么了?”这才打了个盹儿,天色就亮了。 “小姐,前线捷报。陆战队已经顺利攻占了北塘,守营清兵全部被歼,我军伤亡很小。” 北塘?一个营的清兵而已,小菜一碟。“大沽可有消息传来?”爱娜用清水擦了把脸。 “还没消息传来。” 天津镇是直隶境内绿营七镇中兵力最雄厚的一个镇,兼辖河间、大沽二协。务关等营。其中单单一个大沽协就拥有前左及中左、后左、前右、中右、后右六个营,兵力不下四千人。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打击,在爱娜看来这六个营的清兵就是一道煮熟了地鸭子——想跑都跑不掉。 “都七点了,那边也该有消息传来了。”爱娜摆了下手,挥退了端水的侍女,转向了刘武,问:“马匹都下船了没有?让骑兵旅统计一下损耗,把具体的数目报上来。” “是。” 从舟山上船,这一路走了上万里,一匹匹病死地战马看地爱娜直心疼,好在事前多运了四千匹上来,不然的话三个骑兵旅就只剩下一半了。对于清廷压箱底的精锐——满蒙骑兵,爱娜还是很重视的,最好把他们一锅端了! .........................................................................................................
大沽口。 “北极星”号上,台湾舰队主要人物悉数在场,看着外面染红了半天地火光,一时间竟是难得的寂静。 枪炮声渐渐平息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靴底与甲板撞击的“啪啪”声。愈加清晰…… “报告,我陆战旅已经全部肃清了大沽敌军,请指示!” “马上向友军禀报战况。”夏雯很明确的点出了首要问题,然后才说道:“清理大沽口附近的码头,另外抓紧时间就地架设简易码头,以最快的速度铺助卫戍师将士们上岸!“ “是。” 那个小参谋离去后,吴大田赞叹道:“夏将军,久闻我大明水师的陆战旅精干非凡,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让我等也是汗颜。” “哪里的话,卫戍师乃是拱卫江宁之精锐,岂是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可比,今后这津京大地可就是诸位一展身手的好地方了。”夏雯很谦虚。 不过让夏雯想不到的是,对面的三人听了之后反倒露出一丝惆怅来。 吴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向因自己猛然叹气感到惊讶的夏雯怅然一笑,说道:“我等投效朝廷也有六年了,多年来一直蹲守福建,平日里除了演习就是内部集训。练兵,练兵.......为的也就是有朝一日可以一展身手。”看向同自己感怀相向的吴淮、阙伯两人,三人不禁露出了一个难堪的笑容,“等了六年了,今日终于能施展手脚了........” 阙伯也心有感慨:“演习场上可以分出个高下,但那永远是演习,那里施出的手段,战场上就不一定用的来,虽然每每都是第一师拿第一,可真要是打起来,两两向抗,都是一样的两败俱伤。” 吴淮总结道:“清军可以做我们的假想敌,可这个假想敌太不靠谱了。正面战场,一打十也不怯劲;可要是白刃战呢?半夜里集体冲锋之类的,吃亏的又多是我们,没劲的很啊!” 吴阳,阙伯和吴淮都是吴大田麾下的得力干将,其中吴阳,吴淮是吴大田的远亲,可以说,台湾的一半陆军都是姓“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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