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娜姑镇往事(上) (第2/2页)
姑镇这里,起先最早是少数民族混居的山村,彝族人最多,**人也不少,至于苗族和壮族,则人口少得多了。“娜姑”一词也正是来源于彝族语言,意为“黑色的土地”。 在解放前后,汉族难民大量涌入西南边陲,和当地少数民族混居在一起,现在变成了娜姑镇人口的最重要组成部分。很多当地少数民族的文化历史痕迹,也渐渐快要被汉族同化了。对于这些少数民族来说,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无奈的悲哀。 这些情形都是被我抓住的那个小扒手许飞告诉我的。 我问他,这里是否有人了解蛊术一类的东西,他眼睛一转,告诉我,当地还真有几个学蛊、玩蛊的老头子,不少当地迷信这一说的老头老太,则是他们家中的常客。 我让许飞带我去见见这几位老头,许飞立刻面如土色,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千万别!要是一言不合,被这些老不死的下了蛊,有你受的,他们都是脾气古怪的人,哎……” 这些话,似曾相识,我想起了第一次去七叔家,黄余正对我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对七叔讳莫若深的样子,不过最后还不是没事么——以我特别的体质,什么邪术根本伤不了我!想必这所谓的“蛊”也一样。 想到这里,我底气不免足了些,大声说:“那你把地址写给我,我自己去。” “那我也要去查一查才行,我也没去过。” “那你查到了以后,打我的电话。”我把手机号码抄给了他,另外,为了防止他不守约,我想了一想对策,一种恶作剧的乐趣忽然冒上了心头。 我忽然出手,中指微弯,猛地按了一下他颈部的龙突xue,以我学过武的力道按下去,我敢确保他起码半天之内喉咙都带着痒丝丝的感觉。
我笑着看他道:“放心,我只是在你喉咙放了一只小小的虫蛊,只要你没什么花头,定定心心帮我打探消息,我自然会给你解蛊,否则的话……现在是不是觉得喉咙口有点痒了?” 许飞眼睛顿时瞪大了,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直冒,张着口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看着他哭丧着脸,不由觉得好笑,估计我打听蛊的事情,再加上我不同于常人的身手,再来上这么一下子,真把他给吓住了! “去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看着他飞快奔离了小巷,忽然发现自己也逐渐变得狡猾起来,学会诈人了,不由大笑。 以前我在瑞士学习咏春拳的时候,我师傅的一位好友,作为中国方面的武术团代表去瑞士访问,正好和我师傅有了聚首的机会。这位大师是内家拳的高手,精通拿筋点xue,我的一些粗浅的xue位知识,也是从他而来。 当然了,我远远不能达到武侠小说中那么夸张的点xue效果,但是,在平时起到一些出乎意料之外的效果,倒是可以! 当时,那位大师曾告诉我一套关于点xue制敌的简略口诀,感兴趣的读者,不妨参详一二: “百会倒在地, 尾闾不还乡。 章门被击中, 十人九人亡。 太阳和哑门, 必然见阎王。 断脊无接骨, 膝下急亡身。” 可见中国的武术还是颇为博大精深的,只是现在学武的少年人已然不多了!中华的精粹,有逐渐变成花架子的趋向! 眼下寻找蛊术线索和打探其他消息,自有这个小阿飞给我代劳。我便根据之前在昆明理工大学得来的线索,寻到了谢虎之前所在的中学。 这是一所相当普通的镇中学,外表看起来有些破旧,我寻找到了校方人士,打听起了谢虎,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谢虎这人有点沉默寡言。”中学的老校长还未退休,眯着眼睛回忆着,“当时他就住在学校的宿舍嘛!就在cao场那边……你看,可以从这里看到的那排平房。谢虎这人有点奇怪的,家里的墙上画满了奇怪的画嘛!还不允许校工帮他擦掉,所以啊,学校里一直都在传嘛……传一些不好的东西咯!一般老师都不和他来往的,只有外面一个姓刘的,有一阵子一直来找他!” 说着,老校长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转头对旁边的一个中年女老师说:“那个姓刘的,在外面街上开了个花店的,你还去买过花的嘛,记得么?” 姓刘的? 我顿时想起了阿卡拉和我说过的刘白,那个令他父亲吐出黑血的男人! 我感觉开始摸到一些边了,继续深入下去,应该可以挖出更多的东西! 我想了想,立时问校长谢虎的屋子现在谁在住,结果校长不断摇头:“他家里画成那样了,谁敢去住?老师们都不要,那房子一直空着的嘛。” 我大喜过望,立刻提出去谢虎曾经住过的那间平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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