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旗护夜战 (第2/2页)
外,还带了点激动的颤音。 “好!这一次只打朝仓军的背旗!打完一发就跑路!谁敢打着人,回去以后一周不许吃饭!”衫谷善住坊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命令还出了问题。 山道上走来了一大队没精打采的士兵,除了一个骑在马上看起来像大将的武士身着的具足上印着一个三盛木瓜纹的家徽以外,其他那些所有的武士、足轻和农兵竟然没有一个背着背旗的!朝仓景纪当了当了朝仓家的战神朝仓宗滴那么多年义子,行军战阵之事还是得了一些真传,也知道偷袭或者走夜路是不能打旗号的——这就坑苦了衫谷善住坊。 “衫谷大人,怎么办?敌人没有背旗!”他左边的武士拿着铁炮完全不知道该瞄准哪里。 “是啊,大人,该怎么打啊?”他右边的武士连瞄准都不瞄了,直接撇着头看他。 眼看着朝仓军越走越近,近的都快能看清走在最前面的俩足轻的脸了,衫谷善住坊狠狠一咬牙:“听着!大家一波一波打!都给我往天上往空枪!” 一阵铁炮发射的轰鸣声从山道边骤然响起——敦贺众都生活在商业繁华的敦贺港周边,就算没摸过铁炮,也见过铁炮的样子,听过铁炮发射的声音。这震耳的响声一起,走在最前面的几个足轻立刻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换,他们身后的人以为这些倒地上的都被击中了,更是吓得往后直缩,一时间朝仓军的先锋乱作一团。 衫谷善住坊将这四十来人的铁炮队分成三队先后发射,一时间朝仓军只听得铁炮声不断响起,也不知道路边到底埋伏了多少敌人,就连那骑马的大将也吓得仓皇下马生怕自己变成敌人的靶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趴在地上的、捂着耳朵蹲着的、握着长枪傻愣愣站着的这一大群人才发觉已经不再有铁炮发射了,他们站在原地东张西望了一阵,才像是醒过了一样大吼着冲向了道旁刚才铁炮声传来的缓坡上。
那为首的大将本来骑在马上都已经快睡着了,他从没想过国力衰败的若狭众会偷袭本家的大军——那些家伙应该听见这一次本家出阵的军势数字就吓得不敢动换了才是。这一下他被惊吓的够呛,耳听着铁炮胜停止之后他才重新跨上马,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大口喘气。 “平三!你撑住啊!”一个哭音从最前方传来。 “平五,你别难过了,平三走在最前面,这一下大概……”另一个安慰的声音。 “你们俩说什么呢?” “平三!你还活着!”原来的哭音变成了喜悦的声音。 “平三!你这是还魂了?”安慰的声音变成了恐惧的声音。 “你才还魂了!” “那你为啥躺着不起来?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是吓得腿软……站不起来了……” 等到追击的朝仓军从缓坡上退下来,和停留在原地的部队重新合流之后,为首的大将仔细的清点了一下人数和损失——竟然一人未损!受伤最重的士兵是在趴下躲避铁炮之时擦伤了皮。 就在朝仓家的先锋大将哭笑不得之时,衫谷善住坊也在清点着他手下的损失——结局比朝仓军要严重多了,不仅浪费了几十发炮弹,还有三个家伙居然跑丢了草鞋——如此惨痛的损失让衫谷善住坊大发雷霆:“你们这三个白痴!这么从容的逃跑还能跑丢鞋!” 当敦贺众的先锋队遭遇伏击之时,朝仓景纪所在的本阵才刚刚达到旗护山的山脚之下,铁炮发射之声他也未曾听到。等朝仓景纪的本阵已经步入了山道,他才见到从先锋队赶来报信的武士。 “你说先锋队收到伏击了?”朝仓景纪一听这报告立刻浑身打了个寒颤,在旗护卡这种山路狭隘的地方一旦收到突然袭击,队伍是非常容易陷入被动的,他当初之所以选择夜间行军也是为了比较隐秘的考虑。 “是!对方大约有五十挺铁炮,发射了一轮之后就逃跑了。” 居然有五十挺铁炮,这大概是若狭那个穷酸小子全部的本钱了吧?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有胆量把全部家底都丢到这旗护卡上来。朝仓景纪暗自盘算着,既然在这种地方就受到了袭击,看来若狭一国是要拼尽全力跟自己打上一场了。 “我军先锋队损失如何?” “回禀殿下,我军无一人受伤。” “啊?”朝仓景纪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五十挺铁炮在暗中向行进中的密集队伍进行伏击,居然一发都没打中? “报告殿下!”朝仓景纪正在发愣内,前面又跑回来一个气喘吁吁的武士。 “又怎么了?” “先锋队又受到敌弓箭队袭击!” 继铁炮之后又是弓箭队,就算若狭人摆弄铁炮的技术再差,武田家的弓马流也是赫赫有名的,这一次不知道结果如何?朝仓景纪迫不及待问出了口:“我军损失如何?” “回禀殿下,只有五人中箭受伤,但都不是要害。” “啊?!” 正在旗护卡山道另一侧逃命的信幸并不知道,他这一场夜袭最大的战果,竟然是惊掉了朝仓景纪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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